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
自我介绍后,子恩贝尔格放下右手。
“我的任务是保证安全!”
“久闻大名!”
面带疲色的柯灵与面前军官握手时轻道了一句。这时隆隆的炮声传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的炮声让柯灵的浑身一颤,作为邮轮船长,他很并不习惯这种战地所特有的声响,尤其是在转身朝着炮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望着那升腾的黑烟时,疲惫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色。
“你的任务是将古斯塔夫号开到。”
与柯灵的惶恐不同,子恩贝尔格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中俄联军的炮火从来就没断过,他们在基尔南西两个方向向基尔发起进攻,这里就是另一个柯尼斯堡,你曾经从那里将十万人带到了基尔,现在……”
子恩贝尔格的语中带着丝悲意。
“现在数十万人,正从海上逃到法国,以便回到德国。”
“祝他们好运!”
望着被硝烟笼罩的基尔,柯灵扭头对子恩贝尔格说道。
“你一定明白的,柯灵船上,你们马上又要上路了!你有我们唯一的希望。”
子恩贝尔格在说话时,朝着码头看去。
“就是你们的那艘船!”
两人同时朝着码头上停靠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看去,那是一艘建造于三十年代的梦幻之船,亦是滞留在基尔十数万德国难民逃离基尔的希望所在。
纳粹在取得了德国的政权之后,对德国的社会制度和劳工政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驱使工人劳作的同时,他们也给工人很多的好处。战前的德国建立了世界上最完善的社会医疗养老保险体系,德国劳工阵线的头子罗伯特?赖伊也搞了一个“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计划。而“威廉?古斯特洛夫号”邮轮正是以“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名义建造,她的名字是来自纳粹党瑞士分部的领袖威廉?古斯特洛夫。自此之后德国工人及其家属可以用低廉的花费,搭乘大型游船到阳光灿烂的加那利或马德拉群岛,可以住进阿尔卑斯山豪华的滑雪山庄旅馆,可以去南美或埃及旅游。
这一切,都因为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及其姐妹船的存在。就这样,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一直相安无事地在海上驰骋,成为了“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最主要执行者以及充当纳粹控制广大群众思想的工具。
二战爆发后,这艘船不再执行旅游的“使命”了,而是改成了潜艇员训练船。自改装成训练船之后,“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便长期停靠格丁尼亚码头,不再执行旅游的“使命”了。2000名潜艇艇员吃住在船上,军事旅游船已面目全非,豪华宽敞的大厅改造成为一个个窄小的舱室,原二人休息单间变成了容纳12人的房间。船身也被涂成有保护作用的灰色,长期停靠在东普鲁士的哥德哈芬港,直到东普士陷落前,“威廉?古斯特洛夫号”才离开港口,担负着将东普士难民运回德国的使命。
今天包括“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在内的,由六艘邮轮和商船组成船队刚刚绕过日德兰半岛进入基尔港,以便带港口中那些或主动或被动抛弃家园又满怀期待的难民。
“对于以后的航程,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柯灵船长望着古斯特洛夫号轻声说道,相比于子恩贝尔格的担心,他对之后的海上航程反倒没有任何担心,从东普士撤离难民时,波罗的海没有中俄两国的海军力量,所以航行非常安全,现在尽管中俄两国混合舰队出现在波罗的海,但他们却不会攻击搭载难民的非武装船只。
中俄两**方对战争守则的遵守或许是最值得庆幸的,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古斯特洛夫号的十数次航程中,曾数十次遭遇中俄两**舰,那些中**舰非但没有对运送难民的船队加以拦截,还主动打出信号,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提供药品、食品,尽管有着柏林的命令,出于船上难民的需要,柯灵曾多次接受过中国人或俄国人的帮助。
“那只不过是野蛮人的伪装罢了!”
对中俄两国海军的“骑士”行为,子恩贝尔格也有所耳闻,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在这场疯狂的战争之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码头上的柯灵和子恩贝尔格谈话时,远离码头的一座建筑内,两名金发碧眼的德国人正拿着望远镜关注着他们,在柯灵和子恩贝尔格出现在他们的镜头中时,他们就仔细翻看了手中的资料,同时又比对着的另一份商船资料,以便于码头上刚刚系停的邮轮商船对照。
几分钟后,一份电报从这座遭受轰炸破坏的建筑中发了出去。
雪从空中落下,基尔港。
通往码头系泊处的钢混码头两侧站满了头戴m44钢盔的党卫军官兵,他们的大都佩带着mp3008冲锋枪,这是德国兵工厂为应对严酷的战争,偷师英国斯登冲锋枪仿制而成,尽管粗制滥造,但作为一种应急武器,却仍大批量配发军队,即便是精锐的党卫军也同样配发这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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