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环流的护城河畔,葱茏的绿树掩映着巍峨的日本皇宫。幕色的皇宫冷清清如同鬼蜮一般,护城河上通过皇宫的桥梁上,站着些来回巡逻的人民军士兵,对于皇宫和宫中的人,这些生于革命后的年青人没有一丝的尊敬,反而带着些敌意,在他们的眼中,天皇无疑是日本人民最大的阶级敌人,之所以日本保留着天皇,是因当年党为了避免人民群众的牺牲,尽快建立新日本,才会同当时尚为皇太子的裕仁达成协议,社工党组建了内阁,并不损帝国国体。
党是是信守诺言的,二十三年来,无论是大岛首相或是福井首相,都未曾改变国体,天皇仍然居于这片位于东京中央的皇宫之中,享用着民脂民膏带来的富足生活。唯一改变的是,当年皇宫御林卫兵在二十年前被解散,人民军接管了皇宫的安全。
也正是在那一年,天皇的走到民间,公开承认自己是人,不是神,而在皇宫之外,长年的内部阶级斗争、批斗、学习,早已将不过20世纪初刚建立的天皇崇拜打消的无影无踪,高呼天皇万岁是反动的、反革命的,现实的日本人学会了用什么何种方式保护自己,那就是彻底的放弃对这个人的崇拜,转而变为对领袖对首相的崇拜。
从至高无上的天皇到圈禁到皇宫中的提绳木偶,裕仁出人意料的适应着这一切,尽管每每对外界传来的消息感到恐惧与不安,但裕仁却知道,在日本即便是那支号称效忠帝国海军也无法撼动社工党的统治。
看着报纸上纠叛清特的文章,坐在榻榻米上裕仁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人民清查委员会和国家安全部不断的进入皇宫带走逃入皇宫避难的皇室以及贵族成员,从他们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两天前,报纸上登出一个新闻。
“社论:全国一致要求从地球上铲除这486名欠人民血债的特务,并对今天法庭的宣判感到满意。枪决!这是法律的判决!枪决!这是人民的意志!”
报纸上的486人的姓名,裕仁再熟悉不过,其中很多都是他的亲人,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贵族,曾经即便是在运动最为激烈的时候,也未曾波及到他们,但是现在,新的运动不过刚一开始,他们就被处死了。
而最出人意料的是,海军,对此海军保持着沉默。
“我是一个罪人!”
浑身不停颤抖的裕仁喃喃的对皇后良子说道,如果二十三年前,自己顶住压力未发电邀请大岛康行和社工党,或许就没有过去的二十余年间,日本人所遭受的苦难,而最为重要的是自己也不会变成福井手中的提绳木偶,在整个日本没有任何人敢于质疑福井的权威与言语。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每当心情烦乱时,裕仁总能在皇后的身边找回安宁和舒心,二十多年来,皇后早已经成为裕仁寻求片刻安宁忘记一切忧愁的所在。
“不,你并不是,有的人却是!”
皇后在一旁开导时,尽可能的压低自己的声音,自己的丈夫并不是罪人,真正的是罪人是那个主导日本的人。
“良子,如果当年……哎”
裕仁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是没有再说下去,或许最初的几年,而对社工党在国内的举动,和他们对皇宫的干涉,裕仁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冲着那些人大声叫喊起来,但慢慢的裕仁已经习惯了这种笼中金丝雀的日子,自由,这日本是不可能有自由的,即便是福井本人。
尽管是在皇宫中,裕仁说话同样非常注意,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皇宫中的近随和宫女中的很多人都是福井川的眼线,裕仁清楚的记得,十八年前,国家安全部将一百余名近随和宫妇逮捕,甚至于直接枪杀于宫前护城河边。
面对福井川的那种暴力,裕仁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沉默下去,按照福井要求的那样,乖乖的坐他的提绳木偶。没有任何人是忠诚可信的,除去自己的妻儿,这或许是二十三年来,裕仁最深刻的体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和荣华富贵,每一个日本人都学会了出卖,即便是自己的亲人也会划清界限。
“我怕他们……有一天会闯进皇宫!良子,如果……”
望着自己的皇后,裕仁道出了自己的担心,现在报纸上已经隐隐点名内城中的人才是真正的反动首脑,是所有叛徒特务的心理领袖,这一次运动比任何一次更激烈,尽管前线在打着仗,但并不妨碍国内运动的进行。
每天报纸上都在一个版面报道自查委员纠出的的叛徒特务,那些人在被纠出后先是进行批斗,随后在批斗现场被直接处决,万一有一天,那些疯狂的人们闯进了皇宫。
“不会的,福井他……”
“兹……”
门被推开了,一名宫女在门边鞠着腰,然后一位宫室近随站在门边,他的脸上同样带着丝悲意。
“陛下,自……自查委员会的人要……要闯进皇宫!”
“该死的福井川。”
想到从东京传来的,步出电梯的顾维钧忍不住诅咒出声来,日本再次拒绝归还滞留日本的中国公民,多年来,中国在日本累计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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