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惨叫声和号啕声,然后,此时爬出掩体是不可能的。因为炸弹仍在密集的向下倾倒着,没错是倾倒,此时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德国人所遭受的痛苦与苦难。肖强听到机群平稳而单调的嗡嗡声,他们正在空中安然自得的干着自己的事情,是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的,飞机上那些久经训练的老鸟们相信自己的技术,显然满意自己的成绩。
“这群***该死的!”
将身体尽量压缩到掩体内的肖强继续骂着。
“狗屠夫,喝着咖啡找着女人,还***领着津贴,他们不让咱们活了!”
“这是军队最后一次***陷害我!”
“飞行津贴!”
在炸弹爆炸的瞬间,肖强冲着天空诅咒着。
“全都是***红牌儿,中士、上校,这就是***吹破天的轰炸瞄准器,这就是***现代科学的奇迹,还能指往这群混蛋干什么,这帮杂种连***自己人和敌人都分不清了。”
他冲着的不远处的李瑞狂叫着,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顶点,甚至于唾沫都飞到李瑞的脸上。
李瑞知道,肖强这么大声的叫嚷着,是为了让他两保持清醒的头脑,迫使自己更深地钻进洞穴中,抓住最后得救的希望。
“他们是无所谓!”
肖强继续骂着。
“他们根本不管炸弹谁,他们的命令就是一天投一千吨炸弹,即便是把炸弹丢到他娘身上,他们也不在乎,那些混蛋飞行员肯定是昨天晚上出去鬼混了,今个染上了淋病,所以有些紧张,只想早些回去在医院里治一治,所以才会提前投弹,投到那就无所谓了,任务完成就行了,再有几次这样的飞行任务,大概下一个月就能回国了,我向老天爷发誓,只要遇见一个胸前挂着空军徽章的人,我就亲手把他掐死,掐死那些杂种!我向老天爷发誓……”
像是奇迹一般,像那些挂着空军徽章的人真的怕被他掐死一样,轰炸突然停下了,飞机的引擎声依然在头顶上嗡嗡作响,可能是飞行员们通过地面联络意识到自己犯下的大错,现在飞向了其它的目标了。
机群的远离让肖强慢慢的站起身来,往外望了望,看着一片狼藉的的战场。
“我的天!”
望着眼前的惨状,他大声惊叫着。
感到膝盖以下变得的软弱无力,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但是却被肖强一把推会了下去。
“坐下!”
肖强粗声粗气的说。
“让医务兵去收拾他们吧!他们大多数都是新兵……你就呆着别动,我敢打赌,那些该死的混蛋还会再回来,再朝咱们扔炸弹,不能爬出掩体……”
肖强朝李瑞弯下腰去,用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
“李瑞,咱们必须呆在一起,你和我永远呆在一起,咱们互相关心,就会走运,咱们彼此支持,就不会出事,***全连都完蛋了,可咱两还安然无恙……咱们必须要活下去,明白吗?……”
他发疯似的摇晃着李瑞,眼神显得有些凶狠,嘴唇发颤,嘶哑的嗓音显示了他坚定的信心,这种信心是经过多次考验的,在中东的沙漠里,在俄罗斯的平原上,在陷入重围的绝境中,在……
“你要答应我!”
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兄弟。
“不让任何人把咱们分开,绝不!不管他们如何想方设法,答应我!”
哭了,无可奈何的泪水慢慢的流下他的脸颊,朋友的需要和狂热的信心使他倍受感动。
“当然,我的好兄弟,我答应你!”
说着,他相信只要自己和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两人就不会任何意外,只要他们两人相互支持,就能平安的度过一切灾难。
20分钟后,连队里剩余的话爬出丑了掩体,占据了先前的阵地,这个阵地是连队为了免遭本国飞机轰炸而暂时撤离开的,然后,士兵们穿过满是弹坑的田地,朝着德军的阵地前进,从理论上说,那里所有的德国人不是被歼灭了,就是失去了战斗力。
神情紧张而严肃的士兵们端着自动步枪和机枪,排成稀疏的散兵线,缓慢的越过湿滑的草地。
“这是连里剩下的人吗?”
眼前的稀疏的冲锋线令肖强感到惊诧。几个星期前,刚来到连里的新兵,还没开一次枪,难道就都已经死了吗?或许这就是命运。
在邻近的田地里,也出现了稀疏的散兵线,士兵们同样严肃而疲惫不堪,慢慢的朝着一个土堤的前面的壕沟推进,那个土堤的轮廓分明地横亘在平坦的绿色草地上,呼啸的炮弹照旧在他们的头顶掠过,但是暂时听到到步枪和机枪的声音,机群飞回波兰去了,地面上散布着银色的金属箔片,这些金属箔片是飞行员投下迷惑敌人雷达的装备,在耀眼的阳光下,在浓密的绿草中,金属箔片闪着光彩,肖强跟李瑞并肩前进,不时被他们那炫目的闪光照的眯起眼睛。
到土堤的路似乎很和工,但他们终于看到希望中的掩蔽处,士兵们没有等待命令,立即跳进土堤的跟前杂草丛生的沟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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