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面具,如非先已见过,还真是吓人。
他为什么也到这谷里来?
马庭栋沉住气隐伏着,他不想跟他照面,非敌非友,可以说是全不相干的人。
白衣追魂站的位置距马庭栋约莫两丈多远。
马庭栋心想,他与那用金针杀人的女人是一路么?如果是,当然也是为了向八寸婆婆寻仇而来,自己该不该插手这件事呢?
白衣追魂的脸,正对着马庭栋藏身之处,不言不动,不知在弄什么玄虚?
“出来吧!你等上一辈子也是白等。”尖细而刺耳的声音,听在耳里的确不舒服。
马庭栋吃了一惊,这话分明是对自己而发,他怎会看出这隐秘的藏身处?
白衣追魂冷笑了一声,又道:“睡着了不成?”
马庭栋一长身,站了出去。
“阁下是对在下说话?”
“当然,这里没第三者。”
“阁下……说在下白等?”
“唔!”
“阁下知道在下等谁?”马庭栋大为惊奇。
“朱大小姐,朱玲玉对不对?”
“阁下怎么知道的?”马庭栋不是惊奇而是骇怪了,难道对方早已潜入谷中,听到了自己跟叫素素的少女师徒所谈的话?
“你不是亲口向‘亡魂女’说的么?”
“亡魂女?”马庭栋脱口叫了起来,他听人提到过南方武林中有这么一个女杀手,只是知之不详。
“对,她就是南方武林中使人闻名丧胆的亡魂女,看样子你对南方武林很陌生?”
“在下承认!”话锋一顿又道:“阁下跟她是一路?”眼盯着对方,可惜只见面具,不见表情。
“两路!”
“阁下又怎么知道在下等朱大小姐是白等?”马庭栋回到了正题。
“因为她师徒早已放弃了这地方。”
“噢!”一抹失望之感从心头掠过:“为什么要放弃这地方?”
“这得问她师徒本人。”
“她人在何处?”
“江湖!”
“没有确切的行踪?”
“没有,不过……你如果一定想找她,眼前有一条路……”下文没接下去。
“什么路?”马庭栋现出迫切的样子。
“凡是血书出现的地方都可能有她的行踪。”
“哦!她……也志在血书?”
“这点无可奉告。”
马庭栋怔了片刻。
“阁下在此地出现,不是专为告诉在下这几句话而来的吧?”
“当然有原因。”
“在下能请教么?”
“抱歉,这是区区的私事。”
马庭栋已无话可说,转头望向谷深处,茅屋影子依稀,想来亡魂女师徒还株守在那里。他忽然想起白衣追魂说过的一句话:“由大恶代为保管更为恰当。”对方也志在血书,却由大恶去代担凶险,等适当时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回,无疑地白衣追魂有把握控制大恶。
照对方的说法,血书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朱大小姐的行踪,显然她也志在血书,谁不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设若真的如此,双方岂不要形成敌对?
转念一想,忽然觉得不对,白衣追魂为什么要把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心底秘密告诉自己,这是什么居心?
回过头,不由一呆,白衣追魂已失去了踪影,这种行动,简直形同鬼魅。
对方说的话可信么?
马庭栋心头打起一个大结,他智慧再高,也无法忖透对方的居心。
天色昏黑下来。
马庭栋在考虑继续留下去,还是出谷,问题在于他无法判断白衣追魂所说的是真是假,所以行止便难以作决定,如果白衣追魂说的是真话,他就必须离开,如果是假,守下去是对的,朱玲玉师徒迟早会回谷。
正在躇踌不决之际,忽见数条人影从茅屋方向奔出,不由大感骇异,谷里除了绛衣少女素素师徒,便是几具死尸,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奔来的一共四个人。
马庭栋闪入石后。
人影奔近,马庭栋定睛一望,顿时头皮发了炸,这四个人,赫然是死在金针之下的那四个天星门弟子,当先的正是姓文的香主。
死人能复活么?
对方分明是人,绝不是鬼……
四条人影迅快地通过。
马庭栋木在当场,根本无法想出其中蹊跷,分明是死了的人,却还魂复活,天底下竟有这等怪事?
难道亡魂女的金针是制人于一时而不夺人的性命?她师徒仍未离开,是有意放生么?
追出去问个明白,他下了决心。如果八寸婆婆师徒回山,只要看住谷口,便不会错过,而亡魂女师徒要离开的话,也非经谷口不可。
于是,他奔了出去。
森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丝丝的天光都没有,只能摸索而行,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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