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不敢……没什么!”小二疼得几乎要掉眼泪。
“记住,以后要乱说话,小心姑娘我拧断你的胳膊!”说着放开了手。
“是!是!”小二一溜烟地走了。
少女望向窗里的马庭栋,一脸的刁蛮气。
“住店就乖乖住店,少打听别人的事。”
“你是在训人?”马庭栋板着脸。
“有些人是该训一训!”
“你是女人,我不想计较,去吧!”
“哼!口气满大的,你算老几?”
“老大!”马庭栋顺口开的玩笑。
“老大?哈!惹火了姑娘我,要你变老么!”
“嘿!”马庭栋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他不屑跟女人斗嘴,尤其是一个下人。
少女两肩一耸,像一只被激怒了的母猫,深吸一口气,瞪眼嘟嘴,侧移一步,举脚就要朝房门踢去……
“珍珠!”隔壁传来女人的叫唤声。
“来啦!小姐!”少女应了一声,收回脚,狠狠地瞪着房门道:“便宜你小子!”扭身走了开去。
原来朱大小姐的丫鬟叫珍珠。
马庭栋根本也不把这种无谓的小事放在心上,理了理衣,开门下楼,他有正事要办。
XXX
店堂里,一般的房客已经开过饭散去,剩下少数的在喝酒,小二在收拾空了的桌子。
马庭栋出现柜台边,目光朝座间一绕,只看一眼,便已看出仍然在座喝酒的全是江湖人,三三两两凑一起,总数不下十五人之多。
其中最扎眼的是一个络腮胡的中年大块头,壮得像头狗熊,同桌的一个是瘦皮猴型的老者,相形之下便显得可怜,另一个是面有刀疤的汉子,骠悍之气外溢,三个人喝得很起劲,从叠起的碗盘看,至少添了三次酒菜。
马庭栋只瞄了那么一下,不再看第二眼,他已经心里有数,这只狗熊极可能就是他的特定目标“疯豹”雷元庆。
其余的食客没特别抢眼的。
马庭栋挺胸昂头,走向靠角落一个还没人用过的座头,刚坐下,小二迅快地走了过来。
“马爷用点什么?”
“两斤白干,随便配个四五样可口的菜。”
“马爷,您一个人……两斤白干……”
“这不是废话么?”
“是!”小二退了下去。
冯庭栋有意无意地觑了疑似“疯豹”雷元庆那边的座头一眼,心想,劫镖杀人的公案是发生在今天早晨,而对方住进这客栈是三天前,如果这案子是他们干的,为何不在得手之后远走高飞?是目中无人,还是局主李大风的判断错误,劫镖者另有其人?
店堂里突然响起了“啧啧”之声,酒客的眼睛望向同一方向。
马庭栋抬头,只觉眼前一亮,一个艳光照人的女子正穿座而来,她身后随着的正是刚刚在楼上见过一面的珍珠,不用说,这女子便是朱大小姐了。
看这朱大小姐,年纪在二十三四左右,熟透了的身材,顾盼之间,风情洋溢,美和媚兼而之,一对明亮的眸子,闪着慧黠的光,是属于难缠难惹的一型。
马庭栋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
香风轻漾,人到了座前。
马庭栋下意识地心头一荡,他没抬头,两眼盯着桌面,脸上神色不变,由于刚才在楼上多嘴问了小二一句话,这女的很可能要找茬,心里已作了准备。
“珍珠,就坐这里吧!”朱大小姐开了口,莺声呖呖,相当悦耳。
“小姐,这么多空桌子,干吗专拣……”
“少废话!”说着,大马金刀地在马庭栋对,面坐了下来。
珍珠也打横入座。
马庭栋心里早有准备,是以并不怎么意外,徐徐抬起眼,正视着朱大小姐,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同时也表现了他什么也不在乎。
朱大小姐也笑了笑,挺甜的。
“可以共一张桌子么?”
“当然,在下深感荣幸。”
马庭栋微微欠身:“如果在下没猜错,姑娘是朱大小相?”
“你说对了,其实不用猜,你已经问过店小二,也跟咱们珍珠照了面。”
马庭栋脸上微感发热,照规矩,打听一个妇道人家的来历是不对的。
“我一向说话不转弯……”朱大小姐接着说:“该怎么个称呼你阁下?”
“敝姓马,名庭栋!”
“马大侠!”
“不敢当大侠二字!”
“好说!”
小二端来了酒菜杯箸,一见双方坐在一桌,先怔了怔,一一摆上桌,目注朱大小姐,似在请示。
朱大小姐淡淡地道,“小二,再加酒菜,摆一道,记我的账。”
“是!”小二哈哈腰。
“不,在下作东!”马庭栋抬抬手。
“马大侠,咱们小姐不作兴客套,一句话说了就算。”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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