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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个……夫人呐!这个写信的是沈庆余,他真地不是我的门下!他好像是……您的门下吧?”于中“嘿嘿”笑道。
“沈庆余?”莫睛怔了一下,旋即苦笑。这个沈庆余本是安徽的一个大盐枭,手下几条船曾经连江南的水师都不放在眼里,屡屡硬拼,打得朝廷官兵一度不敢捋其锋芒。在江南绿林道上的万儿十分响亮,也是能数得着的人物!只是这家伙因为走霉运,被当时初到安徽的马德当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小鸡崽儿。安庆总兵赵恒生当时接到了马德地死命令,要把沈庆余给收拾掉。结果,赵恒生布置了两千多官兵把沈庆余给围在长江的一个江段之上。打了几天,居然愣是打不下对方地几条船,最后,官兵怕死不敢继续进攻,沈庆余也走不了,马德无奈,只好将之招安,这才让双方有了台阶。而沈庆余从那以后。也被马德收到了自己的抚标亲兵里面,后来又派其保护莫睛到了海参葳,成了标在于中名下,却实际只归莫睛管的特殊护卫。后来在海参葳,这家伙曾经用一种叫九尾猫鞭的刑具,按照莫睛的命令将头上顶着“康熙的表弟、佟国维的侄子、世袭一等公爵位”这几面大牌子的鄂伦岱给当众抽了个半死,抽完之后也是浑不在意。后来,莫睛觉得老是把这么一个人放在身边当护卫太过委屈了对方,便让于中将其编入了水师,再后来。于中走后。
满洲水师地诸将领被康熙分到了其余各大水师之中领兵,这家伙又被调到了南海。只是不曾想,在年羹尧奉命前往印度的时候。这家伙居然也被抽调了过去。
“好久都没听过沈庆余的名字了,恐怕也得五十多岁了吧?现在他是什么官职?”莫睛想了一会儿,又朝于中问道。
“好像是个参将吧!这家伙很能打的!”于中答道。
“呵呵,都已经是参将了?我记得他参军还没有几年吧?难怪会想到给你写信呢!跟在于大将军身后,起点就是高啊!”莫睛笑道。
“南海水师的人卖我面子,施世膘又在兵部主持水师事务,他自己又能打,自然不会被人为难!”于中笑的有些得意。莫睛的话没有错。
虽然被康熙调动的比较频繁,可是,无论在哪里领兵。他都能带着手下将士升官发财,威望自然也就极高。这恐怕也是康熙为什么不放心他老是在一个地方的原因,太容易形成势力啊!
“这沈庆余不会只为了告诉你跟英国人那一仗才写信的吧?”莫睛笑了笑,又接着问道。
“夫人果然英明!”于中微笑着对莫睛拱了拱手,“沈庆余是觉得年羹尧可能会对他不利,所以想调到别处。可惜这家伙一向不怎么结交上峰,想来想去,就只有我还能帮他说几句话了!不写信给我,又能写给谁?”
“那他现在被调走了?”莫睛又问了一句。
“是啊!到淡马锡领兵去了!”于中笑了笑。
有些阴险。
“……我说你歹毒吧!”莫睛看着于中,再次摇头苦笑。沈庆余当初跟在她身边地时候虽然显得沉闷内敛,也不爱多说话,可她却明白,那家伙其实是一副极为暴烈地脾气,发起火来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和就动刀子拼命的那种。不管是真是假,既然他认定当初年羹尧为了抢功可能会对他不利,那么,肯定会在心里记着这个仇,说不定还真就起过什么冲突。而淡马锡又是印度洋到太平洋的通道,如果英国人到时候真地打嬴了,那么,当年羹尧就算能在英国人手下逃生,遇到在淡马锡领兵的沈庆余的时候,恐怕很难再穿过那条“黄金水道”了。
“先得罪我们,再得罪沈庆余,不知道年羹尧这是不是也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呢?”莫睛忍不住想道。
………………
“大人,巡抚阿灵阿大人在总督衙门等着您呢!”
莫睛是很有钱的,这一点勿庸置疑,甚至于,现在光是“莫睛”这两个字,随便拿到任何一家银行、钱庄都能支取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
莫睛只要一句话,立即就能筹集到至少二三百万两的金银,比朝廷的户部尚书都要大款!而生意大都上了轨道,康熙又有那句话撂下,新鲜事物也不好再往外拿,所以,莫睛这一回到昆明也是不会再随意离开的了,这么一来,自然就要住得好一些。所以,从北京赶到昆明之前,莫睛就已经在这座“春城”的郊外置办了一个院子。不大,占地也就百十来亩!原主是一个本地的大商人,姓什么叫什么莫睛也不关心,反正她只知道这个院子地再上一任主人是叫做吴三桂。而一到昆明,莫睛就派人把于中叫到了这里,连总督衙门也没进。不过,现在她这么做的后果出现了,有事儿的时候,总督衙门的人就得快马出城前来禀报。
“又有什么事?这家伙不知道我正在陪夫人吗?你去告诉他,老子没空!”于中不悦地对来报信的亲兵叫道。他和莫睛确实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真得很烦别人来打扰。别说只是一个阿灵阿,就是佟国维来了,照样揍出去。
“这个……”身为于中的亲兵,自然了解这富察氏于家的家庭构成状况,所以,听到于中的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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