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决定,绝不更改。”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说了也是多余,但不能不说,以免将来你怨我。”彭大姑冷漠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云,显示她内心非常激动。
“大姑,我几曾怨过你。”
“我怕总有这么一天!”
“好啦,别再说下去了,你到外面去吧!”
她两个争的是什么马庭栋当然听不懂,只是从表面上来判断,彭大姑反对蝴蝶姑娘的作法而加以苦劝,而这情况十有九是关系着他的,会不会与杀人嫁祸的公案有关呢?从种种迹象看来,非常确有可能。
本来他有远离这只毒蝶的意思,但现在他又改了心意,决心把握住这条线索。
突地,彭大姑扬头侧耳道:“有人进入园子!”
这一说,马庭栋也觉察了,极微极微的响动,如果不仔细听绝对无法察觉。
这异声是彭大姑发觉的,这说明了她的听觉锐敏,而能具备这份敏感性的,其功力修为必然已臻上乘。马庭栋警惕之心又深了一层,蝴蝶姑娘、彭老爹、彭大姑这三个人的组合相当可怕,真要对付起来的确困难。
彭大姑转身拂帘而去。
蝴蝶姑娘扇灭了灯火。
房里顿时漆黑下来。
蝴蝶姑娘走到窗边,掀起布帏一角,窗子是木板钉的,没推开,只能从隙缝向外望。
马庭栋很想挤过去看看,但又不大好意思。
现在,房里的光线仿佛掌灯前的一刻,黯淡,但可以辨物。
外面究竟来了什么人?
蝴蝶姑娘的眼睛紧凑在窗隙上,一动不动,看得十分出神的样子。
马庭栋憋不住了,走上前掀起窗伸的另一角,眯一只眼凑向窗板缝,目光扫处,心头登时狂震起来,几乎失口叫出声音:
窗外不远之处,站着的赫然是朱大小姐和珍珠。
她俩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五年了,一别就是五年,珍珠显得更成熟,而朱大小姐却有些憔悴。五年,在一个本来就已成熟的女人来说,是一段很残酷的日子,黄金的青春会褪色,足以生美人迟暮之情。
她是否已有了归宿?
看样子,她犹是小姑独处!
往事电映心头,五年前,大破罗刹门之际,她不告而别,留下了一段微妙但残缺的情,五年后的今天,又不期而遇了,这意味着什么?五年深山隐迹,双方之间是一大段空白,空白无法填补,又能接续么?有必要么?
窗里、窗外,两个世界。
窗外的人开了口。
“珍珠,我们是在做什么?”
憔悴的脸,凄怨的声音,不再是五年前爽朗任性的朱大小姐。
“不是要找他么?”珍珠咬咬下唇。
“我忽然不想找了。”
“为什么?”
“彻底忘掉不是很好么?”
“哼!当初我劝你忘掉,你偏偏要自苦,现在你又要忘掉,不行,我吞不下这口怨气,亦不找他我找他,与其让他死在别人剑下,不如……”
珍珠没接下去,但神情之间相当激动。
马庭栋全身发了麻,她俩口里的他就是自己。
“你认识她们?”蝴蝶姑娘突然转头悄声问。
“不认识!”马庭栋咬牙回答。
“你骗我,你刚才在发抖,瞒不了我。”
“……”马庭栋不答腔。
“这两个女的长得都不错,那大的年纪不小了……”
“……”马庭栋又是默然,但心里却起了痉挛,朱玲玉的年纪是不小了,自己也一样,造化弄人么?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
朱大小姐抬头望天。
“珍珠,我们走!”
“他在这附近失踪,总跑不出这范围,我们……”
“我说不找他了。”
“我要找。”
马庭栋想冲出去,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个了断,不管是什么结果,否则内心将永远得不到平安。
一老一少,从凉亭边转了过来。老的白发苍苍,偏又是满腮胡,看上去像个老寿星,年轻的二十出头,劲装,长得很英俊,只可惜鼻子稍为钩了些,英俊之中便透着鹰鸷之气,但大体说来,尚不失是个美男子。
这一老一少何来?
马庭栋心中一动,莫非也是找自己来的?看来这地方不再隐秘了,只要来人逐屋一搜,定会发现这间秘房。
老的远远停住,年轻的直走过来。
朱大小姐一摆头,示意珍珠离开。
而人还没行动,年轻人已到跟前,朝朱大小姐抱了抱拳,面带微笑:
“姑娘,如果在下猜得不错,姑娘便是鼎鼎大名的朱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珍珠接的口。
“在下是从南边来的。”年轻人微一躬身。
“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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