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庭栋完全不明白蝴蝶姑娘的心态,天玄公子在数十年前,被尊为天下第一人,想不到身为后生晚辈的她,竟然会对他不屑谈及,她所谓的立场不同,意味着什么?
“怎样才能找到他?”
“不知道。”
“你是不肯说?”
“是真的不知道,他退出江湖的时间,超过了我的年龄,我无从知道。”
“那你凭什么说他是大下第一怪物?”
“我说过不想谈他。”
“人是你提起来的,现在却又拒绝谈他,什么意思?”马庭栋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提一提无关紧要,事实上你身上的奇毒,除了他恐怕无人能解。”蝴蝶姑娘扳着面孔。
“天玄前辈有传人么?”马庭栋不死心,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不知道!”蝴蝶姑娘不假思索地回答。
“能解毒必然会用毒,可是没听人提到这一点?”马庭栋还是要问下去。
“你知道他何以称为天玄公子?”
“功力通天,才艺通玄!”
“这不就结了。”
马庭栋沉默了片刻之后,像是自语般地道:“我一定会找到他的,除非世间没这个人。”
蝴蝶姑娘不再言语,皱眉垂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马庭栋深为困惑,她提出了天玄公子,又忽然改口不愿谈他,出尔反尔,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她真的不知道太玄公子的行踪么?
突地,马庭栋灵机一动,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什么天玄公子,自己中的奇毒,是天下第一家的人下的手,解铃还需系铃人,找第一家的人定可追出下毒者,只要自己一现身,对方不请自来。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万一对上了手,又发生脱力现象,岂非自投罗网?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想麻烦彭大姑替我找一个人。”
“哦!找谁?”
“大姑认识的,就是随跟朱大小姐,曾经在鬼宅现过身的珍珠姑娘。”
“珍珠姑娘?”
“是的。”
“找她做什么?”
“请她替我办件事。”
“办什么事?”
“私事!”马庭栋不愿说出心里的话,因为对这谜样的女人他还不能信任,否则的话,这件事蝴蝶姑娘比珍珠更容易办到。
“可以,我会要彭大姑替你办!”蝴蝶姑娘爽快地答应了,并没追问下去。
就在此刻,彭大姑进入房中,脱口第一句便道:“我又看到了那白衣女人!”
马庭栋心头一紧。
蝴蝶姑娘眸光连闪。
“在咱们这里?”
“在附近,我到院子里收晾干的衣服,忽然发现一个白色影子从隔壁不远的屋顶上冒起,我追了出去,对方身法太快,追不上……”
“比我还快?”
“也许!”
“我不信!”蝴蝶姑娘的语气相当自负:“我要斗斗她,看是谁快。”
“小姐,对方一再地在这附近打转,定然有什么目的,说不定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彭大姑下意识地走向窗扇,忽地惊声道:“看,她又来了!”
马庭栋抢到窗边,只见一条白影横空掠过,他毫不犹豫地冲出房门,穿堂屋出天井,弹身上屋,转动眼珠,月光下,白影像是一只灰鹤,朝左前方飞去。
“马大哥!”蝴蝶姑娘已到了天井里。
马庭栋展开身法,踏屋面电追了下去。
白衣少女的身法的确快得惊人,马庭栋用足全力,竟然无法缩短距离,反而似乎有愈拉愈长的感觉。
白影忽然划弧圈回。
马庭栋不由一喜,笔直朝半弧中央截去。
白影突地消失在一片交错的屋脊中。
马庭栋追到地头,一看,内心一阵怦然,这里,赫然是蝴蝶姑娘的密窝——鬼宅,他落了下去,悄然穿行,不久,到了花园的一角,他停止在暗影中。用目光四下搜索。死寂的园子,什么也没发现。
白衣女子来鬼宅何为?
蝴蝶姑娘不知是否已追了来?
“修罗剑,你在追我?”声黄有些空洞,不自知发自何方,似远又近,不过语音十分清晰。
马庭栋陡吃一惊,想不到对方已经发觉被迫,当下努力定了定神。
“不错,在下承认。”
“追我何为?”
“想跟姑娘谈几句话。”
“哦!谈什么?”
“姑娘能现身跟在下面对面谈么?”马庭栋明知对方不会答应,但仍说了出未,也很想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无此必要,有话就说吧!”
马庭栋深深透了口气,他实在无法从声音判断出对方藏身的位置,只好打消了一睹对方真面目的念头。想了想,直接了当地提出了问题。
“姑娘对杜寡妇家接连发生的两宗血案谅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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