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只不过是适当的“放大”而已。
但这个几十年的甚至被人遗忘的授权,却成为国务院和总理的护身符,以至于总理甚至出人意料的以异常强硬的态度,拒绝前往国会接受这种“肮脏而可耻的”的“政治”质询,。
“国务院那里有什么反应吗?”
联系到总理的这次强硬,舟冠升隐隐的感觉到或许不久之后三权广场上还会上演一场政治风暴。
“总理办公室发表的声明是最高法院已听过证据并作出它的判决。”
“仅此一句!”
舟冠升惊讶的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秘书。
“仅此一句而已!”
司马肯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着走了一步棋。
“你就不担心吗?”
彼得诧异看着自己的父亲,初时自己甚至以为父亲或许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风暴,一夜之间,父亲甚至成为了新皇帝的代名词,有一些人甚至将父亲的举动联系上俄罗斯帝国,认为父亲正准备改变中国共和国体,将人民之共和国改为一家之帝国,然后与俄罗斯合并为中俄帝国,而一些好事者,甚至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已近的前皇室内务大臣勃特金伯爵的私人日记,以证明这种可能,因为他曾向自己的父亲提出过类似的建议。
“帝国议会所代表的帝国以及俄罗斯圣乔治的皇冠领地”,可笑的名称。
自己在来西北前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甚至要求国务大臣制定中国发生政变的应对方案,而对此母亲只是笑笑让国务大臣不要理会自己,说父亲自会应对这一切,甚至督促自己提前来西北陪陪父亲,但过去的三天,自己所看到的是除去拒绝前往国会接受质询之外,父亲几乎是平静的面对那一切,等待着对方的出击。
“父亲,难道不需要还击吗?”
在外祖父的经历让彼得坚信,对待任何挑衅身为沙皇必须在第一时间给予最坚决的回击,过去的二十二年中,被视为“铁娘子”的母亲先后十五次解散国会,为的就是向反对者证明她绝不会妥协。
而父亲的性格恰恰与母亲相反。
司马摇摇头。
“还击?翰云,对于中国和俄罗斯而言,我们所欠缺的并不是对政敌的强硬反击,而是宽容与妥协!”
“父亲,家族的悲剧告诉我,任何妥协的代价可能是所有人的生命!”
彼得固执己见的坚持着多年来形成的绝不妥协的观念,血的教训总会影响到人的决断。
“就像对待他们一样?”
抬眼看着自己的长子,司马心叹一声反问着,从前线发回的报告看,皇家近卫军已经处决了大量的苏俄军官、政委以及地方官员,甚至于很多退役、退休的军人、官员都因过去的罪行被直接处决,而不是当初他所承诺的“公平的审判”。
“父亲,当年皇室和贵族们被全家枪毙,商人和教授们被逮捕时,没有任何人接受过所谓的公平的审判,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他们的出身!”
彼得在思索着棋路时,轻道了一句。
“所以,现在就需要对他们进行清算是吗?”
“父亲,我曾向您解释过,这绝不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清算,而是正义的主持!”
在国务院总理官邸的空中花园的小亭中,父子两人难得产生了争执,这在过去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而之所以的导致这一切,无非是因为两者的观念不同。
“彼得,极权主义政权是什么?”
望着坚持已见儿子,司马在端起茶杯的同时,问着他一个即便是小学生也知道答案的问题。
“极权主义不同于以往历史上曾经有过的暴政,因为极权主义不是为了人类中某部分人的利益,而是彻底地反对整个人类,反对一切人性,反对所有的文明。也就是说,极权主义统治者最终也将自己纳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体系和过程中去,不能自已,直至最后的灭亡。极权统治者的行为,不是暴虐,而是野蛮,是人性中罪恶面的肆无忌惮的发挥。极权主义的野蛮本质,体现在力图对人性进行摧毁和改造,恐怖不是其统治的手段,而是其统治的本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国学者齐克林才会戏谑地称极权主义政治为“缺乏笑声”的政治。”
尽管对父亲的问题感觉有些疑惑,但彼得仍然开口作了回答。回答是极为标准的标准答案,对于中俄两国而言,这个回答甚至属于小学生的范畴,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中俄两国处于被“极权主义”国家的半包围之中,警惕和阻止极权主义在本国的发展一直是两国面临的最重要的国内安全任务。
“这只是一种解释而已,极权主义反对一切静态的制度约束,它在本质上乃是一种运动,其根本特征在于它要持续不断地进行斗争,斗争,再斗争,永远没有休止。极权主义的统治之维系,离开这种无休止的运动,便将宣告破产,运动停止之日,也就是极权主义的毁灭之时。为了使斗争进行下去,便需要不断地制造出一批又一批的所谓“敌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