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动地的枪声在原野上响了起来。
站在公路上仍端着望远镜的德国指挥官的身体首先倒了下去,与时同时一声金属撞击声后,车队后方的那辆半履带车的发动机舱中传出一声爆炸。路两侧的德国兵先是一愣,然后又倒了三个,这时他们立即抬着或拖着伤员,匆匆忙忙的滚到路边。
这一切都是遥远的,彼此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从望远镜中,杜耀邦惊讶的看到一个人,他走的不快,甚至很慢,他似乎并不在乎从身旁掠过的子弹,或者说子弹根本伤不到他。
“吓傻了?”
这个人引起了杜耀邦的兴趣,望远镜中他就像是一个疯子或傻子一样,端着步枪蹲在了路中央,然后聚精会神的慢慢的举起步枪。在他的身旁,一阵阵子弹扬起缕缕尘烟,但他没动,只是不慌不忙的瞄准着,他在瞄准时非常投入,甚至让人感觉他疯了。
“操!他在瞄我们!”
枪声是单调的,可是子弹却几乎是贴着杜耀邦的头顶飞了过去,尽管带着钢盔,但杜耀邦似乎仍然感觉到子弹飞过时搅动的气流。
“干掉……”
未等杜耀邦发出命令,已经完成了德军机枪手“点名”的大刘,将瞄准镜的十字线压住这个炫耀英勇与射击技术的“疯子”,同时轻轻的扣动了扳机,枪身后座,滚烫的弹壳自动退出了六式狙击步枪弹膛,枪机复进时再次推入一发子弹。
公路中央的那个人像被铁锤撞击一样,猛的向后倒了下去,枪从他的手中跌到土路上。
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公路上的枪声便随着那辆冲到路旁麦田里,试图从田间撤退的半履带车的被击中后的停车,及接连数声沉闷的枪声后,装甲车厢中升起的白旗停了下来。
望远镜中残存的十几名德国士兵举着双手,摇着白旗跳下了那辆半履带车。
“都是半瓶醋!”
摇头叹了一句,对大刘和连火器排加强来的杜耀邦吩咐了一句。
“大刘、石安,你们两盯着那些德国兵,我们过去开车,一会来接你们!”
“是,长官!”
正在为各自的枪换弹匣的两人应了一句。
“现在可以抽烟了吧!班长!”
“当然!”杜耀邦点点头,刚才等了半晌的功夫,大家伙的烟瘾早都上来了。
“可以抽了。”
背着步枪笑呵呵的战士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然后散给身旁的战友,唯一只有机枪手没接香烟,他的双手依然据着机枪。
将香烟叼在嘴里深吸一口,杜耀邦的脸上才露出些笑容,看着数百米外的那辆半履带车,忍不住长舒了口气,现在至少可以活着把兄弟们都带到乌拉尔了。
从瞄准镜中看到班里的兄弟已经到了那群投降的德国兵面前,石安才松下一口气来,趴在地上朝着蓝色的天空看去。
“喂!大刘,再这几分钟,咱们就能回去了!”
“是啊!坐车上,最多两钟头!”
这时空气中传来的接连数声枪响,听到枪声两人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怎么回事!
“咱们没办法带走他们,一辆卡车挤不下34个人,而且还危险!”
解决问题后,杜耀邦一边换着弹匣,一边向自己的战友们解释着,表情上的轻松让人很难想象,方才他自己动手解决了18个已经投降的德国士兵,而且是让他们跪倒在脑后解决他他们。
“把他们冲到这辆上,扔个手榴弹到油箱里!”
将手枪装在枪套后,杜耀邦便朝公路走了过去,然后若无其事的从躺在公路中央德军少尉尸体旁拾起望远镜,又取下他的p38手枪,颇感兴趣的比划了几下,这似乎是个不错的纪念品,回头可以寄给弟弟。
“我的个娘!”
瞅见班长在公路上兴趣十足打量着手里的德国手枪,和战友们一同将尸体扔上车的一名战士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平时看起来和颜悦色的班长,怎么干起活来那么毒。
“嘿嘿!这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可不是,这一路上班长早憋了一肚子火了!”
战友们的声几乎只字不漏的传到杜耀邦耳朵,无奈摇了下头,便转身冲他们喊了一句。
“在那叨叨什么哪,还不快点!咱们得赶紧走了!”
“大爷的,是一德国破车!”
瞅着仪表板上还有几个按键和一些看不懂的德文,刚跳上装甲车的士兵忍不住大声咒骂着,没错,每个国防军士兵都接受过车辆驾驶培训,可这***是一辆sdkfz251,这种半履带装甲车和他们接触过的卡车驾驶方式完全不同。
“你们谁知道这个该死的玩意儿怎么开吗?”
车里的战士冲着车后刚上车的战友吼了一嗓子!
“我的!你居然坐在这里却不知道怎么开!”
显然这会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几个人连忙挤过,手忙脚乱地试图找到发动装甲车的装置,一两分钟后,一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