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韦脸色变了变,期期地道:“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地府师爷目芒大张,声调变为冷厉。
“修罗剑马庭栋跟踪而到。”
“哦!这小子……你怎么脱身的?”
“在下不想跟他硬拼,所以略施小计脱了身。”
“他没跟来?”地府师爷脸色已完全沉下。
“在下可以断定没有。”
“希望如此!”
“在下有句话要申明……”
“申明什么?”
“在下与阁下之间的买卖到此为上,代价照付。”
“嘿嘿嘿嘿……”地府师爷口里发出一长串令人股栗的阴笑,许久才敛了笑声道:“许大少,区区有个毛病,做事一定彻底,不完成不罢休,原先答应你把姓马的放倒,为你除去后患,这诺言非兑现不可。”
“可是……在下已经改变主意,不准备与姓马的为敌了,约定取消……”
“这可由不得你。”
“这……”许韦傻了眼,他本是个相当阴险的人物,但碰上地府师爷就没辙了,无论是心计、武功、狠劲他都差了一筹。
“许大少!”地府师爷目芒闪了闪:“你多想想,姓马的会放过你么?你偌大的家产不要了?”
许韦的脸皮子连连抽动,眼珠子直打转,久久才勉强挤出了一个不像笑的笑容。
“在下准备听其自然!”
“嘿!许大少,干脆一句话,没人拖你下水,是你自己找上的,既然趟进去,就别打算抽腿。”
“在下说过代价照付……”
“那是其次的问题,不付也未尝不可,区区不在乎那点报酬。”
“阁下的意思?”
“合作到底。”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没你选择的余地。”
许韦的脸皮子又在抽动,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想发狠,但狠不起来,他似乎明白自己不是对方的价钱。
马庭栋早已伏匿在殿里神龛之中,他是从后面潜入的,双方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原先他以为许韦是对方一路,现在才明白他是被拖下水的,他想,如果现在冲出去,一举摆倒地府师爷,便可从他口里迫出真相……
许韦想了又想。
“阁下的意思……要在下怎么样?”
“你!”
“怎么个合作法?”
“随时待命行事!”地府师爷像是对部属下达命令,简短,斩钉截铁。
“在下有这义务么?”
“从现在起,你已经有这义务。”
“如在下拒绝呢?”
“你会后悔几辈子。”
许韦的脸突然变得很小,五官全收紧了,双方话已说僵,而且等于是撕破了脸,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被人码干吃净的滋味颇不好受。
“在下,能见朱大小姐一面么?”许韦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不行!”两个字,斩钉截铁。
马庭栋一听大为震惊,朱大小姐和珍珠分明是住在许韦的钱庄里,现在他却要见朱大小姐一面,这是什么蹊跷?是了,朱大小姐和珍珠定是已落入地府师爷他们手里,这问题可就相当严重了,该如何是好?
“许大少!”地府师爷又开了口,脸上带着阴残的笑意:“区区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样聪明人,怎么会色迷心窍,一句不中听的话,你我都不配她,如果你知道她的来头,准保你避得远远。”
“她……什么来路?”许韦竟似不信。
“八寸婆婆的高足!”
“八寸婆婆?”许韦缩了缩脖子。
“对,惹不起吧?”
“可是……”许韦吞了泡口水:“阁下难道就不顾忌八寸婆婆?”
“这你不必管,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碗的饭,现在你马上去办一件事。”
“办什么事?”
“那姓马的小子一定在到处找你,你去设法把他引到这里来,事情顺利,你以后就可高枕无忧。”
“这……”许韦面现难色,他的确不敢面对马庭栋,他知道只要双方照面,非挨剑不可。
“许大少,朱大小姐跟姓马的是同路人,别以为她爱你风流富有才上你家门,她是有目的的,这一说你就明白了,你尽管去,朱大小姐在咱们手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地府师爷一语道破了许韦的心事。
许韦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现在不是怕,而是因为对朱大小姐的美梦成了空,他一向对女人是抱玩的态度,而对朱大小姐却是有心栽花的,想不到现实是这样的无情,好梦乍醒,空遗幻灭之憾。
“她……真是姓马的一路?”许韦不愿意相信,心里希望这不是事实,脱口便问了出来。
“嘿嘿嘿嘿,你无妨去印证。”
马庭栋现在已经确定朱大小姐是在地府师爷他们控制之中,要许韦去诱自己,不用说,是布阱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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