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么多大员面前根本就没份、也没资格去捞什么好处,就是连个屁他也不敢放啊……
这也就算了,圣旨嘛,谁也不敢有违,大不了到时候入了京再打点一下,看能不能外放个肥缺。可这费老头,就是不让自己好过。本来嘛,奉天府尹是本是最高级别的文官,要负责接待俄国使臣,费老头又懂那俄语,也算得上是正好,可前几天这费老头跟那俄国使臣摆了一回脸色之后,就再也不去了见那些***子了,把事情往他手上一推就不出声了,连衙门事务也不交接一下,这让他怎么能走?这里可是奉天,不是普通的小府小县,没交接,他就还得暂代这奉天府尹,要不然,出了事谁也不好办。
可事情也总不能这么拖着,尤其是他还不懂俄语,那俄国使臣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偏偏他还一句也听不懂,这不急死人么?没办法,只好请佛出山,怕自己面子不够大,还特地请出了跟费老头关系最近有点儿改善的萨布素,可谁知道,这费老头成然还端起架子来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听了萨布素传来的消息之后,就气冲冲地来找费老头兴师问罪了,谁知道,偏偏这时还来了个郡主……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玉大人,有什么事啊?还谈什么请教,这多见外。来来来,坐,有事咱们慢慢儿谈!”费老头无视玉恒满面怒容,笑呵呵地把他让到了座位上,还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
“费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跟下官去办一下交接啊?”玉恒没理会费老头的殷勤,也不看旁边坐着的罗欣,一坐下就直奔正题,他可是不打算现去面对那些***子了。
“玉大人,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呢,我想请你帮个忙啊!……”
“费大人,你没弄错吧?你找我帮忙?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事儿应该是反过来,我找您老人家帮忙才对吧?”玉恒气急而笑,没见过这费老头这么没料儿的……
“嘿嘿,玉大人,我知道你有气在身,其实啊,我也是,而且,绝对比你还有气!……”费老头笑道。
“哦?你费大人心里也有气?玉某人可没看出来,倒是觉得费大人最近气色不错,明明是越活越年轻了嘛……”玉恒讽刺道,要不是罗欣就坐在一边,他说不定就要啐这老家伙一口。
“玉大人,你忘了,我费迪南祖上可是跟这些***子有仇的……”费迪南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嗯?……”玉恒记起来了,按照当初这费迪南等人所交待的情况,他们五个人的祖上都是被俄国人给俘去的,而且还受了很多的苦……这么说来,这费老头不想跟那些***子见面倒也说得过去,反倒是自己让他去帮忙当通译是有点儿不近人情了?……有了这个明悟,玉恒的火气稍稍有所下降,可是,事情可不只这些,所以,他又说道:“费大人,就算你不愿意接待那些俄夷使者,可这衙门事务的交接总得办一办吧?”
“那可不行!”费老头立即就拒绝道。
“为什么?费大人你可是皇上下旨亲封的奉天府尹,下官我可不敢长据此位……”时间紧,任务急,上京还有点点滴,玉恒心里也急着去北京打点,争取能早日弄个好位子,所以,万分不愿在这里再做无用功了。
“玉大人你听我说,”费老头挥手制止了玉恒可能的长篇大论,又说道:“我虽然跟俄人有仇,却也不是不分轻重,此次俄人使节来我大清,事关重大,我之所以对他们摆脸色,就是为了日后我朝廷跟他们谈判能占据一些有利条件……”
“有这种事情?……费大人,你可别当我玉某人是傻子!”玉恒叫道。
“怎么会?来来来,玉大人,咱们去我的书房,我给你好好说一说……”费老头也不管玉恒愿不愿意,拉起他就向园外走。
……
半个时辰之后,一直在花园里想着去北京之后该怎么说话,怎么待人处事的罗欣看到费老头一个人笑呵呵的又走了回来。
“玉恒走了?”
“是啊,嘿嘿,现在我哪有闲空去接收什么奉天府?当然是让他帮我先好好代理一下了……”费老头说道。
“看这玉恒刚才那么大的火气,费老,你是怎么说服他的?”罗欣问道。
“嘿嘿,晓以大义而已……”
“晓以大义?”罗欣笑了,“怎么个晓以大义法啊?”
“这还不简单……指着地图一划拉,乱说一通就成了。”费老头笑道。
“不会吧?费老,你又想卖关子,是不是?”罗欣质问道。
“嘿嘿,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玉恒,这俄国人肯定是另有图谋,他只管扮他的白脸儿招待着就成了。”费老头说道。
“他们不是来做生意的吗?还有什么图谋?……”
“丫头,你认为西伯利亚这么大的一片土地,想从这上面运输货物,得费多少时间,多少功夫,多大的劲儿?……那费要多罗说什么用马车拉?嘿嘿,一天走四百里,两个月就能从雅克萨拉到莫斯科?……哼哼,当我老头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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