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亚洲第一所近现代大学,除去主楼外,其它的地区完全被夷为一片平地。
几十分钟后,逃离城市的人流把公路挤得水泄不通。人们一声不吭,光着半个身子,淌着血。没有歇斯底里,甚至连眼泪也没有,所有人都麻木的朝前方走着,天空在最初的黄色和红色之后,阳光消失了,天地黑暗了下来,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早晨,医院的内科主任重藤文夫大夫始终没有到医院。上班时,他在等无轨电车。等车的人排成一条长龙,他是最后一个。队伍绕过一个楼角,在爆心地点以东九公里。闪光把他前面一群姑娘变成白色,白得几乎看不见。
这是个燃烧弹!
他本能的趴在人行道上,双手捂着眼睛和耳朵。接着一块大石板打在他的背上。一柱柱的浓烟遮住了阳光。在黑暗中,他盲目地摸索着找防空洞,还没有等他找到,第二个波浪又冲过来。他怕这是毒气,连忙掏出手绢捂住嘴巴。
一阵微风从东面吹来,渐渐吹散这个地区的浓烟,好象是天亮了。眼前出现一片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车站前面的建筑物全部倒塌,成为平地,地面上全是半裸身子冒着浓烟的尸体。在无轨电车站等车的人,只有他未受伤。
他之所以幸免,是因为他站在最后,大楼的拐角保护了他。他拔腿就往医院跑去,却被一道不可能穿过的跳跃着的火墙挡住去路。他连忙转身往一个开旷地即车站后边的陆军练兵场跑去。他看见几十个未死的人在那里团团打转,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为了减轻烧伤的痛苦,他们张开双臂,臂下长长地吊着一卷卷皮肤。
有个护土向他跑来,认为他必定是医生,因为他拿的是个带着红十字的黑皮包,小胡子还修得平平整整。她哀求他去给一个医生及其妻子治疗,他们正躺在地上。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这群绝望的人发现我是个医生,那我怎么办?他根本没办法给所有的人都治疗。
“你先给我的妻子治治吧,”
那个受伤的医生说,他本人正在大量出血。重藤给她注射了一支治休克的樟脑,接着又打了一支止血针。他重新整理了一下那个护士给扎的绷带。之后,她转身给其他伤员治疗,直到药物全部用完为止。到此时,他已无事可做了,便朝山里跑去。
在扔下炸弹后,“漂亮宝贝”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投弹地点并在氢弹爆炸前飞出了近十数公里。爆炸后发出的耀眼的红光直刺驾驶舱。所幸的是,机组人员已事先戴上了墨镜。飞机风驰电掣般地继续逃逸,身后形成了一个在日本谁也未曾见过的令人丧魂落魄的蘑菇云。这个蘑菇烟云,如同沸水一般上下翻滚,迅速膨胀并盘旋上升,直入大气层。
尽管“漂亮宝贝”全速飞行,但冲击波来势更快。一阵冲击波冲过来,使得机身为之一晃,它将飞机一会儿抛上,一会儿抛下。初时李念洪还以为遭到了高射炮火的射击,连忙喊“防弹衣!”
而一旁的徐鹏飞才大声喊道。
“这是冲击波”
镇定下来后,他又喊了一句。
“咱们已脱离险境。”
在爆炸前几秒钟,为了看仪表,副驾驶刘鹏飞摘下护目镜,向后瞧了闪光一眼。费里比被那长长的弹道迷住,竟忘了把护目镜拉下来。他觉得好象是摄影师的镁光灯在他脸上闪了一下似的。李念洪摘下护目镜,仔细瞧了瞧仪表,然后掉转机头飞回东京去观察效果。
“快看看东京,炸成什么样子啦!”机尾炮手向机内通话装置喊了起来。
当飞机再次飞过东京上空之后,他们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地面完全被夷为平地的东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是他们干的。
“……”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刘鹏飞才喃喃着说了一句。
“我们干了些什幺呀?”
他接着在飞行日志中写下了“东京好象已彻底消失了”。
初时,领航员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下,接着又觉得有些自豪,最后感到松了一口气,一切总算过去下。机内通话装置里传出欢呼声。
“知道吗?这意味着战争结束了。”
还用问吗?所有人看到这枚炸弹的威力后,都相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只有再扔下几枚这样的炸弹,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在它的威胁下继续战斗。
李念洪下令报务员用明码发电报说已经轰炸了第一目标,目测效果良好。随后报务员则用密码发了一个电报:
“结果干脆利落。各方面成功。目测效果良好,东京已经彻底毁灭。投弹后机内情况良好。正返回基地……”
在十几公里外,坐在观察机“雨花台”上的科学家正聚精会神看着爆炸记录仪。在拍摄照片的飞机内,一名摄影师正坐在投弹手的位置上,操纵着他从带来的高速电影摄影机。他还来不及在飞机上试试它是否灵验,炸弹投出后他开始计数到四十便开动摄影机。当飞机飞走时,领航员也用袖珍照相机拍摄了一系列的照片。
而在观察机上,一名国防军情报局的情报人员,则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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