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会客厅是间很宽敞的房间,华式风格的栅窗和会客厅内的富丽堂皇的西洋式沙发桌具显得很不是协调,在会客厅的内站着一个面显忠厚地中年男人,正面微笑地看着走进来的司马,他正是共和中国地第二任大总统,那位曾被革命军逼上都督之位的黎元洪。
司马稳步走到会客厅中央,然后按国礼规定向黎元洪三鞠躬,跟在司马身后的几名边防公署的幕僚亦随之向大总统三鞠躬。
“大总统!西北边防公署主任司马华之前来报道,请大总统训示!”
此时司马的表情显得非常谦恭,其表现让黎元洪及总统府内的幕僚精英们一愣,在他们看来司马应会表现出趾高气扬之势,毕竟他是真正的赢家。或于出于旁心,总统府记者化妆成卫士,结果这些在厅外的记者却见证了司马的谦逊。
“华之,一路车马劳顿,赶紧请坐,大家随意、随意!”
黎元洪说话时脸上带着他那特有的菩萨笑,尽管自当上大总统后,黎菩萨变成为国民口中的“泥菩萨”。
“谢大总统!”
司马的态度依然谦逊无比,即便是就坐时亦按照的杨永泰在车上的提醒,沙发只着三分之一,这让随意惯的司马心中无比别扭,但这些模样还是要做,毕竟厅外可有几名倾向于总统府的记者,自己稍表现出些许不恭,恐怕都会对有损于自己的声誉。
尽管现在虽称共和、号人人平等。但这个共和中国却将一切旧朝地全部耀眼的服饰都保存下来,一味地讲究承袭旧朝的华丽外表和炫耀习气时,中国毕竟是个古老的君主国家,而共和体制却是相当突然地加上它身上去的。就像现在黎元洪在这个极其豪华的宫廷接见自己一样,这里曾经就是光绪皇帝生活地寝宫,也是慈禧太后曾经接受觐见的地方≈在只是主人的变化而已,旧地尊卑观念并未改变。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毫无营养的寒喧,有如分脏地会谈绝不在此时提起。尽管对于外界而言这或许是一次和平的政权更迭,但此时显然不是展开,太多的承诺实际上早在司马到达京城之前。就已经由范鸿飞作为代表和府院双方谈妥。
尽管两人的谈话显得毫无营养,但是却不代表两人之间的谈话不能涉及第三方,总理段祺瑞一方显然不宜涉及,于是毫无权势可言的国会,便成为了两人之间地话题,尤其是解散逾期国会。
“……大多数国人似乎并没有认识到作为民众权力基础的国会行动的真正价值,逾期国会的存在。无疑会破坏了一个在经过多年无数志士前后的牺牲、贡献,而建立起象征着中国地广大中产阶级与政府之间的信任的国会。解散逾期国会恰恰是所为正是基于这种责任!以维护法度尊严,为建立普世的民众与政府之间的信任。我想正是基于此点原因,西北联合议会才会通过决议,消大总统解散逾期国会。重开二届国会选举H逍∷低信这亦是绝大多数国民的要求与期盼!”
司马的话音在会客厅内响起时,厅外几名化妆成卫士的记者无不坚着耳朵倾听着司马对逾期国会存废的表态,这恐怕是司马在逾期国会的问题第一次表态。
但司马地回答并没有任何新意,这个回答是同联合议会地声明几无两样,不过如此官样的回答,到也符合此时司马地谨慎。
慢慢的会客厅里的气氛因两人之间的谈话而变得活洛了起来,偶尔双方的幕僚亦会插言为双方解围,气氛显得到也容恰,这种容恰的气氛让厅外的记者无不松了一口气,早在司马进京之前。甚至有些亲中央的报纸画出怒虎铲泥、砸铁的漫画。其担心已再明显不过。
“华之主任,不知您个人对清室优待条件有何看法?”
就在所有人松下一口气的时候。会客厅内响起的声音让众人一愣,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赫然是先总统委任的总统府特使荫昌,这个在共和中国中央政府成立,被聘为总统府高等顾问,凡共和政府与小朝廷之间凡有礼节性往来的场合,都由他以总统特使的身份入宫,并被中央政府授为陆军上将,是共和中国旗人上将第一人。
司马冷看了一眼那个端坐于沙发上的荫昌,对这些人司马从没任何好感可言。
“荫昌将军,所谓之清室优待?我个人对于此事之意见,自尔等建奴起兵叛乱之日,辽东屠杀、山东掠夺汉人为奴虐杀之,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昆山屠杀、江阴屠杀、常熟屠杀、湘潭屠杀、南昌屠杀、潮州屠杀、广州屠杀、南雄屠杀!所过州县地方,有能削发投顺,开城纳款,即与爵禄,世守富贵。如有抗拒不遵,大兵一到,玉石俱焚,救逍∷低家斩,一家不剃全村斩!尔等所欠之血债何止千万!谈及优待!尔配吗?”
司马的回答立即使厅内的气氛随之一紧,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司马竟然会清点旗人诸罪,甚至言称旗人为“建奴”!
“然!既先总统与尔等建奴签有“清室优待条件”在先,对尔等所欠血债,司马虽愤之,但亦遵从国家之法度。但凡条件契约,义在共守,若一方既已破弃,则难责他方之遵守≡此我想你我异没有任何异议!如若尔等犯禁,破弃契约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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