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并不是坚定的革命者,不过其中那怕只有几万甚至几千名革命者,也会在日本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澜。
“噶、噶、噶、噶”
夜深人静的原野上,响起了猫头鹰连续鸣叫六七声,而且声音显得凄惨而凌厉。一队黑影出现象夜幕笼罩地旷野上,然后伴着哗哗的声音这队黑影趴到了农田的灌渠旁。
“哗、哗、”
这时星光下只见一个手提着步枪的女人快速的跑到灌渠旁,然后对着趴在灌渠下一个人说些什么。
“同志们。我们走!”
一个人站了起来轻声喊道。原本趴在灌渠旁的人都站了起来,按着那个人手指的方向前进着。他们大都手持着步枪,人数约有两百多人,身上穿着各种各样的服装,大都是工厂的工作服,其中甚至有一多半都女人。
这是一群从东京撤出来地武装暴动者,东京地暴动还未发动就被镇压了,近千名持有武装骨干量被迫撤出了东京,他们现在要去名古屋去参加革命,革命者是不分地域的。
“如果名古屋地起义也失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背着步枪的凉子走在队伍中间忍不住如此想到。
凉子过去是在东京的一家纺织厂里工作,自从三年前当城里来的资本家到了山区把自己招募走之后,凉子就成了纺织厂的包身工。在包工制下的工人等于是资本家的奴隶,凉子从那时起便忍受着资本家的剥削,每天过着如同牢狱般的生活,同时从事着繁重的工作。也正因为这一切,凉子才会接受大岛先生宣传的革命思想,在东京暴动之前就成为了武装起义者中的一员。
“大岛先生一定会有办法吧!”
看着走在队伍中地大岛先生,凉子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于大岛凉子和队伍里的其它人一样,都充满了信心,正是大岛先生的宣传。让他们看到了生活的消,即便是在现在也是同样,革命!只有革命才能挽救日本和自己。
“我们要把农民们卖儿鬻女交纳地租变成历史,我们要消除日本存在种种不公,我们要建立一个全新的日本,一个人人平等。再也没有任何剥削者存在新日本!”
这在旷野上行走的人们怀揣着这种由大岛等人告诉他们地理想艰难的抬着他们的脚步,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进发,他们不显自己的生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咔!”
带领着队伍正在前进的大岛听到不远戴林中传出的树枝断裂地声音,立即军手示意大家隐藏起来,然后警惕的朝漆黑一团的树林里望了过去,伴着拉动枪栓地声音,所有人都瞄准了树林。在这一路上大岛带领的队伍已经遭受了多次警察的袭击,从东京离开时,这个队伍有近五百人。可是现在却损失了一半,当然其中不少都是主动逃跑的。
失败并不可怕,有时候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失败可以锤炼革命者,可以淘汰意志不坚者。这一次几百公里的行军,证实了远东的秘密训练营之中的那些俄罗斯革命者对于失败的描述▲在这一路上大岛用同样的话语鼓励着这些跟着自己撤出东京地起义者们,让他们相信失败并不可怕。
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了一个人,那个人腥逍∷低翼翼的朝这里走着,显然他已经发现了趴在草地里的大岛一行,他举着手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
“你好,先生,我们是宇田煤矿的工人!早已经听说你们的发动的起义!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H逍∷低要你们领导我们一起起义!我们再也不愿意忍受那些资本家的剥削!”
浑身带着煤灰的工人有些激动看着眼前地大岛等人说道。能够在这里碰到这些大城市来的革命者超出了他的想象∪其是在看到这些人竟然带着武器之后,果然不狼大城市里来的革命者啊。
在日本当煤矿工人的一向就是饥寒交迫的农民,或是城市里的贫民,再不就是被警察追捕的犯人。他们一向只能得到很低的工资,过着极悲惨地生活,“一流露不满就要挨木刀,鲜血染红了白头巾”。这支描写矿工生活地民谣,一点也没有夸张。在日本的煤矿工人是一群被关在象监狱一样地小屋里,每天被迫下井干十二小时的苦工。
谁要有一点儿反抗或是企图逃跑。就会被资本家的狗腿子抓去用木刀殴打,不打死也要打得半死不活。可是即便如此,他们挣到的极其微薄的工资仍然不够家里人吃饭,尤其是在现在米价上涨之后,以至于他们的妻子‘儿不得不去出卖她们的肉体,只为了活下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期待着改变自己的生活,当不断从城里传出罢工、暴动、革命的消息之后,他们也同样满怀期待的想发动起义或暴动。但是却没有领导者。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眼前的这些从大城市来到这里的真正的革命者们。却是再合适不过的领导者了,而且他们还带来了宝贵的武器。
“革命者是没有地域之分的!正义的事业会在任何地方,得到任何人的帮助”
凉子看着眼前这数百名激动的煤矿工人,看着满面笑容的和那些煤矿工人交谈的大岛先生,想起了大岛先生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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