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的沉默。
竹内显然不想攻打自己的内裤。
于是那杆旗一直飘摇到了最后。
轰隆的一声,我们以为竹内又开火了,然后我们才发现那是雷声。
我们开始聒噪起来:“下雨啦!”
“下雨啦!”——我们手忙脚乱在整个堡垒里找着任何能盛接雨水的器皿。
雨开始下了,浇淋着那杆后来再也没被动过的炮灰团团旗——它真是太合适我们了。下雨了,我们又可以活下去了。老天爷帮我们比虞啸卿和美国空军加一起还帮得更多。我们要爱惜自己的小命了。
堡里的日子是昏昏欲睡的,因为雨一下就是很久,因为淅淅加沥沥的雨声,因为饥饿,因为无所事事的等待,因为阵发的血腥的搏杀后者就是我们无聊岁月中能杀死人的神经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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