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表露过敌意,甚至还可以说相当友善,彼此素昧生平,照理不该有这种现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那副面具之后,隐藏着的是一副什么嘴脸?心念之中,他下意识地偷偷遥觑过去,什么也看不到,现场仍是一片死寂,大恶的尸体,使场面了添了一份恐怖的色彩。
一高一矮两条人影迅快地移来。
马庭栋心中一动。
人影奔近,可以看出矮的是个老者,高的是个壮顶中年,衣襟上分别绣着一颗金星,是天星门中香主级的弟子,两人在大恶尸身近旁停住,目光遍扫现场。
“吴老!”壮硕中年开了口:“就是这石洞?”
“不错!”
“你亲眼见这老毒物出洞断气?”
“戚老弟,难道老夫会说谎?”
“不,不,吴老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大恶浑身无伤,人是怎么死的?”中年人忙分辩。
“谜底在洞里。”姓吴的老者目注洞口。
“天知道洞里是人还是什么怪兽……”姓戚的中年挺了挺胸:“以大恶的阴残狠毒,竟然不明不白地送命,实在教人胆寒。”
“戚老弟,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我不是怕,只是……”
“只是胆寒?”老者出言带讽:“记得你遇到棘手问题时,都是猛拍胸脯说不信邪,老弟,眼前这事儿可真的有些邪门。”
“……”中年人瞪起大眼。
“大恶如果不妄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可能还可以多活上几年。”
“呃!说真的,吴老,铁匣血书真的能使人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
“可能假不了!”
“怎么说?”
“老夫早在十几年前,就听人传说,崤山古墓有一批稀世之宝出土,其中最使江湖人垂涎的便是铁匣于,当年得到的是神剑江风……”
“就是那单剑毙七番僧的江风?”
“对,老弟还真有见闻。”
“怎会流落出来呢?”
“不知道,反正江风也失踪了。”
“谁知道铁匣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老弟,这假不了的,有人亲耳听到江风向他的至交好友马啸天谈这档事。”
“马啸天?就是北方武盟的上届盟主?”
“对!”
马庭栋心头一震,自己怎么从没听父亲提起过这件事?如果神剑江风是父亲的至友,该是自己的父执之辈,为什么父亲也没提过?迢迢路遥,自己也没法向父亲求证,既然有此一说,自己该不该插手?
“吴老……我想进洞一探。”
“老弟,你的胆气又来了?”
“不,我有一个判断。”
“什么判断?”
“您老不也听到文香主传的消息么,那个叫什么金童的黑小子,自认是天南三恶的传人,出手极狠,举手投足之间便毁了本门三名天星武士,我判断……”
“你判断什么?”
“天南三恶可以说是恶门毒户,师邪徒不正,毒虫窝里还能长出好东西,说不定大恶是毁在毒徒手里,大恶能残异姓手足,金童就不可以弑师么?何况天下第一高手诱惑的力量有多大?”
这一点马庭栋明白,金童决不是三恶的传人,不过以金童杀人时所表现的诡狠,他想得手铁匣并非全不可能,这得等待事实的发展。
“老弟判断的不无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
“老弟能对付得了那黑小子么?”
“可以一试。”
“如果判断错误呢?”
“江湖人无时无地不在玩命,冒险是家常便饭。”
“嗯!如果老弟成功……”
“在门主跟前当然是大功一件。”
“老弟真的要冒险一试?”
“唔!”一个字,很沉重,显示了他的决心。挺胸、昂头,一副豪雄之概。
“好,老夫作为应援。”
姓戚的中年拔剑横胸,一步一步朝洞口迫去。
马庭栋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紧张,预料这中年人一进洞,便会有不意的情况发生。
中年人已将到洞口。
老者也亮剑站到斜方向作出戒备之势。
空气在无形中呈现无比地紧张。
中年在洞口停住,观望了一阵,然后回头向老者点点头,表示他决心要进去了。
马庭栋目不转晴地望着。
中年人举步进洞。
角度的关系,马庭栋无法看到以下的情形。
没任何动静。
这种情况最令人心悬。
马庭栋暗忖:“即使洞里真是金童,这中年高手未必是他的价钱。”才这么想,突见中年倒退着出来,身形有些踉跄,手中剑是拖着的。
老者惊叫一声:“戚老弟,怎么啦?”
中年没吭声,一退、再退,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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