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查不到当初作案之人。”
“曹兄的意思是……”
“先分析一下两片半张图的来源。”
“好,小弟听曹兄的高见。”
“客套话不要说了,没什么高见低见的,我们交换一下意见,找出根源,现在先说疯豹得手的半张图,图是冷血人蒲剑出卖的,而冷血人称说是无意中在许州旅店白面狼陈尸的现场捡到,老弟认为可信么?”
马庭栋深深想了想。
“可信也不可信。”
“这话怎么说?”
“说可信,冷血人声言要从此洗手,说什么他也不敢骗疯豹,这等于是骗了关外黑道盟主一样,天下之大,可能没他容身之地,同时还有信天翁在场作证,也是个惹不起的人。”
“唔!说不信呢?”
“藏宝图从来没听说过,而是因为黑脸人谋李大风持有半张才引发出来的,当时就算冷血人真的捡到了那半张图,他又如何知道是藏宝图?”
“假使冷血人心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或是得到什么线索,情形便两样了。”
“对,曹兄的推测也有道理,可是杀害白面狼的必然志在半张图,能杀得了白面狼便不可能对付不了冷血人而仓皇逃去,让冷血人捡现成,同时,算他是一时紧张不察,事后也该找冷血人,不可能就此甘休。”马庭栋层层分析。
“嗯!”曹玉堂点点头,用深沉的声调道:“如果真的是巧合呢?”
“我们直接找冷血人印证。”
“现在要再找他……恐怕很难了。”
“如果武盟下令找人,不太困难吧?”
“这……当然,办法是有的!”曹玉堂沉默了片刻:“现在再谈谈李大风……”
“小弟认为他涉嫌很重。”
“说说看?”
“首先,他原是武盟的总管,虽说退身是在案发之前。但他何以凑巧买下废园的一半开镖局?何以藏宝恰在废园?再说,他的半张图何来?”
“老弟的判断呢?”
“周密的预谋,长时间的安排。”
“他是主谋?”
“也许,不过,图只半张,证明还有同谋。”
“为今之计呢?”
半张图是物证,迫他说出真相,交代半张图的来历,他无法狡赖的。
“这个……”曹玉堂略作沉吟:“老弟,这点我早已想过,但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如果一闹穿,同谋者会销声匿迹,同时暴露了一半图在我们手上,麻烦之至,在没人证的情况下,李大风如坚不吐实,或胡编一套说词,这公案将永远成悬案。”
“也是道理,曹兄的认为呢?”
“抽丝剥茧,先从冷血人身上着手。”
“对了,还有一点……”
“什么?”
“小弟认为黑脸人是关键人物,他何以会知道李大风保有半张图而加以谋取?他以他的女友巧凤作饵,早就伏在了李大风身边……”马庭栋随即把黑面人杀害巧凤的经过说了出来。
曹玉堂深深一想,拍了下手掌。
“老弟,看来黑脸人白安平的确是关键人物,逮到他也许能使案情明朗,我们现在决定行动的步骤,首先设法逮到白安平和冷血人,严密监视疯豹的行动,最后再找李大风,如何?”
“很好,还有件事让曹兄知道……”
“什么?”
“朱大小姐自称是八寸婆婆的传人,与珍珠是师姐妹的关系,奉师命查这公案,说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不过……小弟不敢百分之百相信。”
“这个……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便有了很好的帮手,老弟,察微知若,你用点心观察,便可以证明她的话是否可靠。”
“啊!”一声惊叫从楼底下传来。
马庭栋和曹玉堂双双一震,迅快地奔下楼去。
楼底下漆黑一片。
两人都不是等闲人物,并不声张,悄然各占位置,静以待变。
不久,一条人影从房门出现,隐约中可以看出似乎是个女人的身影。
“谁?”马庭栋出声喝问。
“是我!”
“哦!朱大小姐。”
“马大侠!”
曹玉堂并没现身。
马庭栋步了上前。
“大小姐,刚才什么事?”
“我看到了一个乞丐的怪人,追进房便找不到了,房里是空的,只几件笨重家具,藏不了人,窗子也是关着的,这可作怪。”
“噢!”马庭栋立即明白过来,朱大小姐看到的,就是那中年乞丐,也就是废园的主人,这是他的家,想躲藏当然容易。据那乞丐说,他家破人亡,无力报仇,想寻死,他的优家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便不会放过他,他正要说出仇家是谁之时,突然有人以暗器突袭,结果冲散了,这到目前还是个谜。
马庭栋走到门边,向里走去,借着窗户微光,可以看出房里真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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