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古德里安将军和他的副官少校贝尔恩德?弗莱塔格?冯?洛林霍芬男爵,一同登上十二级台阶,走到沉重的橡木门前。
进门之后,两人要绕段路才能走到元首办公室,直通那里的走廊已被盟军的炸弹炸毁。他们从贴着纸板的窗前走过,穿过没有任何壁画、地毯和挂毯的几道走廊和几个房间,最后终于来到了候见厅。警卫们手持冲锋枪站在那里。
一名党卫队军官礼貌地要求他们交出随身武器,随后两人才走进候见厅。下午四点,候见厅内已坐满了军政两界的要人,其中包括戈林、凯特尔和他那位能干的作战参谋,阿尔弗雷德?约德尔上将。几分钟之后,元首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里面十分宽敞,但装潢却很简单。
房间的一端,窗户上挂着灰色窗帘,地毯遮住了大部分地面。一面墙壁前的正中央位置,放着希特勒的巨大办公桌;桌后是一把铺着软垫的黑色椅子,正对着花园。高级与会人员坐在厚实的皮椅上,他们的副官和地位较低的与会者或是站着,或是坐在直背椅上。房间里总共有二十四个人。
又过了二十分钟,阿道夫?希特勒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他双肩佝偻,左臂垂悬,跟几个人无力地握了握手,然后缓慢地走向他的办公桌。一名副官向前推了一下他的座椅,他重重地坐了下去。
东线的惨败、西线法意边境在美英盟军的进攻下,德军的苦苦支撑,面对中俄联军攻入帝国本土的打击,希特勒似乎苍老了许多,而面对来自帝国内以及帝**方的反对声,同样令他倍觉受创。
会议在希特勒落坐后开始了。首先,古德里安对东部每况愈下的惨败作了一份非常现实的报告。
“……随着中俄联军的逼近,我们不得不考虑设于奥地利战俘营中的俄国以及英美战俘的问题……”
希特勒打断古德里安的报道。
“必须在俄国人还有中国人解放他们之前,采取措施把那里的战俘全部撤离。”
一位副官离场去传达这项命令,古德里安才继续作着报告。与以往不同的是,希特勒仅提出了几条建议。然而,当西部前线的问题提上议程时,他马上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当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用夹杂着很多行话的语言,解释为什么库尔特?斯图登特上将应该继续指挥在法国南部的h集团军时,希特勒耐心地听着。
“……斯图登特的诋毁者不能理解,他讲话时非常慢只是一种个人习惯。他们认为他是个傻瓜,但是他们不像我这样了解他……如果能把他调回来,我将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他可以给他的空降兵带来士气。”
然后他模仿斯图登特那慢吞吞的语气说道。
“他说,‘元首……告诉……我的!’我了解他,而其他人不了解……有一天,某人问我,他是不是个傻瓜。我说,“不,他不是傻瓜。他一直这样说话……’”希特勒点点头承认道。
“他的确做过一些非同寻常的事。”
“那么,如果他能回来,我将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一旦危机爆发,你就会勃然大怒,并且立即将他召回。我期待着那一天。”
“我不会。”希特勒冷冷地反驳道。
在如愿以偿之后,戈林继续着这个话题。
“也许以后他讲话会更慢,这很有可能。但是同样,他撤退得也会更慢一些。”
“他让我想起了费尔斯,我的那个来自荷尔斯泰因的新侍者从官!”
希特勒赞同的点着头。
“每次我让他去做什么事,他总得过几分钟才明白。他简直像头牛一样沉默寡言,但是的确工作很努力,只是反应慢了些。”
接下来,话题转移到了西线的另一位司令官,党卫队上将保罗?豪赛尔的身上。
“他看上去像只狐狸……”
希特勒思忖着说道。
“像鞭子一样敏捷。”
古德里安插嘴道。
“扣动扳机迅速。”凯特尔用了另一个比喻。
“……有双狡猾的眼睛,”
特勒继续说道,他的思绪并未被打断,豪赛尔脸上有一块皮肤轰炸时被弹片刮掉了。
“但是,可能刚刚受到的重伤对他会有影响。”
“不,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
党卫队准将赫尔曼?菲格莱因说。他是希姆莱在总理府的联络官,以前是个马夫,举止十分粗俗,在武装党卫队里一步登天之后,整个人却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他之所以受到重用,主要是因为他在东部前线的战绩不俗,同时也与他的妻子格利特?布劳恩分不开。格利特是爱娃的妹妹,而后者则是希特勒多年的情妇。
“如果不是对此事非常有把握,党卫军领袖是不会建议任命他的。否则,他就会受到指责。他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
“难道我们不是都很敏感吗?”
希特勒不无幽默地说道。
“但是他总是受到批评。”
菲格莱因坚持着自己先前的建议。几名年轻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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