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家,家里有……”。
“一定要活着回来……”
“别忘了给家里来信”…。。。
只能闻其声,却难以见其面,闷罐车里的官兵干着急没办法,分别的泪水只能在眼内打转,此时各种各样的情绪萦绕在官兵们的心间,大家都知道,这一去,是活、是死恐怕早已经注定。
列车在站台上亲人的呼喊声和车厢内这些准新兵的抽泣声中开动了,随着机车汽笛的一声长鸣,车轮与钢轨便开始了它们有节奏的撞击,咯噔咯噔,咯噔咯噔……
车厢内渐渐安静下来了,但谁也不说话,除了叮叮当当轰轰隆隆列车发出的噪音外,剩下的就是沿车厢门缝、透气孔和车厢底板缝隙处吹进来的阵阵凉风。兴奋、沉重种种情绪在所有人的心头涌现,静静的车厢内,几个或十几个人挤成一团相互依靠着,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我现在要出征,我现在要出征,我爱人要同行唉我爱人要同行,你同行决不成,我现在要出征,我若是打不死我总会回头来看你,倘敌人不来欺负我怎会离开你,但全国每个国民都需要靠我保护,我所以要出征,就因为这缘故再见!再见!再见!”
不知道是谁开了头,有些嘶哑的歌声在闷罐车中响了起来,一首接着一首的唱着,似乎所有人都要把自己所知道的军歌全部唱完一般,最初的歌声中还带着离别时的伤感之味,而唱着唱着,歌更倾向于战歌,一首首象征着男儿铁血的歌在闷罐车里回荡着,原本萦绕心间繁杂情绪被军人渴望战场的情绪所取代。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敌寇不顾身……”
嘹亮的国防陆军军歌在车厢中回荡着,声音越来激荡,唱起这首军歌时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坚毅绝然的神色。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同沐大汉风!”
唱到国防军军歌最后一句时,王朝平的脸上露出些许憧憬之色,要使环球同沐大汉风,多少代人的梦想也许将会在自己这一代成为现实,解放俄罗斯、再然后解放欧洲、再接着……
一个又一个的想象中的画面在王朝平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在红场阅兵、在顿河边拥抱着俄罗斯的美女,在华沙的街头由波兰画师为自己画像,在柏林的菩提树下大道下漫步,在巴黎的香谢丽舍大道上与法国美女热吻,在罗马的古竞技场上……
沉醉于幻境中的王朝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以至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嘿!你们看这小子,脑子里指不定想着啥好事哪!”
“啥好事!还能是啥好事!准是那档子事!没旁的无非就是到了俄罗斯,找他个一票俄国女人!”
“一票!我说,你也忒瞧得起他了,就他那身子骨,能受得了嘛!”
似乎没有听到战友们们的调笑,而是自顾自的沉醉于幻想中,并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嘿!哥们,干嘛那……”
“呵呵!那法国妞可真漂亮……”
的声音方落,整个闷罐车里顿时笑成了一团。
“法国妞,你小……小子,我***还以为你在想着俄国女人……”
“好了!别在那做梦了,把扑克牌拿出来大家玩几把!”
“唉!好嘞!”
应了声,王朝平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牌来,扑克牌是上车前长官发的,一个伍两副,伍长那有一副作为备用,还有一副在自己这,取出扑克后,熟练的洗了一下牌。
“嘿嘿……尖子!”
抽出一个黑桃a扔到下去,王朝平脸上尽是得意自己等的就是这张牌。
当他们在玩着牌的时候,一旁的几名军士同样在玩着扑克,只不过他们把牌全部都摊在车厢地板上,然后逐个确认扑克上头像,这中用于娱乐的扑克牌,一方面是娱乐,而另一方面同样是通缉令。
国防军部队使用的扑克从一发到部队,就被新闻界称为“扑克牌通缉令”,而这是个人识别扑克牌的俗称,这是国防军在出兵俄罗斯后,由情报部门设计、绘有人像在牌身上的扑克牌,用以帮助军队识别朱加什维利等苏俄政府的通缉犯成员。
多年来,国防军就在战壕和掩体里通过打扑克来消磨战争中多馀的时间,而之所以设记这种扑克牌,则是为了让国防军官兵在闲暇娱乐的同时也牢记住了包括朱加什维利在内的苏俄政府高官的模样。
“黑桃a朱加什维利,”
一名伍长拿着扑克仔细记下他的相貌特征后,又细瞅了一眼下方一串俄文字母和数字。
“奖金1000万卢布!”
“啧、啧……要是咱们能抓到他可就***发达了,1000万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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