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余的,我可以一剑斩了你,那样太便宜,我要你慢慢死。”
武士每三人为一组,呈三角形排列,三组又交错列为一个大三角。
秃顶老者与余军分别占了三角之间的空档,这样便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剑阵。
马庭栋曾被对方另一种阵势缠过,他不愿因托大而重蹈覆辙,使余军有兔脱的机会,沉哼了一声,长剑挥出,指向余军。
同一时间,小三角尖端的两支剑加上余军和秃头老者一共四支剑同时从四个方位抗拒。
金铁交鸣声中,四支剑被荡开,一退一进,剑手易位,第二波主动攻到。
逆浪千层,名实相符,剑波层层相因,每人只出一剑便移位易剑,这种打法可以持久,而且威势惊人,只要有一支剑挡不开,死伤立见。
惊人的场面叠了出来。
剑光芒影交织成幕,不断变化,花样百出,如果是一场表演,倒是很有可观,可惜是一场凶险的杀伐。
马庭栋不愿蹈覆辙,但偏偏又进入了覆辙之中,他应该在对方剑阵没布成之前发动攻击,迟了一步,形势便告改观。
一名武士移位稍慢,被马庭栋的剑扫中,“哇”地一声惨叫,栽出圈子之外,但剑阵丝毫不受影响,立即有人补位。同时攻击的主力是余军和秃顶老者,单打独斗,全不是价钱,群攻便另当别论了。
激烈的鏖斗,动魄惊心。
马庭栋陷入苦战,像这样打下去,体力耗竭是迟早的事,他心里十分明白,唯一的途径,是求形势的突破。
现场是树林子,空间并不太大,灵机一动,他有了办法,边打边慢慢移动位置,剑阵以他为中心跟着转移,几番攻拒之后,有一组武士退迫近了树身……
余军大叫一声:“左翼抢攻!”
但迟了半步,那组武士被树身迫散。
瞬息之机,马栋庭剑似惊虹,杀手立展……
“畦!哇……”惨影声中,四名武士横尸,阵势大乱,秃顶老者攻到,被马庭栋一剑震开,剑势回波,又一名武士栽了下去。
余军心里明白,马庭栋的目标是他,看眼前态势,现有力量绝对应付不了这只出闸猛虎,持续下去,可能全军尽墨,口里大吼一声:“撤退!”他自己当先奔离。
马栋庭可没半秒放松过他,沉哼一声,如天际神龙,一个起落,截在余军头里。
余军亡魂大冒,被迫出剑。
马庭栋是铁定了心的,剑芒闪处,余军长剑脱手而飞,口里发出一声凄哼,持剑的手下垂,鲜血淋漓,手指头已失去了三个。
秃顶老者们残存的武士奔到。
马庭栋的剑已横搁在余军肩颈。
投鼠忌器,没人敢贸然出手。
余军脸色立呈灰败,身躯也发起抖来。
“姓余的,本人说过要你慢慢死。”
“修罗剑,看样子……你我之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余军竭力想装镇定,但镇定不下来,舌头不听使唤,声音全变了调。
“你我两人之间谈不上仇恨二字。”
“可是……你的目标完全指向本人?”
“因为你一千个该死。”
“本人什么该死?”
“你在前面谷地里干的好事!”马庭栋咬牙切齿。
“好事……本人听不懂?”余军的脸孔骤起抽搐,但口里仍在巧辩。
“你强暴了亡魂女的徒弟素素!”马栋庭大声吼了出来。
在场的全为之色变,亡魂女是惹不起的人物,而且强暴妇女是人神共愤之事,犯了武林之大忌。
“修罗剑,你胡说,有何证据?”余军狂叫出声,他当然不会俯首认罪。
“余军,狡赖无益,姑娘家把贞操视为第二生命,她不会造自己的谣。”
“本人说证据?”
“她本人亲口说的话和她的惨状便是活生生的证据,你承不承认都是一样。”
“你准备如何对付本人?”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便豁出去了,所以余军反而安定下来。
“说过了,要你一寸一寸地死。”
“她是你的女人?”
“少放屁了!”剑轻轻一拉。
余军全身一战,口发--声凄哼,颈旁冒了红,只是割破皮肉,马庭栋不会一下子要他的命。
惊呼声中,秃顶老者向前大跨步,剑半扬,却不敢出手,他知道动手救不了余军,而余军的人头会马上落地,他的老脸已变得十分难看。
“修罗剑,你知道杀人的后果么?”
“后果?哈哈哈哈,本人全接着,不管什么后果。”马庭栋不屑地脱了秃顶老者一眼。
“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
“有多严重?”
“你想象不到的严重。”
“既然想象不到,本人就用不着去想了!”说完,架在余军颈旁的剑又是一拉。
凄哼再起,血水再次冒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