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颇受皇上重视的国子监汉祭酒、翰林院学士李蟠,这么多人,都曾受过马德提携之恩。有地甚至还是从一小小县丞升上来地。……这些人再加上与马德关系向来不错的张伯行之辈,到时,何人敢不侧目?”邬思道微笑着说道。
“静仁兄,你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难道这些人还都能升迁不成?”戴铎在官场上的日子不短,自然明白升官地难处。他有个四阿哥当后台都还在台湾磨悠呢。就算马德牌子硬,圣眷隆,也不能一下子把这些人都带起来吧。这其中能有一两个人再向上跃升个一两级就算不错的了。而且,就算升迁,至少也得等到多少年以后才算正常。怎么可能全都再往上升?朝廷又不是他马德自家开的。
“江南道御史张楷。在任数年间***贪官污吏三十七人,查实三十七人,皇上曾亲自下旨嘉奖;安徽布政使杨名时,出自李先地门下,无论是身在直隶之时还是至安徽为官之后,政绩一直都是‘卓异,;江苏粮道李绂,原为上海县令,受马德之命扩建之。三年之内,使上海成为长江门户,天下第一大港;田文镜,曾任县丞二十余年,受马德提携,曾以文人之躯硬抵江宁将军苏努,号曰‘铁胆“与李绂一起扩建上海,后接任松江知府,任内兢兢业业。刚强自守。为百姓称诵;凤阳知府史贻直、南昌知府范时绎……还有那位李蟠,康熙三十六年状元,马德适逢其会。为其房师,八年前上书皇上请行‘票盐法”名重天下。……项铃兄,你说,这些人当不当得升迁?”邬思道听戴铎说完,笑呵呵地又说了一大堆。
“全是能吏,当得升迁!”胤禛有些冷硬地说道。
“四爷,这便是马德的担心所在!”邬思道又接着说道。
“如今这些人中,杨名时已经是布政使,为方面大员。再进一步就是封疆大吏;李绂、田文镜、史贻直、范时绎都已经做到了知府,虽然秩位不高,却也是四品官衔,如果升迁,说不定便是三品方面大员。
江南三省,也必定容不下如此多的人才,皇上如果真的要升迁他们,就只有调到京城或是他地,可是。
无论调到哪里,这些人都无法脱离马德地印记。朝中对马德有敌意之人,必然心生惧意……马德如今已然是树大根深,无人敢轻易招惹,可他提拔的这些官员却没有那份能耐啊。”戴铎叹了一口气。这马德提拔起来的人怎么都这么有能耐呢?这些人的本领加上马德地态度,就是想不出头都难啊。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胤禛突然笑了一下,“马德慧眼识才,又善加提携,此乃朝廷之福。便是为此受人攻讦又如何?皇阿玛到时必会给他一个公道。”
“马德或许就是打着这个等候皇上的‘公道,的主意,可是,事实会否如其所料呢?”邬思道和戴铎嘴上附合,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如今马德的部下有做到尚书地,有做到巡抚的,再如果有几个升了官,当了什么布政使、巡抚之类的,加上其本身掌管着三个省,到时候,整个中原恐怕都会受到他的影响。就算马德自己没什么想法,别人又岂会让他在那里逍遥自在?尤其是马德现在才四十出头,如果他再在官场上呆上十几二十年,那时候,天下还有谁能与他抗衡?别忘了,他可不只是一个人。
“皇上的棋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呀!”
就在胤禛三人在庆德楼胡乱聊来聊去地时候,皇宫御花园内的一个亭子里,两个老头正兴致勃勃的对奕着。
“胡说八道。朕这几年忙来忙去,哪有什么时间钻研棋艺?能不退步就不错了。倒是你这老家伙,朕看你是活得越来越滋润了,连肉都长出来了。”对奕的两人一个是康熙,另一个,赫然正是几年前就已经被罢官赐归的高士奇。
“呵呵,皇上取笑了。微臣若是没长肉,岂不是成了骨头架子了?那可是有辱龙目。如果真是那样,微臣绝对是连紫禁城都不敢入地。”高士奇伸手拈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盘上,又笑呵呵地对康熙说道。
“哼,不入紫禁城?你还敢说?这一次要不是朕派人叫你来,你恐怕还躲在老家逗儿子呢。今年可是朕登基地第五十个年头!难道不做官了,就不能进宫来陪朕聊聊天儿了?”康熙故作不悦地说道。
“呵呵,皇上请息怒。微臣这不是来了吗?一接到您的圣旨,连盘缠都没带就往北京跑,这不,身上这件衣服还是进宫前到衡臣那里借的呢!”高士奇不在意地朝康熙笑道,一边说还一边展示了一下身上地那件绸布长衫。
“你呀……”康熙失笑地摇了摇头,再怎么说也是当过上书房大臣的人物,居然连衣服也向别人借,亏得他高士奇说得出口。
“皇上,魏东亭他们还没到?”高士奇看康熙兴致不低,自己心里也松快了不少,又笑嘻嘻地问道。
“是啊。虎臣他们年纪大了,又是一大家子,哪能说动身就动身?再说了,他们比你离京城还要远一些,自然要晚些到了!”康熙答道。登基五十年了,康熙其实并不想大操大办。谁叫他每一年登基的时候都要庆祝一番呢?这些事情,不外乎就是祭祀天地,祭太庙,祭祖先,受百官朝贺,听点儿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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