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看着阿灵阿,也不评论他的什么话,只是这么问道。
“这……我们都觉得皇上好像有些看热闹的意思!不过又有些拿不准!”脸上微微一红,阿灵阿把眼睛朝着远离陈锡嘉的方向瞟了瞟。
“哼!”依然不置可否,冷冷的瞪了阿灵阿一眼,佟国维又朝众人说道:“没事就都回去吧。我还有事……阿灵阿、陈锡嘉你们俩留下。”
一群人互相看看,不明白佟国维今天是怎么了,可他们也不敢追问,所以,就只好听从吩咐。……一会儿之后,不相干的人便相继离开了。阿灵阿不爽兼不屑地看了看陈锡嘉,转身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了。陈锡嘉也不为己甚,依然坐回了原位……一个比较靠外的凳子。
……
“锡嘉,现在这满朝上下都透着诡异,你有什么说的?”佟国维又警告似地看了一眼阿灵阿,转而朝陈锡嘉问道。其实,阿灵阿这些人都是他的党羽,比陈锡嘉等人跟着他要早,所以,看到陈锡嘉和汪道铭等人受他的重视,一个个心里都有些泛酸。不过这样也算不错,至少,便于他掌控。
“佟相,您有没有发现最的咱们这直隶有什么怪事?”陈锡嘉也不客气,听到佟国维问话,只是淡淡的拱了拱手,立即便直击重点。
“怪事?哼,陈大人,这几个月直隶风平浪静,哪有什么怪事?”阿灵阿昂着头,依然是斜着眼睛看着陈锡嘉。
“哈哈,风平浪静?阿灵阿大人,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问题正是出在这‘风平浪静’。”陈锡嘉笑***的看了看阿灵阿,看到对方脸色有些变化,眉头稍稍皱起之后,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佟国维。
“是啊!江南闹成那样,直隶也理应跟着有些风浪,可朝廷居然没有接到一点儿下面有事的消息,看来这问题还不小。”佟国维拿手指抹了抹唇上短短的胡须,点头道。
“江南粮价暴涨,可直隶这几个月来的粮价却未见波动!佟相,阿大人,这可不仅仅是‘不小’!能让直隶粮商如此听话,这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陈锡嘉说道。
“会是什么人?”阿灵阿忍不住追问道。
“我猜有可能是皇上!不过,这也说不准。……皇上虽是一国之主,却也不可能仅凭几句话就让一省粮价保持不变。而且,皇上若想平抑住粮价,肯定得用钱。可我也查过户部这几个月来的出入帐,上面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陈锡嘉略略思索了一下,说道。
“皇上该不会是从内库里拨钱吧?”阿灵阿怀疑道。不过,转而想到佟国维就是内务府总管,专管皇帝内库的时候,他的脸立即就有些红了。……如果康熙真的从自己的腰包里面掏钱,佟国维又岂会不知道?
“不是皇上!”果然,佟国维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那可就难猜了。”陈锡嘉呼出了一口气,说道:“有能力平抑直隶粮价的,除了皇上与户部之外,也就只有江浙两省。可是,现在江浙二省自身尚且艰难无比,又岂能再把手伸到直隶?”
“会不会是那个马德?”阿灵阿突然问道。
“马德?”
“是啊。这家伙可不仅是胆子大。能把两淮盐商围死,他的手段现在可是人人都领教了。而且,盐课向来是最赚钱的。安徽最近卖了这么多盐,他省里的藩库说不定早就已经盛不下了。拿出点儿来平抑直隶粮价还不就是小菜一碟儿?”阿灵阿说道。
“有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没错,皇上肯定是从安徽的藩库里调的钱!”陈锡嘉猛地一拍手,说道。结果,他的这个表现使得阿灵阿自我感觉好了许多,对他的观感也有大幅的提升。
“你们都弄错了!”佟国维摇头叹道。
“弄错了?”
“没错。动手的不是安徽,而是奉天,是费迪南!”佟国维从嘴里崩出了最后的三个字。
……
“这是佟保刚从奉天寄过来的信!”看到陈锡嘉和阿灵阿两人只是稍稍表示了一下吃惊后就都是一副思索的神态,佟国维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从一摞案卷里抽出了一封信交给了两人。
“费迪南把三百万石大米全数运到辽东,那个新建的叫什么‘大连’的港口附近。看来是瞅准了机会打算大赚上一笔啊!”
“三百万石?奉天哪来这么多粮食?那里才多少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陈锡嘉是户部侍郎,一看完信就表示了自己的怀疑。奉天居然能一下子拿出三百万石粮食,这太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这我也不信。可是,佟保在信中言之凿凿。三百万石粮食,他绝不可能开这种玩笑。”佟国维的话里有一丝埋怨。那个佟保,当初被自己安排到奉天当费迪南的属下的时候还满脸的不乐意,可现在呢?居然把家都搬去了!听说这家伙还跟费迪南来往甚密,平时也没什么消息奉上。要不是这回的事情干系重大,估计他还是不会放半个屁。
“奉天的大米……难道,皇上是想反悔,让奉天米入关?”阿灵阿也是知道当初那件事的。奉天刚产了大米就把江南米价打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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