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船队所有的运输船都遭到了攻击,这绝对是精心策划的阴谋,是什么人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突然,他想起了橡皮救生艇。
“请不要走开,”
他看着祈求自己帮助的妇女和她怀中的婴儿。
“我想办法让您和孩子到救生艇上去。”
“您疯了!我怎么能让孩子呆在冰冷的水里。”
妇女听到乌施拉维特的话,突然变得的愤怒起来,她怒容满面地望着这个男人。
“你们这些男人只会在那里转圈圈,什么也不干。”
她恐惧地睁大了眼睛,拖着孩子朝后甲板走去。她的表情使乌施德拉维特深为不安,但却又很无奈,除去救生艇之外,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他望了望咆哮的大海,海面上气温在零度以下,寒风刺骨。他听见几声枪响,压过了叫喊声,海浪打湿了他的面孔。他突然感到十分恐怖。他不愿死去,他怎能让妻子孤身一人留在这样的世界上?
慢慢的他终于镇定下来。
“应该体面地死去,”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冰海沉船中的画面,浮现出那些绅士们面对海难时的表现,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起来。这一切顷刻将化为乌有,音乐、美酒……这些人生所追求的东西就像空中阁楼,随时都会烟消云散。
已经冷静下来,并决定坦然面对这一切的他回忆起自己初上船时,船员曾经禁止他在船上吸烟,也想起他开的那个玩笑。
“假如船要沉没,一定会允许我抽烟。”
想到船员当时的说笑着给出的许可,他决定在死去之前,吸一支烟。他点了一支烟,没吸几口就扔掉了,又点了一支,又神经质地扔掉了。
第三支烟,他一直吸完。
“这样的时候,能抽烟吗?”
一个人有点恼火地问。问话的是个带着铁十字的高级军官。
“您也抽一支吧,不论如何,一支烟一会儿就抽完。”
军官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就象看着一个该送进疯人院的病人一样,嘴里又说了句什么,走开了。一个救生艇上装满了儿童和妇女,几个男人抓住救生艇舷不放,被悬空挂在那里,后来被维持秩序的士兵地推进大海,而在船栏杆上甚至还有人脱去制服,跳入冰冷的海水中。
一个巨大的身影,迈着缓慢的步子,在朦胧中朝乌施德拉维特走来。来的人是个潜艇见习军官,他面色苍白,两只眼睛睁得挺大。他用手指了指他的小腿,一块腿骨穿透裤腿露了出来,血洒在结了冰的甲板上。
“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孩子?”乌施德拉维特关切地问。
“我呆在下面,被弹片击中了。这一下完蛋了,***!”
见习军官心神不安地慢慢走去。
“下面,几百人正象老鼠一样,溺水而死。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去见上帝的。”
终于三艘船赶来救援了:两艘600吨的驱逐舰“t-36”和“雄狮”号,还有一支驳船,至于另外的反潜艇则正在搜寻攻击着那些潜艇,不断的朝着深海漫无目标的投掷着深水炸弹,以驱逐海底的潜艇。
凌晨两点半前,“t-36‘号船长黑林瞥见这艘正在下沉的船。就在他操纵驱逐舰准备驶近时,他看到驳船靠近“威廉?古斯特洛夫”号。
但是海上的浪太大,两船开始碰撞。一些人惊慌失措,从大客轮甲板纵身而下,落到摆动着的驳船上,有的人泰然无事,有的人又落到水里,被两船挤死。黑林意识到他的船靠过去是不明智的,可能撞坏船舷,唯一可行的是,注意观察,打捞幸存者。
“关闭发动机!”
黑林紧握着双套下达了命令,以便让让声纳更容易发现藏在水下伺机发动新的袭击的敌潜艇,熟知狼群战术的他,知道,现在敌人的潜艇或许正在寻找着新的攻击机会,他们会再次把鱼雷发射出去,炸死那些落入水中的可怜人。
乌施德拉维特不晓得救生船只就在附近,用手紧紧抓住栏杆,以防在倾斜的甲板上滑下去。他看到一位二副,就对他喊道。
“现在,真的完蛋了!”
二副爬着靠近他,正是禁止他抽烟的那个人。
“过来,咱们想办法逃生吧!”
二副望着这个曾被自己禁止吸烟的人,于是便对他说了一句。
“快点到左弦去,我们给你放一只救生挺。快一点,否则来不及了。”
风在乌施德拉维特耳边吹着,他开始朝驾驶台方向走去。他的脚在结了冰的甲板上一滑,撞到了栏杆上。越来越倾斜的船体,让刚意识到生的希望的他大声的嚷喊着。这时一个船员又朝着空中打出了求救信号弹。尽管现在已经证明,不可能有船恨快赶来救援,但是,人们还没有放弃希望。
“请快点!”
二副和三个见习军官解下一个木筏,推向乌施德拉维持。**的、结了冰的木筏打在他的胫骨上,要不是因为他穿着长靴,腿也会断了。不过,在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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