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几句之后,终于在两个儿子以及魏东亭等人的陪同下,要去休息了。其余的臣子,高士奇、马齐、张廷玉和马德也都退出了康熙所住的宅院,这时,马齐突然又朝马德问了起来。
“马相,我大清地大物博,现在的港口确实是不够用。”马德答道。
“哦?四省海关每年收入的厘金就多达千万两之巨,马大人难道还觉得少了不成?”高士奇笑问道。
“呵呵,说起这钱么,谁不希望用也用不完?高相身为上书房大臣。难道就没有点儿心得?”马德反问道。
“马大人,修筑港口一事,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朝廷现在就有不少人觉得当再行海禁,以免我朝子民出海不归,也免得受海上贼寇袭扰,要不是因为皇上已决意组建水师,此议恐怕早就甚嚣尘上,可即便如此。朝中支持此议者也大有人在。虽然你此次修筑上海港皇上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恐怕你会受到朝中百官的责难啊。”马齐又说道。
“不错,修筑港口无非是为了多与海外进行交易,此乃商贾行径,必为朝中诸位大臣所攻讦。马大人,皇上对你寄予厚望,你还是不要再招惹麻烦了吧?”高士奇也接着说道。
“二位相爷似乎不赞同下官修筑港口啊?”马德笑问道。
“并不是不赞同,不过,现在还言之过早!”高士奇笑道。
“不早啦。我朝开放海禁已经有二十年。现在大修上海。正是其时。……高相,上海为长江出海口,西连多少省份?北上。又有运河往通直隶一带。两条大河,本就是商贾集中之地,上海一建,到时必为我朝第一大港口,到时,每年光是海关厘金,您算算那得多少?那可是把咱们差不多整个大清朝都连起来了啊。”马德说道。
“马大人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了吧?上海一开,我朝西至巴蜀,北到直隶,岂不是尽入他人之目?尤其是江浙一带。乃国家赋税之源,如若有变,必然会危害国本!此事万不可行!”马齐沉声道。
“马相多虑了。长江水师难道是摆着玩儿的?运河两岸,兵丁难道就少了?上海若开,必然也要有北海水师重重护卫,其森严绝不会在天津之下。如果只是因为一个猜测就不去做,岂不是让我朝平白浪费一大财源?……朝廷现在好像并不富裕吧?”马德反驳道。
“马大人确实考虑周详。可是,朝中官员恐怕不会与你在这上面交锋,而且。士农工商,商贾历来为四民之末,你修建上海,大行商贾之事,只会徒受他人攻讦啊。而且,商贾之中多有贪利之辈,为非作歹,到时若是出了事,朝中百官也必然会死死揪住不放,你必然难逃其咎。”高士奇又说道。
“高相所虑甚是。所以,在修筑港口之时,下官便已经想好了一个方法,正想请几位相爷多多支持!”马德微笑着朝高士奇三人拱手道。
“马大人已经想好了办法?张某愿闻其详!”张廷玉难得开口问道。
“立法!”马德答道。
“立法?”张廷玉三人无不一愣。
“没错,就是立法。将商贾所为尽皆归于法制之下,使其不能再四处钻空子。”马德答道。
“这……“难!……难难难!”高士奇想了一下,连连摇头。
“马大人,你这回可是真地异想天开了。且不说自古从未有定立律法管束商贾之事,就算有,商人狡猾,区区几道律法,又岂能将其捆住手脚?而且,历来***者比比皆是,到时所立律条能不能束缚住那些奸商且不说,恐怕反而还会被那些人所利用啊!”马齐也说道。
“呵呵,马相所虑极是,所以,立法需严密,尤其是商法。至于马相担心的商人钻律法空条之事,下官也想了一点儿小法子!”马德又笑道。
“马大人你还有法子?”高士奇奇道。
“没错。就是建议朝廷使用讼师!”马德答道。
“讼师?马大人,刀笔吏之害难道你不知道?那可是一群能将白染黑,将黑说白的人物。《苏三起解》听过没有“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唯有天知道。这种人,可都是往钱眼里钻地,你建议朝廷使用这些人物,难道是想把朝廷卖给那些商人不成?”高士奇苦笑问道。
“呵呵,高相多虑了。世间总是好人多啊。只要官吏清明,难道还怕别的?况且,下官所说的讼师并不同于以往你们所知道的那种讼师。说起来,下官倒宁愿称其为‘律师’。”马德笑道。
“律师?”
“没错。忪师多有劣行,为许多人所厌恶。可是。下官所说的律师却与之不同。下官是想籍由这些律师,建立一种新的伦理——法律的伦理,职业的伦理。”马德正色说道。
“职业?……马大人可否详谈一下?”张廷玉问道。
“三位相爷,我们身为官员,官员就是我们地职业,坐在官员的位子上,就应当为国为民,这是我们身为官员所需要遵守的职业伦理。三位大人以为如何?”马德问道。
“这是自然。”张廷玉三人点头道。
“同样,以此类推。天下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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