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阵地里,等待着美军的进攻。
唯一的战斗发生在空中数架疾风式战斗机朝海岸冲来。美军早已做好了对付它们的充分准备,滩头上的高炮人力几乎组成了一堵牢固的火墙,从航母上起飞的战斗机也像猛虎一样扑了过去。很快这些飞机就冒着黑烟,一架架栽到大海里或沙滩上了。
整个上午麦克阿瑟一直站在“博伊西号”的舰桥上观看这一壮观的场面。
“这使我热血沸腾,也感到无限欣慰,我们很快就会击败上原有泽!”
卡奔塔利亚湾飞来的机群发动机的轰鸣声压过海滩上坦克发出的降降声,海军的机群飞得不高,呈规则的三角型,像是在阅兵式上作着特技飞行一般,飞机的速度不快。
海滩上的美国士兵望着空中的飞机,总会兴奋的嚎叫着,这是两年来他们第一次登上北澳的土地,所有人都有兴奋的交谈着,对于美国而言,这无疑于一次伟大的战略上的胜利,与10个月前澳洲军主动从弗林德斯岭撤退的胜利不同,在戈夫半岛的登陆是战争爆发后,美国的第一次成功的反攻。
“这不仅是一次成功的反攻,同样是美国自己战争爆发以来,最伟大的一次胜利!这意味着我们从防御转向了进攻!”
乘座登陆艇在浅水里涉水上岸的麦克阿瑟的冲着新闻记者们不能骄色的说道。
“击败上原有泽,就在眼前!”
“麦克阿瑟将军,如果你会接受上原元帅的投降吗?”
几乎是在麦克阿瑟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记者就连忙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会接受他的投降吗?”
坐在吉普车上的麦克阿瑟反复思讨着这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
击败上原有泽是每一个美国陆军将领的梦想,甚至于连同托马斯总统也曾多次询问过自己。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击败上原元帅?”
上原有泽,喃喃着这个名字,尽管已经过去一年多,但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仍然有些心有余悸,这个人曾经在麦克唐纳山脉给予自己人生最大的耻辱,一个看似无意的侧翼迂回,便将自己指挥的36万美澳联军被送进了战俘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后勤发生了问题,或许自己早已经被赶出了澳大利亚。
“麦克,上原元帅肯定不会投降的!”
觉察到将军从上车后一直喃喃着这么一个问题,萨特兰几乎是颇为自信的说了一句,过去的两年自己一直在研究这个敌人。
“哦!为什么?上原为什么不会投降!”
望着自己的老拍挡,麦克阿瑟微微的倾着身子。
击败上原和迫使上原投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击败上原有泽国内所看到只是战役上的胜利,但迫使上原投降却会令整个美国沸腾起来,自己或许将会成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将军。
对于美国人而言,上原有泽元帅不亚于一个神话,他无数次击败了美军陆军,整个澳大利亚就像是上原有泽的游戏场一般,似乎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轻易在这个游戏场上戏弄“老麦”,把一个又一个美国年青人送进战俘营。
这是上原和任何一个日军将领不同的地方,他不会在战场上屠杀战俘,而且会在战后过问战俘的管理,禁止战俘营虐杀战俘,从不扣留红十字会送去的药品和物资,甚至于到关押战俘的矿区看望那些战俘,并且告诉他们,对于他们所承受的苦难感到抱歉,希望他们的能够理解等等。甚至于在弗林德斯岭撤退时,还释放了大量的伤俘,只是要求他们写下保证书。
总之,一直以来,他所表现出的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值得尊敬的对手。但是对于这个对手,麦克阿瑟却提不起任何好感,每每想到他加于已身的耻辱以及他的荣耀是如何得到时,麦克阿瑟就像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他的荣耀几乎全部建立在自己的耻辱上,不过这并不妨碍很多美国人将上原视为“日本人民军中唯一值得尊敬的军人”。
“首先上原元帅是个真正的军人,我是说东方式的军人,东方军人以投降为人生的最大耻辱,再则我们碰到的大多数日本兵,在最后时刻无不是选择玉碎进攻,士兵尚是如此,更何况是他们的元帅,我个人觉得如果真到了投降的时刻,也许上原会选择剖腹,就像那些日本将军一样。麦克,上原是个珍视荣誉的军人!”
在提到上原可能会剖腹时,萨特兰的脑海中冒出自己曾在墨尔本看过记录片,是中国人拍摄的记录片,片中有那些日本将领在战败后剖腹的画面,而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前线亦曾传来回同样的照片。
“那么,以你看来,我们是没有机会迫使上原投降是吗?”
过去的两年间,自己的愿望是击败上原有泽,而今天那位新闻记者提醒却告诉自己另一种选择,而萨特兰却告诉自己根本没有这种可能。
“将军,也不一定,毕竟上原元帅和大多数日本将军不同,我说的只是最大的可能,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
萨特兰的话一下吸引了麦克阿瑟的注意力,还有其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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