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激动,“我禁止你炸掉任何一座桥!”
海因里希干脆地直接下达了命令。
“如果发生紧急情况,你必须同我联系,请求许可。”
“这太好了,将军。但是如果战斗激烈,我必须采取行动时,我怎么办呢?”
“来看看地图!”
海因里希走到了地图前。他指着几座没有煤气管道和电缆的桥说。
“如果情况严重,你可以炸毁这些桥。只要我仍在指挥,你就不能炸掉其他任何一座桥。”
对于这个结果,施佩尔很满意。雷曼也放心了,因为有人替他们承担责任了。
“如果元首知道自己来到这里……”
对海因里希的果断感到非常满意的施佩尔忍不住想到正在首相府下地堡内召开着军事会议的元首,但他旋即摇了摇头。
虽然曾经是希特勒的信徒,但是施佩尔对他早已不再换任何希望。
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考虑过除掉希特勒,毕竟曾经除了想成为希特勒的建筑师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想过,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过如何获得毒气把这个人消灭掉。
去年春天在总理府的花园里散步时,他发现了希特勒地堡的一个通风口。那个通风口用小的灌木掩饰起来,与地面相平,上面盖着一个小栅栏。而且没有其他特别的安全措施,也没有卫兵把守,正是从那时起,他才开始动了那个念头。
但是刺杀想法在他脑海中消失,就像它当初出现时那么快。最初的狂热之后,他便不再把干掉希特勒看作为自己的使命,但是仍然以挫败他的焦土政策为己任,对他来说,这或许是最重要的。
此时身处于普伦茨劳的施佩尔、海因里希和雷曼,并不知道,当他们在这里试图阻止希特勒毁灭柏林的命令时,在帝国首相府的地堡内,一个计划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曾经辉宏壮观的帝国首相府的长廊和圆形客厅在联军和盟军多年的轰炸下被炸成断壁颓垣,在总理府附近,随处可以看街垒,威廉街上的阿德隆饭店正熊熊燃烧,借着火光可以看到那些背负着旧式毛瑟步枪的国民军,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腰带着系着钢琴弦的党卫军士兵。
当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将毁灭时,在首相府那被炸毁的圆形大厅下方的地堡内,却显得很是平静,在地下避弹室的最高一层的德通社小办公室里,海因兹?洛伦茨的副手沃尔夫冈?博伊格斯在收听敌方广播。他的任务是将听到了中俄和英美两国广播公司对德广播。然后将电文译完后立即送到“金笼子”,这是通讯社记者们给希特勒大本营起的绰号,这是一音同样的地堡,只是相对豪华一些。
最近两天,在中国人越过奥得河后,无论是中俄或是英美广播中都会提到柏林,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中国的广播中,可以听到一些对国防军进军缓慢的指责,俄国广播中倒是经常指责皇家近卫军的战斗力大不如从前,而英美两国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在那说着什么,中俄打下柏林至少要死掉两百万人。
这些消息,让地堡里的气氛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大家都显得很高兴,甚至于一些大本营的女秘书还跳起了舞。
“或许,并不比1914年的巴黎更危险!”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因为德国还有军队,还有人可以挽救柏林。
离开德通社的小办公室后,沃尔夫冈便沿着梯子朝着外间走去,很长时间没吸烟的他想到地面上去吸根烟,在地堡内是绝不准许吸烟的,因为元首不喜欢,沃尔夫冈并不认为自己比那些将军元帅们更为特殊,如果那些党卫军士兵发现他在地堡里吸烟,到时会惹来很多麻烦。
在经过的“金笼子”时,沃尔夫冈有意无意间朝着等候室看了一眼。
在大本营呆了这么长时间后,他练成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功能,只要看到那些在等候室里出现在人,他就知道,现在的战局如何,他清楚的知道,不但德国广播里的新闻不可信,就是盟国的新闻同样不可信,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双方总是不断的发布太多的假新闻。
而有一件事却是无法隐瞒的,就是在大本宫作战地图室的等候着的将军和元帅们,看到他们和他们的表情,沃尔夫冈可以隐隐从这些人的身份中猜测出他目前的战局是对德国有利还是不利。
在他朝着等候室里看去时,那些将军和元帅们大都面带忧意,显然战局不太乐观,虽不过只是一撇,但是一名上校却吸引了沃尔夫冈的注意力,他靠着墙站着,只手提着公文包,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站在那里。
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模样,他戴着黑色的眼罩,显然他失去了一只眼睛,还有他的另一支手,根本看不到手的存在,或许这个上校在战场上又失了一只手。
这个上校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施陶芬贝格上校,你可以进去了!”
原来他叫施陶芬贝格,看着这个形象就像是战士一般的上校,沃尔夫冈在心下记住了这个名字,不为其它,只是因为他的形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