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个于中到底搞什么鬼?他扣下甘国壁做什么?”
白净面皮的将领正是现任云南提督哈元生。于中到任地消息他其实是早就知道的,按理说他应该和甘国壁等人一起前往迎接。可是,前些日子于中来过军令让他不得与那些“叛乱”的“暴民”交战,可他仗着自己后台硬没有听从,结果逼得于中发了狠话,他才不敢再继续放肆。本来他还以为于中是怕他把功劳都立完了,想抢他的功劳,所以便想先下手为强,趁着回昆明迎接于中的时候去质问一下对方。这样既杀了对方的威风,也可以给自己一个台阶。可手下的幕僚却提醒他,按照他先前在军报之中所述说地情形,他应当正在与暴民激烈交战,“战事正紧”,怎么能擅自离开?那不是给于中找借口整他吗?所以,他只好留在了军营之中,只是派手下亲信去昆明打探情形。可是不想,却得到了这么一个让他莫名其妙的消息。
“军门,据末将所知,这个于中向来杀人不眨眼,说不定是甘国壁这几年贪赃枉法的事情被他给逮到的,他想杀鸡儆猴呢!”听着哈元生在那里自言自语,他身边的一个将领说道。
“杀鸡儆猴?陆参将,你当这个于中只会杀人吗?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现在云南乱事未平,那个姓于的就算是想给本地的官员一点儿颜色瞧瞧,也绝不会选这个时候。那样的话。官场一乱。这乱子可就更大了,就算他是大将军,也绝对担不起这个责任!”哈元生左侧一个穿着绸褂。戴着小帽,长着两撇八字胡,活像个帐房先生地家伙说道。
“乱事未平?哪有什么乱事?”那被称为“陆参将”的将领撇了撇嘴,说道。
“陆洪,你胡说八道什么?”哈元生突然斥道。
“啊?末……末将没说什么!军门恕罪!”陆参将被哈元生一声怒斥吓得一哆嗦,急忙跪下说道。
“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早晚被你害死!”哈元生冷哼一声,骂道。
“军门息怒。陆参将也只是无心之言,您何必生气?”那八字胡见哈元生莫名发火,在旁劝了一句。顺便还不忘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那陆参将一眼。
“生气生气……***,现在昆明城都开始改朝换代了,老子这个堂堂的云南提督,却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动都不能动,我能不生气吗?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哈元生大声叫道。他本来白白净净,还略微带些儒雅之色的面皮已经开始泛出微微的红晕,显然是有些着急上火了。
“军门您原来是怕出事啊。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有顺承郡王在上面撑着,谁敢招惹?”那陆参将见哈元生没再向自己发火,又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懂个屁!”哈元生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参将。”咱们这回玩儿大了,如果被查出来,别说顺承王爷,就是八大铁帽子王一齐出面,恐怕也保不住。到时候,咱们一起完蛋儿。”
“哼,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都干吗去了?光知道功劳功劳,没点儿胆子也敢冒充大头鬼?看你那怂样儿!”那八字胡听到哈元生的话,略带些轻蔑地瞟了一眼对方,心中暗暗讥嘲道。本来,铜政司矿工***,逃出了一部分人之后,他就劝过哈元生不必亲自出马,只需要派兵传令各地土司不得收留那些矿工,只需许以一定地好处,诱使那些土司传递消息或者直接动手捉拿,就可以轻易将这件事情完结。可是,哈元生早就被猪油蒙了心,觉得自己当初在湖北立过地功劳已经过时,非要趁着这个机会再弄点儿军功显摆显摆不可。再加上铜政司的官兵跟那些夷人也动过手,也给了哈元生起兵的借口。本来,哈元生也知道不能太过性急,不能在人口比较密集地地方动手。只是,官兵就是那副德性,哈元生又并不是什么出色的将材,所以,出了昆明没多久,那些绿营兵就开始四处作案,搅得一路不宁。
这么一来,那些夷人哪里还敢再留在原地?一听说官军到了,立即就躲得远远儿的,官军不走就绝不现身,就算有些势力的夷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一个八千人的大军。结果,害得哈元生带着军队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连个目的地都没有。后来官军终于找到了一个苗族的聚居地,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死“仗”,屠了好几个寨子,可是,战斗一结束,官军向来喜欢夸大自己军功的毛病又露了出来。先前没有打仗的时候,哈元性怕没有斩获失了面子。就曾经向上禀报过自己地“功劳”,如今好不容易真的有斩获了,自然更是把这份军功大肆地夸大了几分。可是,正因为如此,这位提督大人也惹下了大麻烦。因为在不经意间,哈元生发现,官军上报的杀敌数目已经超过了军队本身,这可是太过份了。也正是因为如此。
出兵日久而感到厌烦地哈元生反倒是不敢急着回去了,而且还不敢跟巡抚甘国壁交待自己的具体动向,生怕被人知道了什么而产生怀疑。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现在这位新到的云贵总督可是大将军级别的,对军事肯定内行,如果找出了这里面的问题,哈元生恐怕就惨了。
“赵先生,你赶快帮我想个辙。咱们要是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我总觉得那个于中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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