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何时可以成功?”张廷玉又接着问道。
“难说!研究一项东西,尤其是我们现在是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没有几年的时间是很难取得任何成果的,而且就是有了成果也未必就合用,所以啊,这事不能急!……”
“大人一种就是一千五百亩水稻,不怕收成不好而受到某些人的非难吗?”张廷玉问道。
“这关别人什么事情?这些土地都是我自己买的,种什么,收成多少,就是皇上亲自来,他也管不着吧?”费老头不满道。
“这……都统大人,此话可不能乱说!” 张廷玉心中暗暗好笑,这回简亲王可又要倒霉了,在奏折里,这家伙可没说费迪南种的地是自己的,只说在满洲种稻是图谋不轨,现在看来,这不过是蓄意报复罢了!不过,如何处置简亲王并不关他的事,所以,张廷玉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下费老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尤其是满洲一地,事情复杂,所以,都统大人还是凡事小心为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种蠢话,难道皇上也信?”费迪南的回答大大地出乎张廷玉的意料之外,让一向处事沉稳地他也差点儿蹦了起来。
“此乃圣人之言,何来‘蠢话’之说?都统大人千万可别妄言!”张廷玉有些发急,这也就是他,要是别的儒家子弟,非得当场跟费老头掐起来不可,居然敢怀疑圣人之言,不想活了?康熙可是亲自到曲阜跪拜过孔子的!
“怎么不蠢?这世界之大……唉,算了,张大人,待会儿,我送你一副地图,让你看看这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免得你被那些过时的书给害了!……不过,你可得记住了,那地图可是我在尼布楚弄来的,很珍贵,你千万别弄坏了!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还要再借来看看呢!”不管张廷玉如何推托,费老头就是要送,结果,张廷玉最终还是不得不答应收下这幅地图。
“皇上听闻大人在满洲种植水稻,有意下旨推广,只可惜,满洲人少,恐成效不大!”张廷玉又说道。
“这有何难,移民嘛!”
“大人从西方归来,恐有所不知,朝廷曾有旨意,封禁满洲,非旗人不得擅入!”张廷玉苦笑道。
“那就调旗人来啊……”
“这恐怕很难!”
“为什么?”
“关内繁华,凡是旗人,自出生之日起,又都有朝廷赐与的用度月例,所以,没几个旗人愿意到关东受苦的!”张廷玉道。
“这样啊!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
“什么?”张廷玉一怔,不难?连皇帝都觉得难办的事情他一个没什么权力的二品官员居然敢说“不难”?
没有问话,愣了一会儿,张廷玉端起了早已经摆在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小口,这才又看着费迪南说道:“大人说不难,是不是想让皇上强征旗人出关呢?”
“强征?这种办法哪行啊……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这样做也容易引起旗人的反弹,张大人,你说是不是?”费老头莫测高深地笑道。
“那都统大人有什么办法能让旗人心甘情愿出关种地呢?”张廷玉的心思已经彻底被费老头吸引了,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了,费老头大功,他也会有功,这还只是其次,身为一名有责任感,有学识的官员,他当然更加清楚满洲成为粮仓所能带来的巨大好处!
“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一个字:引!”
“引?”
“没错!”费老头也端起茶喝了一口。
“请都统大人明示!”张廷玉拱手问道。
“人嘛,都有***!……”费老头放下了茶杯,“要想让那些旗人心甘情愿地出关来,就要挑起他们心头的那股***!而这种***,不外乎三样:钱、权、女人!”
“大人这话下官听不明白,满洲官员虽品秩都很高,但数量并没有多少,这‘权’之一字,如何能够满足众多旗人?而且,此地荒凉,地广人稀,就更加不要说钱和女人了!” 张廷玉稍稍有些脸红,身为圣人子弟,却跟人谈论这些东西,未免有些失之纯正!
“嘿嘿……凡事不能一步到位!……这事啊,得慢慢来,这个,说得明白一点儿呢,就是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先富带动后富!?”
“张大人的心思可是真够快啊,没错,就是让先富者带动后富者!……”费老头笑道。
“恐怕不行啊!”张廷玉先是一喜,接着却又是唉声吸气。
“怎么了?”费老头也是一怔。
“朝廷之所以要封禁满洲,就是为了让关外的旗人能保持昔日剽悍之风,别的先不说,若是关外也繁华起来,岂不是让朝廷的打算落空?这恐怕很难得到朝廷的同意!……”张廷玉说道。
“哼!剽悍如果是靠穷困撑起来的,那这种穷困还不如不要,听说现今的旗人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勇猛,与其让他们在关内醉生梦死,还不如让一些有志向的出关创业,不管是不是从军,至少也能锻炼一下,总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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