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九章(2 / 4)  我的团长我的团首页

护眼 关灯     字体:

上一页目录 纯阅读 下一页

二十响插在腰里一抓得的位置,然后他开始随着狗肉往上冲,他刚起步时我们已经听见上边的咆哮与撕咬,以及日军的尖叫和枪声。

    我们醒过神来,跟着他一涌而上。我眼前还是七拐八弯的阶级,已经听见上边冲锋枪的扫射,然后霰弹枪轰轰地响了两下。我奔跑着,眼前终于出现那一片狼藉——被狗肉咬过的也被死啦死啦打过的尸体,狗肉正和拿着刀的最后一个在撕咬着,死啦死啦连换弹匣的功夫也没有,拔出他的毛瑟二十响,砰砰的一梭子。

    这里有扇小门通往外边的不知处,死啦死啦的枪口指向那里,何书光这回会意得快,听着日军奔来的嘈杂声就冲了出去。然后焰光和热流从外边卷了进来,更多的人冲出去填补他,爆炸和枪声。

    门小得很,一窝蜂而上要卡住的。我们几个精疲力尽的窝在那里候着,死啦死啦沉默地摸着狗肉的后腿——它也挂花了,腿上着了一枪,但那家伙一声不吭忍受着的德行真是叫我们汗颜。

    于是我们一边排着队等着冲出去厮杀,一边每个人都摸了摸狗肉的头。

    我知道竹内连山养了条狗,和狗肉生得像孪生兄弟。但我们肯定,全世界只有一条狗肉,我们的狗肉。

    张立宪也摸了摸狗肉。他一向对这条大脏狗敬而远之的。

    张立宪:“该给它个一等宝鼎勋章。”

    我:“那你拿什么?”

    张立宪就有些气结,换个时间也许就要扑将上来。可瞧了连他在内我们一班烟熏火燎,连土埋带血糊的,他也有些黯然起来。

    张立宪:“打这种仗,没人还想要勋章的。”

    然后他紧了紧手上的枪,冲了出去。

    我们终于得窥了这座妖怪一样的树堡内部全貌,从外观上它狰狞扭曲得已经超乎了现实。永远像日军向我们伸着的一只巨掌,从内里看,它、连同它其下的根基和土石都已经被日军挖空了,又用*和水泥加固过,一看就结实不过的金属楼梯连接着环内周长筑造的二层环道,更高处的三层监视哨则用一个竖梯连往了树顶。从一层到二层都分布着层层叠叠参差不齐地枪眼炮眼,对外部想攻占它的人来说,那就是要命的三百六十度重叠射界。除去那些专用于杀人的构造,它的内观乍一看很象一个工业化的机械生产车间,甚至还安装了用于吊运轻型装备的小龙门架。架子上密布着*的吊索、滑轮组、射灯,让我们这些来自农业世界的人第一眼就觉得到了异世界。

    很多的门,金属的门,连往我们现在还不知用途的各个房间,也连往和主堡一体的各子堡。

    那些错落层叠的子堡用于把主堡本已滴水不漏的火力再度加强。

    但它所有的设计都不是用来对付像我们这样从它内部的地底下冒出来的人——我们摸上来的本只是一条用于把主堡和整个工事网络连线的应急甬道。我们从那道小门里蜂拥而出,在近距离上卖弄着自动武器所占的便宜,扫射那些正企图把重机枪和轻火炮掉头的日军,往每一个房间里扔进手榴弹,喷射火焰,惨叫从这个蜂巢结构地各个部分传来。迷龙几个已经悍不畏死地在向二层冲刺。

    在这场杀戮中。一条巨大的狗站在主堡洞开地门边,向我们拼命吠叫着。那绝不是友好。我也很发愣。

    我:“狗肉?!”

    我知道狗肉伤了,应该是还在我们上来的地方歇息的,死啦死啦给了我一个耳刮子。

    死啦死啦:“是竹内的狗!”

    我认为我挨得活该,但那就没什么犹豫了,我抬枪就要打,但死啦死啦向着那条猛犬发出一阵比疯狗更像疯狗的咆哮,竹内的狗愣登了一下,一溜烟跑没了。

    我回头瞪了眼死啦死啦,他拿着枪,却不射,向我兴笑,耸了耸肩,然后把半夹子弹全打在二层一个正想向我们投弹的日军身上。

    于是我也向二层突击,二层的家伙已经快被先冲出来的家伙清光了,迷龙正在猛撞一道金属门——这个白痴——我在他把自己撞傻之前对锁眼开了几枪。

    迷龙检讨:“晕啦晕啦!”

    他检讨却永无检讨的样儿,往下他一头冲进那个房间。

    我也跟着冲进去,不知道为什么,迷龙过于暴烈的动作总让我有一种他将人不久矣的感觉——尽管他动作一向这么暴烈。那家伙背上缚着他的重武器,端着他的轻武器在那发蒙,我像他一样扫视了这房间后也开始发蒙,这房间藏不下什么的,除非角落的衣柜里能藏人,它很干净,干净得有些幽静,用的是从中国人家里掠来的家具,却摆设出一股日本味。除了桌椅、衣柜和行军床之外,它几乎是徒空四壁的,说几乎是因为它的墙壁上钉满了图:很少的地图和很多的设计图。桌上放满地也是绘图和测绘工具,没军刀,没武器——一句话,它不像一个军人而像一个设计师的家,一个忙碌而大有可为的设计师,一个日本知识分子的家。

    我看着衣柜,迷龙这个莽子,就是一个短点射打了过去。我狠踹了他一脚,用枪筒挑开了柜门。

    迷龙:“咋的?”

    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