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颤心寒。
马庭栋立即人厅从屏门奔进后院。
月光照耀下,一眼便看到院地里躺了个人。
马庭栋窒了窒才走过去,一看,几乎惊叫出声,死者竟然是在食堂里出言轻薄的癞老三,胸衣是敞开的,胸口上一个小小血洞,兀自在汩汩冒着血,从创口判断,是刀伤,如果是剑,口子没那么窄。
原先看到的是两个人,现在是两具尸体,显然废园里有第三者或第四者。
马庭栋不期然地想到了珍珠,她曾亮过刀,而且出口尽是狠话,同时朱大小姐也坦白承认过是有为而来,如果凶手是珍珠实在很近情理。
预期的戏已经开了锣,他在心里说。
“什么人?”马庭栋冷喝一声,扑向院角,他瞥见院角有人影一晃。
到了院角,什么也没见。
对方好快的身法。
院墙是分隔镖局和废园的界墙,越过墙便是大风镖局的内宅,两边是屁股对屁股,墙两边各有一条八尺宽的巷道,然后才是屋墙。
马庭栋穿巷道到了内院的另一边。
院中央癞老三的尸体旁赫然站了一个人。
马庭栋二眼辨出是珍珠,心里立刻笃定了,他快步走了过去。
“噢!马大侠,是你?”珍珠先开门。
“嗯!”马庭栋应了一声,两眼注定珍珠。
“人是你放倒的?”
“打人的先告状么?”
“这是什么话?”
“这句话应该是在下问你!”马庭栋面色一寒。
“哦!这么说……不是马大侠……我是在客店楼廊上听到声音才赶过来探看的。”
“死者胸口上被刺了一刀,很高明的刀法,一刀毕命!”马庭栋的两眼没离开珍珠。
“马大侠,你怀疑是我下的手?”
“不能不怀疑。”
“好,我说一句话,我是用刀的,也很想杀这癞子,不过,不是我下的手,这没骗你的必要。”珍珠一脸坦然之色,说的像是实话。
“那在下只好相信罗?”他当然不信。
“信不信无所谓,我不在乎被指为凶手。”
珍珠笑了笑:“马大侠已关上房门睡觉,人怎么在此地?”
“在下发现有人进入废园,一念好奇来瞧瞧!”马庭栋说了一半真话。
“外面走廊也有个死人,脖子被扼断,还套着绳圈,马大侠发现没有?”
“人被挂在厅子里,是在下放下来的!”
“哦!”珍珠突地扬手翻腕,晶光一闪。
马庭栋错步扬剑就待刺出……
“当!”一柄利匕被珍珠击落在地。
马庭栋这才意识到珍珠不是要对自己下手。
珍珠目芒四扫,口里冷冷地道:“兔崽子,暗中偷袭人不算汉子,是婊子养的。”
马庭栋俯身拾起地上的利匕,在眼前翻动。
“好刀,很锋利的!”说着,朝珍珠点点头,微微一笑,这微笑代表了内心的感激,如果不是珍珠的动作使他及时移位,这柄利匕很可能已钉上他的背心。
暗中还有人,这已是事实。
现在,马庭栋茸是相信了珍珠方才的话。
空气归于死寂。
杀人者是谁?马庭栋和珍珠想着同一个问题。
许久,什么动静也没有。
“马大侠,我们回店房去吧?”
“唔!好!”
两人还没举步,两条人影从穿堂步了出来,直追向院心,现身的赫然是那狗熊般的中年和猴形老者。
马庭栋望了珍珠一眼,示意麻烦来了。
双方正面相对。
“你是什么来路?”狗熊的的的目光照在马庭栋脸上,连连龀牙,那神态凶恶至极。
“在下马庭栋!”
“你杀人的手段够狠!”
“阁下见在下杀人?”
“你还想赖?”
“哈,这有什么好赖的,如果在下想杀人,明刀明剑,叫明了杀,还不屑于否认,就是现在也可以。”
“好大的口气!”
“……”马庭栋抿着嘴。
“为了不服晚饭时本人开的玩笑才杀人,对不对?”
“如果我们抢先一步是会下手!”珍珠接了腔。
猴形老者目光一扫地上的尸体,阴声道:“是刀子刺的,姑娘好像也是玩刀的?”
珍珠道:“不错,但刺在这獭子胸口上的不是我的刀子。”
猴形老者锐利的目光瞄向马庭栋的手:“姓马的,你也用刀?”
马庭栋把手中刀朝地下一掷,道:“这是凶手偷袭本人的刀,可惜火候不够,失手了。”
口里说,心里却在想,这狗熊到底是不是“疯豹”雷元庆?如果是,当是劲敌,自己奉局主之命查劫镖杀人的凶手。对方是头号涉嫌者,何不趁这机会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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