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住了,心头不知是一股什么滋味。
一个人挨近前来,是曹玉堂的跟班王道。
“请看这个!”说着,递过一块布片。
马庭栋接过手,只见布片上写着:“强将无缘作有缘,多情反被无情笑!”是匆匆用胭脂写的。
“人呢?”马庭栋大叫出声。
“走了!”王道拉了拉嘴角。
马庭栋转身望向殿门外的空处,心头涌起了幻灭的悲哀,伊人已杳,这是谁的错?口里喃喃念着:“强将无缘作有缘,多情反被无情笑!有缘还是无缘?多情还是无情?哈哈哈哈……”他笑了,放声地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这种事绝对不应该笑,然而他笑了。
“马老弟,怎么回事?”神猫走了过来。
“没什么!”马庭栋敛了笑声,把布片塞进怀里。
“朱大小姐走了!”玉道接上口。
“朱大小姐为什么要走?”神猫皱起了眉头:“本来已经说好了的,事情一了,便……马老弟,是不是你在言语之间……”
“我们只照面,半句话也没交谈。”
“这……马老弟,这件事暂且放下,我保证没问题,眼前我们得一鼓作气把大事了消。”说着,重重拍了一下马庭栋的肩膀:“天下最难抛躲,最难放下的便是一个情字,我知道老弟的感受。”
马庭栋默然点了点头,心想:“是我对不起她,不该在客店里使她难堪,更不该对她的人格起了怀疑,然而男女之间的事是勉强不来的,去就去吧!”当下,重新振作起精神,目光一扫现场,停在曹玉堂身上。
曹玉堂仍傍着丁美芳的遗体发木。
“卜兄,看曹大侠的样子……”
“他很伤心!”
“他与丁姑娘之间产生了感情么?”
“对!”神猫有些黯然:“丁姑娘对他一见倾心,冒死救了他脱出控制,当然,说起来老弟是首功,但丁姑娘的用情可感,人非木石,何况曹大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当然动了情,还加上感恩的心意,现在,唉!丁姑娘痛遭横死,空留遗恨在人间,他能不伤心么?”
马庭栋点点头,这种时候,的确没有适当的话可以安慰曹玉堂,真正的伤心,言语是安慰不了的,除非当事人自我悟解。吐口气,目光一转,道:“玫瑰夫人原本被朱大小姐制住,是谁下的手?”
神猎目光扫向姜浩道:“是姜大公子赏了她一掌。”
“王道!”曹玉堂突地站起身来,脸上现出了一种坚毅之色。
“曹爷!”王道忙应:“有何吩咐?”
“你去买副上等棺材,还有装殓的衣物,我要把丁姑娘先停棺在庙里,以后再择日安葬。”
“是!”王道恭应一声,立即离去。
曹玉堂走近马庭栋和神猫。
“两位,对不起,我失了常态!”
“哪里话,这表示曹兄是性情中人!”马庭栋回答。
“我们得先处理此地善后!”曹玉堂环顾了殿地一眼,又道:“人不在少数。”
马庭栋目光射向殿门之外,道:“外面还有多少具尸体?”
神猫道:“没有,那批小角色只是被点倒,没要他们的命。”想了想,点头道:“对了,善后由他们自己人料理,我们不必费心。”
曹玉堂道:“这也是个办法!”
三绝道人走近前来,神色之间显得很萎顿,目注曹玉堂道:“曹监察,你对贫道的诺言……”
曹玉堂道:“当然兑现。”
马庭栋和神猫目芒一闪,注视双方,不知曹玉堂对三绝道人许了什么诺言?
三绝道人道:“那就请兑现吧,此间的事已算告一段落,贫道要上路了。”
曹玉堂神色一肃,道:“道长,你今后能认真实践誓言,礼拜三清,不再为非作歹了么?”
三绝道人打了个问讯道:“当然,誓言岂可违!”
曹玉堂看了马庭栋和神猫一眼,然后自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递与三绝道人:“这是道长的续命灵药,愿道长好自为之!”
三绝道人接过手,宣了声:“无量佛!”转身出殿门,飘然而去。
神猫望着三绝道人的背影道:“这邪道真的会从此改过善么?”
曹玉堂道:“他助我们根除了和合教、不能对他食言,以后,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经过这一次教训,他应该有所省悟,以他的年岁而言,如果执迷下去,一定无法终其余年。”
马庭栋深深点了点头。
所有的人全围了过来。
曹玉堂脸上又浮出悲伤之色,这一次行动,大家平安,单单损折了对他情有独钟的丁美芳,因为他已是中年人,对“情”这个字的感受比年轻人来得深沉。
神猫环视了在场的人一眼,然后开口道:“曹兄,我们照原计划行事么?”
曹玉堂点头道:“当然不改变。”
马庭栋没参与计划,不知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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