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鹏站起身来,作势就在离去,临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同学。
“很多时候,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唯一的真相是为了这个国家,你明白吗?”
“但是……”
正想从朋友的嘴里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的方慕扬,刚想拦下朋友,就看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火柴盒,盒上赫然是国会档案馆图片,隐约的方慕扬感觉或许老同学是在透露给自己一个什么信息。
驾驶着白色大众轿车张博杰余怒未消地奔驰在通过市区的102国道公路上,这是通往西北市中心的13条高速公路之一,路边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大山显得很是美丽而宁静,但宁静的景色对于平息张博杰的怒气几乎未起到任何作用。
“如果父亲碰到这种事情他会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父亲,张博杰思索着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情,父亲主掌舆论咨询委员会长达20年,在父亲的掌握下,国内舆论从来都是在国务院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同时舆论还可以充分发挥到监督的作用,毫无疑问,父亲几乎是全中国最权威的舆论控制方面的专家。
“舆论控制的目的,不在于控制舆论,而在于引导舆论的方向朝着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发展,干涉和控制,只会令舆论成为某人或政府的喉舌,而这种局面却不利用我们的共和体制!”
但9年前,父亲却因为一场对舆论的监管诉讼案中败诉,随后被迫辞职,同时舆论咨询委员会也被法院宣布非法,甚至于最高法院的7位**官也支持武汉地方法庭的裁决,父亲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那是一场政治阴谋,是在野党以舆论咨询委员会对舆论监管的违宪为名,进而打击总理的威望,试图迫使总理辞职,最终父亲选择了承担全部的责任以免涉及总理。
也正是从那天起,国务院失去了对舆论的控制权!尽管国务院可以影响到舆论,但却不能像过去一样随心所欲的“引导”舆论。
“嘟嘟……”
这时一阵车笛声,把张博杰的思绪又拉回到了前面的公路上。
“不知道局长会发什么样的火。”
想到这,张博杰不禁叹了口气。想到局长看到报纸时的怒火,张博杰感到越来越不安,和过去一样车开到了往常的那个出口处,拐向了一条便道的路口,路两侧的树木上大都挂着漂亮的树挂,路两侧看不到铲雪车推除雪堆,那些早已被局里的卡车拉走,
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岗亭前急停了下来。这就是715大街20350号,全中国最讳莫如深的所在之一。
中央调查局的大门外,全副武装的哨兵仔细的对轿车进行着安检,每一辆进入这里的汽车都要接受检查,当哨兵利用镜子检查着轿车底盘时。张博杰凝视着远处庞大的建筑群。这座灰色的十九层高的综合建筑群气势雄伟地坐落在西北特别市外的一片上百公顷的森林正中。
几分钟后,张博杰在停车场自己的车位上停好了车,穿过修剪齐整的草地,来到了主入口处,此处立着一方花岗岩上镶嵌着一块不大的铜制铭牌,上面刻着几个不大的汉字:
“中央调查局”
五字上方有一个金龙拥宇徽章,几乎每一个进入调查局工作的职员,都会劳记这个徽章的意义,他意味着调查局的触角覆盖整个地球,在这个世界上绝不能够出现调查局的空白。
端立于大楼入口防弹门两侧的两名武装警卫径直盯着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的张博杰。张博杰每次穿过这道门时都有着一种相同的感觉——一种走进一个熟睡的巨人肚腹之中的感觉,这座大楼是中国情报界的心脏,在大楼中除去两千余名职员外,最为重要的是这座大楼有着无数的秘密。
走进拱状门厅,张博杰感到周围都轻轻地回响着秘密交谈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从头顶上的办公室里渗透出来的一样。一块巨大的用花砖装饰的马赛克标明了国家侦察局的工作宗旨:
“在和平及战争期间使中国在掌控全球信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
这里的墙上挂满了巨幅照片,都是一些只能关起门来唱赞歌的杰出成就,而那些杰出特工的挂像永远也只有一个黑色的人形和他们的代号,张博杰知道能挂在这里的,只是一些安全撤回国的杰出特工,这是对他们功勋的一种关门表彰,如果墙上出现某一人的照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或她已经为祖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可即便如此,他或她的功勋仍然不能得到公开表彰,在这个充满秘密的世界中,盖世的功勋不可能被世人得知,他们的功勋甚至于勋章永远都被收藏在大楼地下室的某一间档案室内。
像往常一样,在步入这个世界后,张博杰感到外面世界的诸多问题正消失在他的身后。在这个世界里,问题像货车一样呼啸而来,而答案却几乎是低声细语地分发出去。
张博杰通过了最后一道安检,警卫揿了一个按钮,巨型钢门转动着打开了。
张博杰在迷宫似的走道里穿梭着。大学二年级受到招募,大学毕业后在这里工作了八年,但面对这个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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