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伟康突然一捂肚子弯下了腰,然后像疯了一般,把肩上挎着的包扔在地上,朝着街对面的一栋破楼跑了过去。
“李先生,怎么了?”
川岛诧异的看着飞步跑去的李伟康,连忙拎起他扔下的包,就要跟过。
“拉肚子,你帮我拿着相机!”
话音一落,李伟康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大楼入口处,拎着包的川岛听到这话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帆布挎包,他今天拍的胶卷都在这里。
“……必须要保证一点,绝不能让他拍到什么东西,所有拍摄的照片,都必须是我们许可的……明白吗?”
冲去楼的李伟康,并没有找个角落解大手,而是径直沿着楼梯跑到了顶楼,然后顺着枪声站到了一个房间的角落里,朝着窗外看去。
此时那支漫长的的队伍已经停下来了,李伟康站在窗边看了看,大概有一千多人。押送他们的日本兵不断的用皮带抽、用枪托打,把这些人都赶到的码头上,李伟康朝附近看去,四周的机枪已经架好了,看到这一幕,李伟康连从腿侧的品袋中取出一个相机的机身,又有左腿侧取出一个圆型的盒子,这是望远照相机的镜头。
这是发现瓦胡岛上的屠杀之后,李伟康特意取出的备用相机,而且将相机装在衣袋中,而不和其它相机一样背在身上或装在包里,装好镜头后,便宜冲着码头上的人群拍了一张照片。
码头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哨响,接着机枪声就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叭啦响了,人一排排地像割稻子一样倒下了,尽管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但李伟康仍然不断的拍着照片,记录下发生在火奴奴鲁港的这一幕。
再朝远处看去,停着挂有红底金日旗商船码头上,在那宽阔的海湾中,漂浮着数不清的死尸。放眼望去,全是尸体,码头上也是,海湾里也是,尸体几乎看不到边。这些死尸中不光是士兵,还有许多平民,有大人也有孩子,有男有女,尸体随着海浪缓缓的摇动着。把镜头移向近处,看到的也还是尸山,简直无边无际。
拍摄完一卷胶片后,李伟康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要炸起来,在换胶卷的时候,李伟康一低头,这才看到这个房间的床上赫然躺着一具**的女尸,女人早已死去多时,而在房间的衣架上,竟然……挂着一个死去多时的婴儿,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
“呕!”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李伟康趴在地上大口呕吐着,直到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之后,才咬着嘴唇,拿起照机拍下房间里的惨状,给这个女人还有衣架上的婴儿一个特写。
“李先生,怎么样?会不会是……”
川岛看着面色煞白,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困难的的李伟康,不无担心的问道,瓦胡岛的传染病非常厉害,在出发前,包括记者在内的所有人都注射了多种疫苗,这个李先生可别是……
如果说一个知名记者死在这里,天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没事……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
李伟康摆了摆手,垂着头朝回走着,每一步走的都是如此的艰难,整整一路上一言未发,而川岛像尽着一个跟班之责,帮李伟康提着挎包和相机。
走了数百米后,李伟康看到一个美国少年仰天躺在院内的草地上。他睁一眼闭一眼,头上和左脚上有像火钳烙过的紫黑色的伤痕。隐约的可以看到草地上还有两根电线,或许他是被日军用电电死的。他明亮的大眼睛还睁着一只,似乎是在愤怒地看着这个世界。
“来!相机给我,我来拍张照片!”
伸手接过相机后,李伟康便拍了几张照片,川岛并没有阻止他,这个少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具死尸而已,没有人会在乎他是怎么的死的。战争中总是难免有误伤,就是中**队在东南亚也炸死过很多平民。
突然,从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骚动,那是一队或许是从防空洞中押出的女人。一个日本兵正在强行把其中的里的一个女人拉出来,那个漂亮的金发女人大概有六七个月的身孕,拼命地呼叫着,其他的日本兵都把头转过来看,并发出放荡邪恶的怪笑声。
那个日本兵把女人拉到路边的一处瓦砾堆边,然后把她推倒在地,扑了上去。
“畜生!”
李伟康在心下狠狠地骂,连畜生都不如!而插在左裤口袋里的手却在按着一个快门,这个近距离拍照的间谍相机,是一位在调查局工作的朋友送给自己的,在过去的几天中用了很多次。
那个金发女人开始死命地反抗,她破口大骂,咬啊、推啊、踢啊;她越是反抗,观看的日本兵就笑得越是开心、放荡。
终于日本兵发怒了,他跳起身来,一把抄起上着刺刀的步枪,对着那个女人的脸、胸和肚子猛刺过去。数声凄厉的惨叫后,金发女人无声无息了,脐带依然连着母体的胎儿被刺刀尖挑着扔到了一边,接着又是一阵发疯的狂笑在天空回荡。
突然,一道狭长的太阳光像锋利的战刀刺破厚厚的云层,耀眼地射这些日本兵的身上,射在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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