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看那怕一丝德国的力量受到牵制的希望!”
毗邻国会大厦与共和广场的tinkoff餐厅拥有奢侈而昂贵的在战时“政治不正确”的美味佳肴,可即便如此,不少首府的议员精英仍然会选择这里享受这里俄式大餐。
刺耳的银制餐具的当啷声,咖啡机的转动声,人们的交谈声,都在餐厅中交织在一起。正在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看起来很妩媚,二十四五岁,将大衣递给服务员后,她的上身穿一件乳白色的短上衣,下身穿灰色褶皱法兰绒长裤,脚蹬一双不太时尚的平底鞋。她站在那里。这女人的头发略显黑褐色,发型做的是首府最流行的那种,一头浓密的秀发在齐肩的地方向内蜷曲着,长短恰到好处,既不乏性感,又让人感到她的聪颖过人。
“欢迎您光临,米莎女士。”
餐厅的俄国老板领着参议员的女儿穿过就餐区,众多男性的目光立刻都聚焦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这让老板感到了不大自在。有些人还算文质彬彬,另一些人可就不同了。在图卢兹饭店就餐的女人本来就少,而像这样的女人更是少而又少。
李莎来到了父亲的餐桌旁,米哈尔参议员正在和同伴聊着,他只是抬起眼皮瞄了米莎一眼,敲了一下手上的梅花手表,示意她来迟了。
米莎的父亲原本叫米哈尔。尼。维,但早在25年前,加入中国国籍后他就用米哈尔这个名字。作为一名参议员,尽管米哈尔已经满头银发,可仍然是首府知名而难缠的政客,尤其是在俄裔社群之中。
看到自己的女儿,在朋友离开后,米哈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来亲了她一下。
但是米莎并没有回吻他,在米莎看来,自己的这位父亲要是没有秘而不宣的目的是不会让她来的。
米哈尔喝了一小口咖啡,询问着女儿对他介绍的那个国务院的家伙的感觉。
“父亲,你肯定有比这重要的事情吧!”
坐下在父亲面前的米莎用一个软钉子回绝了父亲试图给自己介绍男友的打算。
在父亲的审视下,米莎觉得自己的部分拒斥心理冰释了,她真想诅咒父亲的权威。这眼神是父亲的看家本领,这种本领,米莎怀疑,可能会使父亲进入国务院,当然这只是梦想而已。如果有必要,他可以一下子就热泪盈眶,而一会儿那双眼睛又可以泪痕全无,将激情洋溢的灵魂打开一扇窗,把信任的信号伸向每一个人。这些都是为了信任的缘故。他的父亲总是这么说。尽管作为参议员的父亲在几年前就已经失去了米莎的信任,但他很快就赢得了全国人民的信任。
果不其然,米哈尔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在他看来女儿竟然在为国民党隶属的基金工作,显然有可能成为政敌嘲讽自己的工具,从而影响到自己的竞选,因此想让女儿辞职。
“爸爸,那只是一个基金会!”
米莎一口否决了父亲的提议,自己很喜欢那份工作,至少可以远离父亲和他的复兴党。
就在这时,旁边闪出了一名记者。面对突如其来的记者,原本心生怒意的米哈一下子露出了笑容,老于世故地回答着记者的采访。
那名记者拿出钢笔和记事本,开始了他的采访。
“米哈尔参议员,您的广播中宣传呼吁立法阻止民间机构以及私人对极权国家的任何帮助,包括慈善援助……还有,你所呼吁的对苏俄宣战问题。您能说说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当然可以,任何一个稍有良知的人,都不愿看到古拉格国家的存在,作为自由国家的中国,必须要断绝与苏俄这一残暴的极权国家的一切联系,无论是官方的或民间的,同时应考虑采用军事行动,恢复欧俄地区自由……”
一旁吃着羊角面包的米莎听着父亲的话并不觉得意外,自己的这个父亲现在和过去一样,鼓吹着对苏俄的战争,作为对苏、对德强硬派的中坚这些话就像他的口头禅一般。
“还有,在对德问题上,”记者追问道。
“您曾就国务院对德问题发表了不少言论。您建议,对德国需要持以强硬立场,以强大的武力威慑为后盾,彻底打消德国对亚洲的野心,确保我国领土和亚洲的安全。”
“我相信亚洲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绝不能容忍任何国家试图染指亚洲,更何况心怀诡心!”
米哈尔在说出这句话时,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忧虑,但在米莎看来这却是虚伪的表相罢了。
“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记者又说道。
“过去的几周里,您一直同俄罗斯帝国议院频繁接触?同时呼吁对德、对苏持强硬立场,对此一些人认为,作为俄裔中国国会参议员,你更看重是俄罗斯利益,而不是中国利益?”
“记者先生,我想你首先必须要注意到,我是共和中国俄裔公民,我首先是中国人,其次才是我的裔属,我所有的言论和出发点都是以一个爱国者为基础。”
米莎在大放厥词的父亲的旁边忍受着煎熬,想离开却知道如果那样,等待自己的一定是父亲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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