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天,如果姓易的真牵涉在其中,他避人犹恐不及,要找他,必须用另外的方式。
心念之中,他车转身,目光扫处,不由心头剧震,远远的路边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他一眼便认出是洛阳第一家的西席中原一秀岳青,看来对方已等了一阵子,他们是如何探知自己行踪的?
“砰”地一声,状元府门已关上。
如果绕开,脱出对方的纠缠并不难,因为双方距离在七、八丈之外,时间空间都允许他这么做,可是他不想这么做,虽然情况险恶,但他不愿辱了“修罗剑”这名号,堂堂修罗剑岂能望敌而逃。
于是,他硬起头皮走了过去。
顾盼之间接近到两丈之内,他看清楚了,伴同中原一秀的,是两个半百老者,服色一青一黄,面孔是陌生的,从来没见过。
他停了脚步。
六道目芒迫射过来,凌厉得使人有炙的之感。
“修罗剑,你逃不了的!”中原一秀开了口。
“在下并没逃!”
“你应该逃的,脱过死劫,应该远走高飞,树倒不飞是死鸟。”
中原一秀话里带刀。
“姓岳的,在下实在不愿多杀无辜。”
马庭栋语冷如冰,同样使人有被刺之感。
“像你这种人如果不得到报应,岂非没有天道?”
“哼!”马庭栋心里默念了一声:“天道!”
“请,我们到那边去!”
说着,用手指了指十丈外的树丛,当先举步,他似乎笃定马庭栋一定会跟着走。
两老者盯了马庭栋一眼,跟着举步。
马庭栋也挪动步子。
XXX
稀疏的林木掩映着草地。
双方对立在林木间。
“修罗剑,昨晚救你命的是谁?”
中原一秀目芒连连闪动。
“不知道!”
“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吧?”
“……”马庭栋没开口。
“两位!”中原一秀目注二老:“不必留活口,能带尸体回去赏金仍然加一倍。”
二老点点头,散开,站成鼎足之势。
三支剑同时亮了出来。
马庭栋的情绪很稳定,心也静如止水,他已不会激动,这种情况不但在意料中,而且会不断发生。
剑已扬起,架式与气势都显示出二老的功力绝不在中原一秀之下。
马庭栋习惯地右手抓住剑柄,下压,左手反握剑鞘的尾端,这已经完成了出手的准备。
两老者脸上现出狞色,这是决心下杀手的先兆。
马庭栋现在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要不要杀人?听刚才中原一秀的话意,这两个老者是为了赏金而拔剑的,这种人心目中并没有武道二字,杀之应不为过。
寒茫乍闪,三支剑从不同角度划出。
三个一等一的剑手,联手合击,势道实在惊人,像是迅雷疾电猛袭,无坚不摧的威势,似乎要把被袭的目的物一下子击成齑粉。
青光腾起,如冲天神龙,马庭栋的霜刃离鞘应战,刺耳惊心的金铁振鸣声中,寒芒飞洒。
乍合,倏分!
倏分,又合!
惊心动魄的凶险画面叠了出来,芒影迸飞,像月光下被击碎的水面波星,恐怖的搏杀,生与死可判在任何一瞬间。
三支剑配合得天衣无缝,控制了每一寸空间,每一个波动都代表着死亡。马庭栋还没施展杀手,他想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否则血案的死结将愈结愈紧,永远解不开,即使血案的谜底揭开,附带的血结仍解不了。
分不出回合,辨不清照面,是绵密不断的搏击,没有间隙,更没有喘息的余地。
内力随着时间在损耗,再持续下去,后果不问可知,只要一个失误,便是终生之憾。
以一敌三,压力与时俱增。
昨晚邙山之战的教训冲上马庭栋的心头,不能被毁的意念激发了他下杀手的决心。
“杀!”他忘情地栗吼出声,随着这一声递魂夺魄的栗吼,惨号暴起,两老者双双倒栽下地。
像暴雨骤歇,疯狂的场面一下子凝冻。
中原一秀的脸色变得说多难看有多难看,人已退到圈子之外,肩头冒出了殷红。
林梢漏进的阳光似乎也变成了血红。
马庭栋的剑半扬着,就这么定住。
中原一秀在咬牙,双眸尽赤,连目芒都是红的。
突地,马庭栋有一种脱力的感觉,真元在迅快地消散,这是不应该有,也不可能发生的现象,虽然在激斗中损耗了部分真元,但绝不至于到脱力的程度,同时这现象是突然发生的,这使他想起昨晚在北邙应敌时也发生同样的情况,是在身中暗器之后,那是什么霸道的暗器,当时是何人所发?
紧接着是一阵晕眩。
他徐徐放落长剑,试行运气,真力完全无法提聚,变成了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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