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仁道:“不错,徐州别驾竺之妹贞就是我义妹,我与她同心立业,氏的产业也可以由我随意调用。”
甘宁恍然道:“那这么说来无论是船只、人力、物资陆仆射你都早就已经在准备了?只是你既已准备得如此用详,却又为何要寻我为助?”
陆仁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是能上阵的人。此去夷州并不见得会一帆风顺,说不定会与当地土著发生冲突,这一点上无论是我还是氏中人都应付不了地。但是兴霸兄你能行。”
甘宁舔了舔嘴唇,眼中划过几分嗜血的味道:“陆仆射的意思是很可能还会有仗要打?”
陆仁道:“不是很可能,而是肯定有仗要打!我等若要在夷州立足,初时也许要对阵夷州土著,立足后还很可能还会人丁不足,那么就要西去土伦。南至雅加达。东至三韩与倭地抢夺劳力。将来夷州富庶后。也难保孙权不会来抢夺,这其中的仗是绝对不会少的。而且既要打水仗,又要打陆战,除你甘兴霸之外,我也找不到其他人能当此任了。”
甘宁不再犹豫,而是用力的一拍墙壁道:“陆仆射你计较得如此周详,我又复有何忧?行!我就与你陆仆射合力干了!若将来真的能在夷州称候。甘宁此生不虚矣!”
陆仁松下口气,知道甘宁是被他说动了,缓缓的举起手掌道:“兴霸兄可愿与我击掌为誓?”
甘宁豪爽地与陆仁击掌为誓,二人合作地事终于就这么定了下来。击掌过后甘宁又仔细地看模型,点头道:“陆仆射,柴桑的船坞建成后可是要造这种新船?”
陆仁摇头道:“不,柴桑的船坞我只是打算作修理与整备用,不打算在那里造船。必竟那里是孙权的地盘。如果被他强占去我岂不是绣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这两种船我是准备在夷州立足后再造。那里各种制船材料我想应该是很足备的。纵有所缺以陆、两家的海运能力运去不难。”
甘宁也是爱船之人,心中对与陆仁的合作一事再无疑虑后便对船只模型起了浓厚地兴趣,一处一处的细细观察。忽然他发现了另一个与一般船只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轮舵。小心的试着拨弄了两下,心中再次震惊。陆仁见状大致的解释了一下轮舵的优点,并说出了这种船只在逆风的情况下一样可以保持相当的航速地特点,把个甘宁听得心里直痒,恨不能马上就乘上这种新船出海一游。
最后陆仁又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房角地小笼里提出两只小老鼠给绑在了模型的动力磨盘上,然后轻轻一敲老鼠PP,老鼠跑得飞快之下自然也把明轮与螺旋桨带动得转得飞快。看见甘宁的吃惊样,陆仁笑道:“人力有时而穷,到时我们就放几匹骡马在船上代做桨手,必要时让骡马跑得快些船也就能行得快些。风顺时以风帆为力,逆风时以轮桨为力,四海敖游无阻岂不快哉!?”
甘宁心痒难熬得又是搓手又是叹气,陆仁便笑着把他拉出了暗间。回到书房中坐下,陆仁问道:“兴霸兄……”
甘宁摆手道:“陆仆射你就不要再兴霸兄兴霸兄地叫我了,我们既然已经击掌为誓通力全作,你就直呼我兴霸即可。若还是称我兴霸兄听着见外!”
陆仁笑道:“那兴霸你就直呼我表字义浩吧。兴霸,你打算何时代我出海?”
甘宁道:“越快越好!”
陆仁道:“兴霸稍安勿燥,出海的事我们不能太急。”
甘宁被陆仁这一劝也冷静下来,细想了几个环节后轻轻点头。
陆仁道:“头一件,就是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大公子的家将。”
甘宁道:“这个不难,大公子其实也不知我有何用,向他明言离他而去便可。”
陆仁摇头道:“不不不,你如果想顺利的离开荆襄,这身份就先不能丢。这其实也是我当初让大公子收你为家将的原因之一。前者你想投奔东吴,是黄祖把你强留在江夏一年有余,如果你弃大公子而去,自水路经由江夏的话多半又会被他强拦下
甘宁道:“那依陆仆射之见又该如何?”
陆仁笑道:“所以我要你保持着大公子家将的身份啊。如今的荆襄之地都知我陆仁在襄阳、柴桑各有产业,两地之间常有水运货物往来。两月前我就曾派出船队送货去柴桑,算算时日也该回来了……”
甘宁接上话道:“到时你就借长江江贼极多。自身护卫能力又不足为名,向大公子借我这昔日的‘锦帆贼’代你押运,如此一来黄祖碍着大公子地脸面不好拦我,我就可以安然的离开荆襄一地!妙计!”
陆仁道:“嗯,你一到柴桑就马上和我留在柴桑的高顺碰头,相信他那里很快就能做好扬帆出海的相应准备,回过头大公子这里我会帮你摆平的。反正他也不知如何用你。”
甘宁道:“反正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江贼家将,有与无根本无关紧要。”
陆仁道:“还有一点。就是兴霸你如今身边还有多少僮客?”
甘宁道:“昔日八百僮客。如今还有七百余人。”
陆仁道:“人丁方面可能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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