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冲着扬声器大声喊道,随之的“大和号”三座三联炮塔转向左侧,仰起炮身指向远方的天空,随着一声令下,9门481毫米舰炮,同时开炮,巨炮的轰击时在海面上压出数个深坑,巨大的鸣轰声在海面上回荡着,九发防空霰弹飞上天空,在机群下方炸开,无一目中。
面对越来越近的敌机,“大和”的一百五十门高射炮和高射机枪踌躇了片刻,在进入射程后纷纷然后空中出现一团团黑烟,还有曳光弹,空中开始有美机被击中爆炸或拖着黑烟跌入海中。
但美机却冲破这道火。两颗炸弹在“大和”的主桅杆附近爆炸,一枚鱼雷打进这艘战列舰的左舷。为了逃避这次猛攻,八千五百吨的“矢矧”冲进了那片雨区。十二时四十五分,“矢矧”中炸弹一枚,舰身震动。几乎就在同时,舰身大震,它的左舷舰身吃水线以下中鱼雷一枚,轮机舱进水。
遭受重创的“矢矧”顿时停了下来,如一条死鱼般的漂在海上。此时,第二队前来进攻的敌机又冲出云端。一颗炸弹炸中它的前甲板,另一颗炸中舰尾,最后又有一枚鱼雷打进右舷舰首。
致命的鱼雷击中右舷舰艏爆炸令“矢矧”强烈地抖动着,感觉着军舰的颤抖,原大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矢矧就象是纸糊的一般,脆弱而不堪一击。
此时从云块之间晴空飞去的敌机似乎得意忘形。四周突然静得怕人。原察看了自己的受重伤的巡洋舰,矢矧已经完全去了战斗力,这个发现让他的表情变得非常沮丧。而古村想转移到一艘驱逐舰上去,继续前往奄美。于是,向驱逐舰“矶风”发出信号,叫它开过来救援余生者。
正当“矶风”缓缓驶近“矢矧”舰时,却被第二批突然从云瑞飞出的美机捕捉住。“矢矧”也遭机枪扫射,一时间整个矢矧甲板上呈现出一片惨不忍睹之相,被大口径子弹撕碎身体的水兵,躺满了整个甲板的每一个防空炮位上。
“全体弃舰!”
在矢矧号开始严重倾斜时,原大佐下达了弃舰命令,但是古村却拒绝登上小艇脱身。他宁死在“矢矧”舰上,也不愿死在一条无名小艇上。
在矢矧号上的舰员执行弃舰的命令时,几海里外,已经被炸的一片狼籍的“大和”,歪七扭八的甲板上躺着一大堆尸体,有的流出肠子,有的断肢缺腿。腥红的鲜血顺着甲板排水口外流。此时命中数弹舰身已歪,速度降至十八海里。但仍继续执行着冲向奄美大岛的命令。
下午一时三十五分,第三批美机,一百五十架再次从南方飞来,这一次美军集中轰炸已经严重损坏的左舷。“大和”转身逃跑,左舷又中两枚鱼雷,这是第五枚和第六枚,它的中甲板则中七八颗炸弹。
完成投弹任务后的美军,不断的对大和号实施俯冲扫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打来,半数高射炮手中弹身亡。此时大和号的方向舵已被炸坏,舰身倾斜至十五度。
下午一时五十分,负责排水的军官给舰桥打电话。
“进水已达到最高限度。为了阻止舰身继续倾斜,必须向右舷轮机室灌水。”
这就是说时速要减到九海里,但是,防空指挥官已请求了半个小时,希望纠正舰身倾斜度,以便对空射击,副舰长野村次邮大佐踌躇了片刻。
“向轮机室灌水!”
在他踌躇犹豫时,一直站在舰桥中的山本五十六,沉声下达了命令。
“大和”渐渐平过来。接着左舷又中一枚鱼雷,舰身再次倾斜。下午二时,“大和”中了第八枚鱼雷,这次是在右舷。
“这里水太多。我们无法再操舵。”应急轮舱室来紧急电话未完,轮舵指挥的话音被切断了。
“舰首向北,”
山本平静的下达了一个命令,此时他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最初的苍白,反倒带着些解脱。按照传统,死人应该脸朝北,他也要让即将死亡的“大和”这样做。但是,应急轮舵室的水手已经淹死在岗位上,军舰开始慢慢向左舷打转。舰首的临时救护所已被打掉。舰身又中鱼雷三枚,倾斜增至十八度,时速降至七海里。
不管大和号上水兵往哪里看去,他们所看见的驱逐舰不是在下沉就是在燃烧。有两艘似乎没有受伤,它们正在“大和”周围来回保护“大和”,在“大和”的舰桥上,副舰长野村发现警报板上的红灯在闪亮。他连忙去看危险发生在哪里。
六个灯同时亮了,一号炮塔和五个弹药库。它们是否会连续爆炸呢?一千一百七十发大炮炮弹还只打了三发。如果剩下的炮弹爆炸,那来,“永不沉没”的“大和”就会从接合处爆裂。一个备用警报器装置不祥地响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响了。
“不能把水抽到弹药库去吗?”
他的喊声在他听来就象“撕裂了他的喉咙”一样。这是不可能的。注水系统已被打坏。他静待着会把他们全部报销的爆炸。但想着他想着想着却心满意足起来。毕竟这也不错。这等于是武士的切腹。
二时十分过后不久,第十四枚鱼雷打进中左舷。野村觉得这倒是缩短痛苦的“慈悲的一击”。如果不立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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