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连排骨带板油地又啥时候死的?……战不是打完了吗?”
由得他发噫去吧,我到门口蹲下,望着外边的夜光。过了会阿译木木地过来,学着我蹲下,我不得不说他蹲得很别扭。
我:“这事,别告诉别人。”
阿译就有点不自在:“……你今天总在说别告诉别人,我告诉谁?”
我:“别的事随便。这事,别告诉别人。”
阿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听着。我是说任何人。”
我只是又重复一次,以便再一次肯定:“别告诉别人。”
阿译就只好忿怒地瞪着我。
我的团长在吊床上集合着他已成炮灰的团,他现在远比平日来得快乐,毒药于他是酒,是可以渲泄悲伤和快乐的良药。而对于那个妻子和孩子。哀恸和愤怒能否简单成仅仅是在茶里加上耗子药?
我站起了身:“你去带他们回去吧。告诉他们别过来了。我在这里看着。”
阿译知道我说的是还在小醉家折腾的那帮人渣,闷闷地想出门:“嗯。”
我:“阿译。”
阿译站在门坎外,以为又有什么重要事情,我凝重得他只好加倍凝重:“什么事?你告诉我。”
我:“……别告诉任何人。”
阿译愤怒得声音都变了:“知道!我不会说的啦!”
他那样愤怒恰好是因为他总把任何事告诉唐基,我们知道,他也知道我们知道。后来我看着他愤怒地出去。
上帝保佑。诸天神佛,别再加给那个女人和孩子灾祸。
我后来就蜷在门坎边没怎么动过。我那团长也没个躺在床上要茶要水地毛病,我几乎是一睡睡到天亮。
后来一个阴影遮住了我,犹豫了一下,低下来还算客气地推了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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