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在自己眼中看似已经非常了解的振武军统领。
随着机枪在黄河边响起,数万人发出的哀嚎声几如鬼哭一般。在黄河岸边响起,而此时同时数万闻讯而来的汉民则点起了鞭炮、烟花,敲锣打鼓的庆祝着黄河岸边的一切,成车成车的酒水肉食、零散地碎银、光亮的银洋助饷被推了过来,这一天河州注定不再平静。
“甘省种族复杂,爪牙四张,每遇中原多故,有触即发,实根据数百年相承之历史。最近如前清同治癸亥、光绪乙未。演成流血残剧,汉民被难,动辙数万家。事实彰彰,迄今城邑凋蔽,庐舍邱墟,户口萧条,生计匮乏,道路相顾以目不敢明言谁何。凡稍知甘情涉足甘境,均能知之,能言之。非洪涛一人之私言也。近因西匪屠民。不思悔改,进尔重兵吻。破城后更对民众尽屠之……本月以来,迭据士民奔走相告。导河一带向为彼族根据之地,上下五堡,皆有应门之募,丁壮络绎,日日不绝于道,居民惊惶,妇孺转徙……彼族握政,吾无将无噍类,大祸即在目前。夫以左文襄公(左宗棠)之雄略,挟其戡乱余威,经营有年,仅能幸免,无事苟且相安,共和以来,有拟以回制汉,兵权滥假,遂令八镇中回族已占其四,且各挟其诛,求无厌之野心,对上收赋税,敲剥掠夺,惨不忍闻,每岁卖儿鬻子以供苛敛者,不下数千家,此皆事实,无可讳言。……现闻西军屠兰,甘省军民无不愤然……如若不行国断之事,在甘汉族永无复有立足之地,而陇上数百万余无告之民,将听若辈束缚宰割。……洪涛行此等果断之事,实为陇上数百万汉民谋得生权,而不得已为之,,但甘肃汉军皆洪涛之令行事,军法严酷兵卒不敢违之,洪涛自知罪孽深重,愿自缚以上军庭,以正军法国律!……”
几十分钟后陆洪涛请罪电报摆在司马的面前,仔细看了几眼电报,司马面无表情的将电报几拆之后,放在金属盘点火烧为灰烬,随后把灰烬倒入一旁的垃圾桶内,似乎从来没看到这封电报一般。
站在那的杨永泰显然没想到主任竟会这么做,这封等于证据的电报的消毁,那么陆洪涛在河州所做的一切都会和西北有撇不开地关系,现在西北上下正在为另一个大计划做准备,万一……
“主任!这……”
司马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杨永泰,眼中带有此许严厉之色。
“畅卿,振武军统领陆洪涛发电,攻克河州后,于河州多处发现在几处万人坑,西军暴戾可见一般,当年白彦虎起兵灭汉杀尽妻儿老少,今日马安良起兵竟行当年白彦虎之事,竟杀尽官兵妻儿老少,以绝后路!其禽兽之心可见一般!只可恨此等之人竟留到今日!竟扣以官兵之名达数十年。”
看着主任眼中带着的冷意杨永泰心头一颤,随即再也不言语,作为边防公署的秘书长,杨永泰知道自己的责任。既然现在主任已经敲定了一切,那么自己的责任就是去完善这一切。
“主任,我们是否需要去电陆统领,现在卫生署正抽调量前往兰州处理死难平民,并无多余的量投于河州▲且河州多为腐尸,虽说现已晚秋,但天气仍然燥热。为避尸毒伤及无辜民众,是否应用火油焚烧腐尸,然后集中安葬,以免尸毒伤及无辜。另将西军暴行尽传河州。嗯!还有命令他部查找目击证人,联合议会需要就河州惨案召开听证会!毕竟此等暴行几不亚于兰州惨案!”
看了一眼侃侃而谈地杨永泰,司马满意的点了点头。
“照你说的办吧!告诉张默,我要全世界地眼睛盯着兰州!至于河州最好选择遗忘!”
在西北地这间办公室中,随着两人间的谈话,所有地一切划上地一个句话,发生在河州那个小地方地“小事件”注定会被遗忘。
当飞艇飞抵兰州城上空时。飞艇内几十名记者隔着飞艇窗面悲色的望着在黑暗中仍然闪烁着火光的兰州城,所有人说不出话来,一些女记者想象着兰州城内的惨状,只知道抱着头无言的哭泣●过去一样,当兰州战事稍定之后,舆论咨询委员便通知驻西北的各报社的国内外记者,可随卫生署的防疫人员一同抵达兰州。
当飞艇稳稳的悬停在兰州城地上空,伤心过后的记者。明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将伤心深深的埋藏在心里,纷纷隔着舷窗用相机、摄影机从空中的角度拍下这座满是创夷的城市,甘肃省的省会,中国西部最大的城市,一个不断闪烁着火光地城市。
一个多小时后,待另外几艘飞艇的防疫人员带着器材下艇后,记者们搭乘的飞艇在涵道式发动机的作用下,稳稳降落在黄河边开辟的降落场上¨上的记者们默默的清理着自己携带的器材。上飞艇之前。各家报社就告诉自己的记者同,至少要带上多部相机和成箱地胶卷,对他们也只有一个要求,把他们看到的一切都拍下来,告诉国人,告诉世界在兰州发生了什么。
当记者们下艇时,天色已经近拂晓了起来。一下飞艇,记者们看到那些表情沉重的边防军士兵,他们的脸上带着悲意,根本看不到一丝胜利者的笑容。
这时走过来两名军官是司令部派出的新闻联络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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