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没能思考出什么结果。虽然他也想过有可能是有人不想他立功,想在跟日本开战的问题上做做文章,可是,他却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威胁到自己。唯一一个可能出问题的年羹尧也身负“长崎火案”,未必敢随便出头。虽然那些跟在他身边的宗亲子弟有可能也会向北京传些什么消息,可是,他们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光一个“不服上司,蓄意报复”的罪名就足够压过他们所有的人。何况,真正算起来,虽然在日本多杀了些人,可是,他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他只是攻打日本的那些藩候国大名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如果真的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那以后所有的将领出征就都不要攻城掠地了。
想不出个道道来,虽然于中也想过暂时离开,先回去等着进京见康熙,可是,今天这事太蹊跷,如果就这么走了。以苏完的能力肯定是压不住。到时候,如果再有什么大来头的人物过来,谁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于中也只有暂时放下心思,在这儿等到朋春赶过来再说,当然,他也没忘记再派人给莫睛和费老头去信说明情况。
只是,于中没有想到,接下来居然会这么麻烦。
其一,朋春赶来的速度很慢。因为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有人说他有可能会接任奉天提督的职位。所以,正忙着上下打点,跑到黑龙江南边的卜奎屯(即今齐齐哈尔)住下了,打死不愿意挪窝。
其二,札库塔和景格礼两人的顶头上司,驻守库伦的一名都统赶来了。这家伙来到尼布楚之后,也不急着救人,只是告诉于中,这事儿他已经通知了乌里雅苏台将军纳尔苏,想解决也得等到这位平郡王的谕旨到了才行。
其三,那个传康熙圣旨的钦差,才比于中晚出发了一天而已,居然愣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赶到尼布楚。而于中问他这么晚到的原因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就回答了两个字:迷路!
就这样。于中就因为那么一件事在尼布楚呆了将近两个月。而等到他拿着康熙的圣旨赶回奉天的时候,却又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康熙南巡!太子胤礽奉旨监国!
……
康熙为什么会突然南巡了呢?
这其实并不是太子胤礽的“功劳”。这是康熙自己的意思。
康熙二十三年,康熙就开始了第一次南巡。那一次,是台湾被收复的第二年。康熙在国家统一、经济有所恢复的情况下,第一次下江南,由北京出发,经泰安,登泰山,渡淮水、扬子江,游苏州,驻南京,谒明陵;北上曲阜,拜孔庙后返京。向世人昭告:清为明之臣,清帝敬奉皈依儒教。可以说,游乐的目的远远小于政治目的。之后过了五年,康熙二十八年,康熙再下江南,经济南,入扬州、苏州,驻杭州,渡钱塘江,登会稽山,祭大禹陵,北上经南京回京。这一次,他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视察河务。不过,康熙第二次南巡之后,还没等到他打算进行第三次南巡,葛尔丹就来了;而打退了葛尔丹之后,国库也差不多空了,所以,他只好等着。可是,当国库有所恢复,他开始准备南下的时候,安徽却突然暴发了大灾与官场弊案,于是,他不得不再次暂息打算;就这么又过了两年,他的这个念头还没起来,盐课、漕运又接连出事,所以,他只好接着憋。就这样,一直等到了现在才开始第三次南巡。而此时离他上一次南巡已经过了十五年了。
十五年的时间,足够康熙狠狠地对江南“朝思暮想”一番了。
所以,从“南巡”的念头重新在康熙的脑袋里面冒出来,到各项准备完毕,出发南下,仅仅用了两个多月。
而康熙及文武百官的高效率却也造成了一个错场,于中到北京之后,见到的将不再是康熙本人,而是他的儿子胤礽,同时也是——“监国太子”胤礽!
“我敢说,这事肯定是那个狗屁太子故意捣鬼!”
有圣旨当然就不必再跟在尼布楚磨蹭了,不过,于中并没有摆脱了麻烦的感觉,因为他已经可以十分的确定,前面,在北京那儿,正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本来他还不敢这么确定,可是,北京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只剩下一个监国太子,这里面有什么文章还用得着说吗?
“别急嘛!他再捣鬼又能捣到什么地步?总不可能一下子宰了你吧?……别说杀你,就是给你弄几条罪名,他也要仔细掂量掂量,要不然,他就是自找苦吃!”费老头笑呵呵地看着于中说道。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人一旦发起疯来可没什么理由可讲的。这个太子先前不也是挺贤明的么?现在怎么样?无缘无故就先跟马德干了一架,再接着又来找我的麻烦……费老,您总不会以为他是闲着没事儿。遛着我们玩儿的吧?”于中不悦的瞪了费老头一眼,说道。
“嘿嘿,就像你说的: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这位太子真就是闲着没事儿,想遛着你和马德玩儿呢!”费老头笑道。
“好了,费老!你就别逗于中了!”莫睛有些慵懒地说道。她这回可是够累的,一路赶到尼布楚,没呆几天又得跟着一起赶回来。要知道,疲劳可是美丽的大敌!所以。向来特别注重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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