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半点儿,梁清标在康熙面前说得上话,他就不敢下手。
“大人,前面有轿子挡住了路……”
就在陈锡嘉沉下心思考虑该如何把梁清标的那些烂事捅到康熙面前的时候,他的扶轿官掀开轿帘朝他说道。
“嗯?可能是哪个上朝的官员吧……跟在后面就是了。”陈锡嘉说道。
“大人,没法跟……那轿子横在地上把路挡住了,咱们过不去……”扶轿官说道。
“嗯?怎么回事儿?”陈锡嘉一愣的功夫,他所乘坐的绿呢大轿已经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引轿官一声“落轿”,轿子就被放到了地上。
……
“大人,那是一顶蓝呢轿,不知怎么搞的,好像是摔坏了……旁边也没什么人,就只剩下一顶轿子了!”奉陈锡嘉的令,扶轿官去看了看挡住了他们道路的轿子,回来奏报道。
“蓝呢轿?摔坏了?”陈锡嘉更迷糊了。官员出门,哪有轿子突然坏了的?轿夫们难道事先没检查?不可能啊,要是因为这个把朝廷命官给摔了,那些轿夫还混不混了?
“大人,”扶轿官突然笑了笑,又说道:“小的看到那轿子一侧有个脚印,这轿子估计是被人给踹倒才摔坏的……”
“踹坏的?”这事可奇了怪了。陈锡嘉下了轿,急走两步来到那顶轿子旁边,没错,这顶还有点新的蓝呢轿的轿身一侧确实有一个脚印,号还不小,伸手摸了摸,脚印部分的轿身还有些断裂,可见这一脚有多狠!
“这都什么人啊,这是?”陈锡嘉哭笑不得。踹官员轿子,亏得有人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陈锡嘉站在那里看着轿子,他的引轿官也跟了过来,弯下腰朝那横倒在地上的轿子里面看了看,然后,就从轿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大人,这里有份奏折!”引轿官对陈锡嘉说道。
“奏折?”陈锡嘉脑子一转就想通了里面的缘由。很显然,这份奏折是这个坐蓝呢轿的官员在轿子被踹倒之后,爬出来的刊候掉在轿子里面的,可能是急着上朝,所以才忘了查看一下。
不过,陈锡嘉并没有感到什么了不起的。蓝呢轿的乘坐者大多数是四品及其以下官员,这些人能有什么大事上奏?朝廷上倒是偶尔有几个坐蓝呢轿的大员,可是,这些人的轿子谁不认识?敢踹这些人轿子的,估计还没生下来呢。
漫不经心的翻开这份捡来的奏折,粗粗浏览了一遍开头,陈锡嘉却是一愣,“奎宁?这是什么东西?”可是,接着往下看了之后,他却渐渐地喜上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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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老头这是头一次参加早朝。除了起得太早,感觉有点困之外,更多的是感到新鲜。
可是,他的这种新鲜感却在他的轿子被人给踹倒,并且摔了他个七荤八素之后消逝的一干二净。
“到底是哪来的缺德货?怎么这么无聊?居然踹我老人家的轿子!……”摸摸头上的青色摔痕,费老头有点儿想咬牙切齿。可是,他还真是想不到会是什么人这么无聊、无耻、无……
……
费老头是跟着轿夫,凭着两条腿走到午门前的,所以,他一到,立刻就引起了不少已经到达的官员的注意力。……这年头,再清再清的官员,也不可能不坐轿子啊!
此时午门前的官员已经是不少,这么多道目光集中射到自己身上,费老头再镇定也禁不住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出面承认是自己踹翻了他的轿子,指不定他就要先掐上去过过瘾再说了。
不过,这种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张廷玉走上前来,抱拳朝费老头打了个招呼之后,官员们就自觉的把目光转移了开去。
“费大人你怎么没坐轿子?”张廷玉把费老头拉到自己一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道。
“唉,这话怎么说呢?”费老头一阵脸热,不过,却不愿在张廷玉面前说谎,于是,他实话实说:“本来弄了一顶轿子,可走到半路被人给踹坏了,只好自己走过来了……”
“……”张廷玉也是一怔。踹轿子?什么人这么缺德?
“您没有看清是什么人的轿子?”想了想,张廷玉又朝费老头道。
“黑灯瞎火的,只知道是顶绿呢轿,其他的,一概不知……”费老头苦笑道。
“绿呢轿?”张廷玉想想也是。恐怕也只有乘绿呢轿的敢踹人。可是,这些人不会做踹人轿子这么不地道的事情吧?难道是想摔死费老头?……张廷玉又打量了费老头两眼,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肯定打不过面前的这个老头;所以,意图靠踹倒轿子来谋害费老头的可能非常之小。
张廷玉的目光在午门前转了一圈,却正好看到了一个人也正朝他和费老头所在的地方瞧来,可是,这个人跟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却又急忙把目光转到了一边。
“嗯?”张廷玉微一沉吟,心头却是亮了起来。
“张大人,刚才那是什么人?”费老头在旁边问道,敢情他也看到了那个有些鬼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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