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仍然拼命冲锋着,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无论是冲锋或是撤退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向前冲还可以以得到荣誉,后撤只会成为叛徒,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机枪的扫射。
终于,当最后一个冲锋的士兵被打倒在血泊之中后,密集的枪声停子,在瓦砾堆砌成的胸墙后近卫军的一名军官双眼满是血丝,望着眼前密布的赤卫军的遗尸,心中不禁有些悲怆,这些人尽管举着红旗但都是自己的同胞,而此时他们已经变成了地上的死尸。
昨夜下的那场雨留在地上的雨水沾湿了他们的衣服,地面上的雨水变得更红了,硝烟的恶臭仍然弥漫着战场。但仍然有不少赤卫军的士兵在尸堆中蠕动呻吟着。一些于心不忍的近卫军士兵主动的将这些赤卫军的伤兵拖出来,帮忙包扎急救。
屠杀之后的他们中的一些人,忆起了这些在尸堆中呻吟的人同样是他们的同胞,而一些士兵试图杀死这些伤兵的时候,被满眼血丝的军官挥挥手制止了。听着伤兵们痛苦的尖叫声,军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他不愿意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瓦谢里!你负责把他们送到中国人的战俘营吧!”
在离开阵地前,军官回头对身边的一个年岁有六十多余岁的老兵说道。在中国人设立的战俘营中,这些伤员可以接受基本的医治。如果交给近卫军或护国军的战俘营,那些看管会直接用刺刀结束他们的生命。
“是的,长官!”
瓦谢里恭敬的回答道⌒时候战争就是这样,内战的双方都不会原谅对方,近卫军的战俘营就是死亡营。反而是那些外国的中立者们,会以充满人性的慈悲对待这些战俘。
在城外的一处弃置的战壕里,十几名农夫把马车运来的尸体拖入战壕之中,那些士兵们在挖战壕的的时候或许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的挖着战壕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在挖掘着自己的坟墓,神父提着点燃的灵灯呤唱着安魂曲,在绵延的尸体前走着。
“我们要把赤卫军和白军都埋在一起吗?”
拖着尸体的农夫问道身边的同村的朋友,两人和村子里的其它人一起作为志愿者帮助部队掩埋尸体。
“都埋在一起,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上帝没有把我们分成不同的颜色!”
年岁稍长的农夫奋力的把一名赤卫军的尸体拖到战壕中说道,语气显得有些沉重,沉重中带着一种无可奈何。
此时战壕两侧绵延数百大权的尸体,再也没有了红色和白色之分,他们只是上帝的子民而已。
神父吟唱的安魂曲似乎并不是在为这些死去的士兵们所吟唱,而是在诉说着这个民族和个人的苦难,还有他们的辛酸。带有东正教追怀亡灵色彩的乐思,为这些牺牲者吟唱的安魂曲和面对战争废墟而低哦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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