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神猫不假思索地回答。
马庭栋又是一怔,猜不透这只神猫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一会儿说走,一会儿又说不走,现在,他才深深感觉到这只猫的脾气古怪得可以。
“为什么又不走了?”
“马老弟,我这个鼻子很管用,已经闻到了那些臭娘们的气味,马上就有人现身。”
马庭栋“嗤”地笑出声来,猫鼻子最会闻腥,大概罗刹门的人都带有腥骚味,所以他能闻得出来,想是这么想,可没说出口,因为他一向不爱说调皮话,但就在他笑声一落之际,笑容也随着突然收敛,因为他发觉猫鼻于是真灵,乱石边出现了一个绿衣中年妇人,这绿衣妇人对他而言可不陌了,头一次在废宅里,第二次在殿堂,现在是第三次照面。
绿衣妇人面上挂着诡异的笑,眸光似水,遥遥照在马庭栋的脸上。
神猫行所无事地打了个哈哈,大声道:“区区久闻修罗剑的大名。想不到今天会在此地见面,的确是三生有幸,恕区区托大,称呼你一声老弟,老弟来山中何为?”
马庭栋立即会意,神猫是想表明彼此是不期而遇的初识,借以掩饰他的行藏,当下冷冷地道:“在下一介江湖小卒,不敢当阁下的赞誉,此来山中是访友。”
神猫像突然间发现绿衣妇人般地惊声道:“老弟,那位……你们是同路?”
绿衣妇人接口道:“不错,我们是同路。”
马庭栋扫了绿衣妇人一眼,没开口。
神猫“噢”了一声道:“是同门,还是……”
绿衣妇人道:“同门,师姐弟!”他说得很自然,像真有那么回事。
神猫朝绿衣妇人拱拱手道:“失敬,既然是修罗剑的同门,定然不是泛泛之辈,请教芳驾如何称呼?”
绿衣妇人道:“我姓倪!”她居然回应了,不知是真姓还是信口开河。
神猫望了马庭栋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再次向绿衣妇人袍拳道:“倪女侠,有缘识荆,荣幸之至。”
绿衣妇人很大方地笑笑道:“好说,阁下身着儒衫,看来一派斯文,请教……”
神猫道:“不敢,区区贼姓卜,草字一贵,是一个落第的秀才,见笑了。”
缘衣妇人眸光一阵闪动道:“原来是卜大侠,失敬了!”
神猫摇手道:“如果区区也配称大侠,岂不令人笑掉牙,区区是学文不成而从武,学武又不成只好改习医,习成了个草头郎中,靠些树皮草根,针艾小技糊口罢了!”
绿衣妇人嘴角牵动了一下,现出一种挪揄的神色道:“是吗,这么说是岐黄高手了?”
神猫耸耸肩道:“对歧黄高手四个字还沾不到边,芳驾取笑了。”
绿衣妇人道:“阁下此来山中何为?”
神猫顺理成章地应道:“采药!”
绿衣妇人点点头,“噢”了一声,转向马庭栋道:“师弟,我们该走了,别让师父他老人家等得心焦。”
马庭栋直想笑,双方都在信口胡诌,但他明白绿衣妇人言中之意,所谓师父,是暗指罗刹门主,显然她是企图截自己回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
神猫表现得十分识趣地道:“马老弟,咱们一见如故,实在是三生有幸,既然有事,区区就不敢阻延了,容图后会吧!”说完,又对绿衣妇人长身一揖道:“倪女侠,区区就此告辞!”
绿衣妇人抬手道:“请便!”
神猫像是依依不舍地望了马庭栋一眼,转身,飘然而去,他真的走了。
马庭栋有些困惑,测不透神猫的用心,但他相信他不会真的走,一定有什么打算,当下扬声道,“卜兄珍重,咱们后会有期!”
神猫回头扬扬手,加快速度离去。
绿衣妇人望着神猫的背影阴阴一笑,然后对着马庭栋,容色一肃。
“马少侠,是这穷酸助你出来的吧?”
“我们刚刚才认识!”马庭栋顺口而答。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区区牢笼还困不住在下。”
“哦!”绿衣妇人疑神望着马庭栋,幽幽地道:“这么说来,少侠是本领通天了?”
“……”马庭栋冷冷一笑,不答腔。
“马少侠,咱们少门主五娘对你一见倾心,誓言非你不嫁,她是我们门主的掌上明珠,门主对她千依百顺,长短一句话,请少侠随我一道回去。”
“芳驾认为办得到么?”
绿衣妇人脸上变了变。
“马少侠,五娘哪里不好?”
“她很好,任何男人见了都会着迷,可惜在下对她无意,天下男人多的是,贵门可以随意拣选。”马庭栋拉了拉嘴角,又道:“在下可不是替人作传种工具的角色!”
一句话使绿衣妇人的脸皮子全拉了下来。
“夫妇人伦大礼,何谓传种工具?”
“罗刹门也谈人伦二字?”说完,加上一声冷哼。
“你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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