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为师的不求你原谅,有生之年,都是忏悔之日。”
马庭栋忍不住切齿道:“芳驾杀徒卫凶,大悖师道武道,何必假惺惺,素素姑娘在九泉之下,绝不瞑目。”
亡魂女转头望了马庭栋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回过头去,她是真的失悔了么?然而太迟了,天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换回失去的生命。
马庭栋真想一剑宰了这蛇蝎女人,但素素临自决前的话声又响在耳边:“徒儿不怪您……您该这样做的……”这声音抑制了他的冲动,脱口道:“芳驾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亡魂女缓缓站起身来,久久才吐出声音道,“老身原希望事能两全,结果……满盘皆输!”
马庭栋咬咬牙道:“两全,如何解释?”
亡魂女道:“老身毋须向你解释。”
马庭栋微哼了一声道:“芳驾违背了师道,否定了师徒之义,在下与素素姑娘之间谈不上情,但有道义存在,芳驾……”
亡魂女厉声道:“你想怎么样?”
马庭栋把心一横,正要……
亡魂女突地坐了下去,顺手抓起余军被斩落的断臂,纵声汪笑起来。
马庭栋怔住了。
亡魂女其实不是在笑,是在狂嚎,凄厉刺耳的声浪,令人不忍卒听,她是疯了么?
嚎声久久才止住,她把断臂抱在胸前,望着空处发木,那神情,完全像一个发了疯的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竟然痛悼凶手?
一条白色人影,远远出现在一块山石之上,朝这边招手,方向是在亡魂女身后,所以马庭栋首先发现。
“白衣追魂!”马庭栋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立即弹身奔了去,事实上他没与亡魂女争斗的必要。
亡魂女连动都没动。
涧谷更深处。
乱石堆间,马庭栋与白衣追魂隔丈许相对。
白衣追魂脸上罩的面具,使人有既滑稽又神秘之感,每一次双方相对,他似乎都有意跟马庭栋保持一段距离,双方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什么也说不上。
“阁下招在下来,是有话要说么?”马庭栋先开了口,下意识中,有揭开对方真面目的冲动。
“是有些话要说!”还是那使人听了极不舒服的声音,不像是自然的发音。
“在阁下未说之先,在下请教件事。”
“好,你先问。”
“阁下曾说过,有血书出现的地方就有朱大小姐,但在下始终不见其人。”
“也许她已经见过你。”
“为什么说也许?”
“这……她师父禁止她跟你交往,这一点你心里是明白的……所以,她在师命难违之下,有意回避。”
“阁下也知道?”马庭栋暗自咬牙。
“唔!区区曾听到八寸婆婆训徒。”
“那是为了什么?”马庭栋略显激动。
“听口气……像是上一代的恩怨。”
“上一代的恩怨?”马庭栋这一来可是真正的激动了,这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问题,咬咬牙又道:“那就是说八寸婆婆与在下家门之间有恩怨?”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只是区区的猜测,不能作准。”白衣追魂轻轻地摆动着头、
马庭栋一想,觉得非常有可能,这困扰了很久的疑团,找不到任何理由可加以解释,上代恩怨之说,似乎是个可信的理由,八寸婆婆明知自己的出身,却偏说不配,显然是故意如此。白衣追魂是局外人,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有另外求证……
“好,现在该阁下提出问题了。”
“亡魂女得到铁匣血书最先是你传出来的?”
“不错!”
“如何证实?”
“在下的消息得自她徒弟之口,这假不了。”
马庭栋不承认也不行,他记得这秘密是在跟金童谈话时,不小心溜出口的,事实上,真正得到铁匣的是他自己,正巧又由太极老人成全,白衣追魂可能根本不知道铁匣妙用与真正血书落人天星门主之手这一节秘辛。
“天星门目前正集中力量对付亡魂女!”
“这是势所必然!”马庭栋淡淡说了一句,转了语调又道:“阁下不也志在血书么?”
“唔!”
“是准备直接对付亡魂女,还是伺机取利?”马庭栋语带讥讽。
“都可以!”白衣追魂冷冷应了一声,撇开话题道:“修罗剑,你曾经在山中失踪了一段日子……”
“失踪?”马庭栋心中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不碰头就是失踪么?”
“是可以这么说的。”
“那就算失踪吧!”
“你跟太极老人在一道?”
“曾经有这么回事!”马庭栋的心弦暗起震颤,难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得到剑诀这一段?太极老人会不会有意外?心念之中,强持镇定道:“只能说是碰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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