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魂的人做着没魂地事,它甚至不信自己能和父母一起生活。
小醉把张立宪推了一下,在那里发脾气:“说了不要这样挑嘛!硬要跟出来,又什么忙都帮不上!”
张立宪就站起来。叉一叉腰,发一发狠,决定帮小醉讨价还价:“老子在前线打仗卖命,买你个小菜……便宜下子嘛。”
卖菜的于是也发狠:“这样讲,你连挑子抬去好啦!”
于是张立宪又受小醉挤兑:“有这样还价的嘛?瓜兮兮的嘞……”
我瞧着张立宪又窘又享受地戳在那里发呆,我又好气又好笑。又想哭。一个没了魂的小鬼在痴望着俗世凡尘。
小醉和张立宪还在那块演着那出过家家一样的小剧,看来张立宪打定的主意是帮倒忙也好过不忙。而小醉就能干得很了,指点着,数落着,抱怨着——在我跟前她一向是做什么都错的。
小醉在发火,那样的恼火从不对我发,因为瞧着我她的心倒先碎一半软一半。她对四川佬发,一个女人下意识总会明白,这个男人会对她一生一世的娇宠呵护——就算她没意识到她的下意识。
后来他们终于打赢了那场对黄瓜将军和茄子元帅的大战,他们从车边走过。
我不在车后,我拖着我的跛脚颠簸在巷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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