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仿佛本来就没这个人存在。一个弹步,到了门边,急蹲下身抬起死者的脸孔,又是一个大大的骇异,死者是个陌生少女,不是朱大小姐,也不是珍珠。
这少女何来?
望向屋里,漆黑一片。
“马老弟!”一声呼唤倏然传来。
马庭栋意外地吃了一惊,车转身,只见正对着屋门方向的小径口站着条人影。
“马老弟,你过来!”又是一声轻唤。
马庭栋已经听出现身者是谁,急急走了过去。
“是曹兄!”
“老弟现身快了一点,把鬼影子惊走了!”曹玉堂吐口气,又道:“这东西太滑溜。”
“他是谁?”马庭栋迫不及待地问。
“目前还不知道。”
“三绝道人没说?”
“这妖道是鬼诈的人堆里选出来的,他不肯说,这是他保留在手中的一张王牌,虽然他那要命的药在我们手上,但只能迫他合作,不能逼他吐露机密,他明白,如果他吐了实,甜们便认明了对付的目标,他便失去了价值,我们随时可以除掉他。”
“嗯!是够诡。”马庭栋点点头,又道:“本来曹兄的计划是什么?”
“以三绝道人作饵,诱他进屋,然后把屋子包围,全力对付他。”曹玉堂目光四下一绕:“不过,照刚才的情况判断,即使老弟不现身,他也未必会进屋子,凡是这类邪门人物,处处奇诡,也就时时防人玩诈。”
马庭栋回头朝屋门望了一眼,静悄悄不见人影,他不想开口,但实又憋不住。
“朱大小姐原先不是在姓毕的家里么?”
“对,本来是那只猫安的一着棋,被珍珠破坏了。”
“怎么说?”
“最先朱大小姐与珍珠同时着了对方的道而被擒,珍珠滑溜脱了身,她不知道朱大小姐的作为是有用意的,便一直愤懑难平,独行其是,今天她用计诱出朱大小姐,就是树穴的那一幕,你身历其事,不用我说了,这一来,朱大小姐不但不能重回毕府,而且还成了被迫杀的对象,使那只猫的计划泡了汤,不过,我们现在进行第二个计划,也是破釜沉舟的计划。”
“什么计划?”
“为防万一,老弟就暂时闷着吧!”
这么一说,马庭栋就不便追问了,想想转了话题。
“屋门口被杀的女人是谁?”
“罗刹门派了伴在三绝道人身旁的弟子。”
“关于……令妹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嗨!”曹玉堂喘口气:“为了舍妹,劳动这多朋友犯险,我心里实在不安。”
“曹兄,令妹固然是一回事,但消灭罗刹门,为江湖除害吏是我辈该做的事。”
“是的,话虽如此……”说了半句,改变话题道:“老弟,你现在立刻赶到城隍庙去,知道地点吗?”
“知道,去那里……”
“会有人跟你联络!”
“好吧!”
“路上小心些,慎防那鬼影子。”
马庭栋点点头,转眼望去,月亮已到了竹梢,将要贴到茅屋顶,屋里依然漆黑,寂静无声,朱大小姐为什么不现身?他渴望见到她,当面谈谈,然而又怕跟她对面,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个阴影,不应该有,然而偏又化除不掉的阴影。
甚于男性的自尊,他把心一横,挪步离开。
XXX
城隍庙,鬼气森森的地方。
只要提到城隍庙,就会使人联想到阎王判官小鬼和善恶报应等等恐怖的形象和故事。这种地方大白天里也极少有人涉足,但却是乞儿和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寄身的场所,是他们的免费大客寓。
现在是四更将尽的时刻,月亮早已沉没,整个的大地笼罩在黑暗中。
马庭栋来到,准备从侧方绕向正门。
庙侧的偏门口蜷缩着一个身影,马庭栋刚来到,那身影站了起来,怀抱竹杖,是个女叫化。
“是马大侠么?”女叫化开了口。
马庭栋止步,他觉这女叫化的声音颇不陌生。
“你是谁?”马庭栋靠近对方。
“带路的,已经等候大侠多时了。”
“哦!你是丁……”马庭栋说了半句便住口,他已从女叫化的声音和脸型轮廓认出她就是在姜家冒死救助曹玉堂的丁美芳,为了逃避罗刹门的追杀而混入化子群。
“请随我来!”
“好!”
随着丁美芳从侧门入庙,一脚踏进去便看到各个角落里蜷缩的堆堆黑影,鼾声此起彼落,还夹杂着使人受不了的特殊气味。
穿过了两重偏殿,鼾声和气味全被抛在外面,这里的各色雕塑虽然是假的,但使人有进入鬼群的感觉,胆子再大也会发毛。
丁美芳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了下来。
马庭栋抬头望去,房里点了盏半明不暗的油灯,堆满了什物,没供神,是间储物房。
“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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