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亏空,以及时不时的考场舞弊,等等,无不令人触目惊心!……就是到了现在,也只是朝廷上地情况稍好了一些,平民百姓依然是没有什么改变啊。”
张廷玉地身子动了一下,他没想到康熙居然会突然吐出这些话来,虽然他知道很多东西都瞒不住康熙,可是,却仍然没有料到康熙会知道的这么多,更没有为朝廷上的官员们地***的话蒙蔽了双眼。要知道,有许多事情,就是有密折专奏之权的大臣也未必敢于朝上报的。看来康熙今天晚上真是想说一点儿什么出来,既然如此。他也不能老是藏着掖着,要不然,那可就要真的惹康熙不高兴了。当下,他想了想,便接着康熙地话头说道:
“皇上对朝政弊端洞若观火。不过,微臣不明白,您何不痛加整饬呢?现在朝中虽然些许奸佞,可大多数的官员还都是不错的。尤其是还有一些敢于任事。能为皇上解忧的人才……”
“不错,朝中确实有不少人才。老的不说了,年轻地就有不少。你张廷玉如今也才不过三十许,算是一号,此外还有马德、于中,施世纶、施世膘,尤明堂,张伯行……也算得上是人才济济。只是可惜……”康熙微笑着说道:“朕老了,精力不够啦。”
“皇上您才刚过知天命之年,龙体康健。好生保养。再活一花甲也未必不可能。何来精力不够之语?微臣斗胆,请皇上收回方才所言!”张廷玉急忙说道。
“呵呵,朕自家知道自家事!”康熙笑道。”朕虽然身体还算不错。可是,终究还是老了,再加上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哪有那么多的精神。而且,朕登位已近五十年,此已为历朝历代所罕有,朕已经知足了。只是,朕还是有些怕,怕自己什么时候就突然撒手而去,留下一个烂摊子啊!”
“皇上……”
“朕原来指望胤礽他们能替朕把这些事都处理好。却想不到,他们一个也靠不住。无能地无能,自私的自私,争权夺利的本领不小,该做的却是连手也不知道伸一把!所以……朕看透了,朝政弊端,已经积重难返。这事非得朕亲自过问,而且是一件件地问,一桩桩地管。下决心一整到底,才能治好。可是,这些事,没有个十年二十年的励精图治,怎么可能处理得清?所以,还是那句话,朕老了,万一整了一半,朕突然撤手西去,儿子们谁能继承下来呢,那不把朕的一世英名都断送了吗?而且,朕也不想看到,自己地一群儿子就是这些人的后台!……衡臣,你知道吗?这就是朕的难处啊!朕总不能杀自己的儿子们吧?”
康熙这话,虽然说地语气比较轻,可是,张廷玉却是听得十分痛切。谁能想得到,康熙这个皇帝也是左右为难,几无可走之路呢?
“今天是这几年来,朕最高兴地一天!”
本来,一个皇帝是不能在臣子面前这么露底的,可是,张廷玉在朝堂上几乎就是个半哑巴,平日里行事更是两面不沾,所以,康熙对他有足够的信任,并不担心他会把这些话泄露出去。而康熙诉了一会儿苦,长久以来憋在心里地郁气也终于散了许多,很快又对张廷玉笑着说了起来。
“皇上高兴是全天下的福气!”张廷玉已经被恩准站了起来,听到这话,躬身说道。
“你又拍马屁!”笑呵呵地指了指张廷玉,康熙倒背起了双手,又说道:“廷玉,你听说今天费迪南对诸阿哥讲的那些东西了没有?”
“这事情传的很快,微臣听说了一些……”张廷玉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康熙又笑问道。
“微臣愚钝,请皇上指点!”张廷玉躬身说道。
“他在向朕进谏!”康熙说道。
“进谏?”
“没错。”康熙长吸了一口气“他在告诉朕,其实,皇子们争权夺利的事情其实并不难解决!”
“皇上您说的是,如果将诸位阿哥派到各地……”张廷玉是聪明人,聪明人,自然很清楚的知道康熙话中所隐藏的意思。
“没错。”康熙点了点头:“太子无能,屡失人心,众阿哥看在眼里,一个个都心里火热,烧得眼睛都红了,就想上来争储,争夺朕这个坐天下的位子。太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甘心束手待毙,便奋起反击。……太子的优势是权力加地位,众阿哥地长处却是办事的能力和人缘,现在是谁也对付不了谁。只是。可惜啊,他们忘了朕是谁!朕不是那个失了天下之鹿的秦二世,他们想逐鹿中原,可是弄错了时候。……自打这些阿哥们小的时候,朕就教导他们,可是,朕还是没能做到。一个皇帝,该做的是什么?他们居然以为谁最强、谁的势力更大就可以夺取皇位。可笑!可笑啊!……朕在位四十五年。一身功绩敢说不逊于两千年来任何一位皇帝!只要朕这个人还在,哪轮得到他们去争来夺去?皇位,需要胸中有大学问、大文章地人才能坐得上。光有野心,会耍计谋,没有***远瞩的气魄,没有安如泰山的沉稳,他们也配?一帮子蠢才!鼠目寸光,朕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都会是朕地儿子!……”
“皇上息怒!”看到康熙说着说着就有些上火,张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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