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必须继续战斗到底。”
但是兵败如山倒,战事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韦维尔的期望和控制。
在韦维尔离开新加坡的第三天,国防军第15师便攻占了俯瞰新加坡市的武吉知马山,控制了将近半个岛屿,而24步兵师的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位于新加坡市郊的跑马场。
“长官,现在英国人再也没有退路了,正在做着最后的困兽犹斗,他们的抗击越来越顽强,从城内发射来的炮火越来越密集。三个小时前215步兵营,在攻击英国步兵第五十四旅的防线时,遭受前所未有的炮火攻击,全营伤亡过半!”
在向长官报告时,张钟麟的神情显得极不自然,24师在从泰国打到新加坡,从来没有那一次战斗中,会损失半个营,英国人绝死一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参加战斗的英军多数官兵士气已低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根据前方汇兑的情报来看,澳洲军开小差的很多,据报告澳洲军各个营只剩下200名低级官兵,其余已逃到新加坡市区。澳洲巡罗队正尽快围捕他们,送到收容中心,他们又从那里逃走。”
参谋长补充了相对的好消息,但相应的是英军和印军开小差的人却非常有限,但也有一部分人正在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走,过去的几天,海军已经在海上俘虏近4000名英印澳联军的逃兵,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当逃兵或者投降。
“我们不可能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英**队都开小差上面,必须要加大进攻的强度,英国人有重炮,我们没有吗?利用我们的炮兵、轰炸机不断的加大对英军阵地的轰炸!”
站在武吉知马山顶眺望着新加坡市内的黄百韬,此时心里禁不住有些发慌,过去的三天,第九军的进攻的锐势已经减弱了,连续35天的高强度作战,已经让第九军上下疲惫不堪。
而且高强度的作战使用第九军的在两天前补给吃紧,弹药尤其是炮弹补充似乎永远也跟不上消耗,而英军的炮弹似乎还十分充足。如果英军发觉这种情况而拼死一击,那么第九军将被迫和英国人打巷战,巷战造成的伤亡绝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黄百韬犹豫了一会,望着浓烟滚滚的新加坡城,武知马山下的新加坡城内外,到处都是枪炮声,想到上山看到的那些早已经疲惫不堪,但仍然坚持战斗的官兵。
“现在我们连续作战35天,35天来,上至长官,下至士兵,都没有好好的修整过,我不怀疑大家伙还能战斗下去,但是现在我们需要进行适当的修整,我们的战士毕竟不是铁人,尽管我们如此要求他们,但……从今天开始,放慢进攻速度,……我已经要求空军,进一步加强对市内的轰炸,从而向英国人施加心理压力,逼迫珀西瓦尔投降。”
从10月4日下午3时,从国内转场至马亚亚的空军第16俯冲轰炸机联队,共出动轰炸机377架次,投弹500多吨炸弹,整整一个下午,大半个新加坡市除了华人安全区之外,到处是爆炸声此起彼伏,爆炸的气浪与滚滚黑烟,遮天蔽日,新加坡遭受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轰炸。
入夜之后,当轰炸暂时消退后,已经绝望的海峡殖民当局的文武官员坐在拉弗尔斯饭店的酒巴间里,维护着他们的尊严,靠着酒精麻痹着自己的神经,靠酗酒消除战争的恐惧,在遭受了下午的轰炸之后,所有人下意识间已经意识到,失败或许只是早晚的问题。
外面的街道上却挤满了醉醺醺的逃兵,喝的烂醉的他们在墙上乱涂乱画着。
“英国是英国人的。澳大利亚是澳大利亚人的,马来亚只有狗娘养的才要它。”
这是自英联邦部队撤入的新加坡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的一句口号。一开始,士兵们还一笑了之,而现在这句话却代表着他们最真实的心情写照,而更多的逃兵则是千方百计的,想逃到中国人和国际红十字会与司令部协商后划定的安全区,以躲避轰炸。
10月5日天一放亮,在大雨降临之前,轰炸再一次光临了新加坡。当天,占领了新加坡最后一座英军控制的自来水厂后,国防军切断城市的供水,入夜后,小规模的渗透部队向城市外围的英军弧形阵地发起猛烈进攻,但更为猛烈的却是入夜后的炮击。
这一夜,整个新加坡的天空变得通红,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夜,以至于远在爪哇的盟军司令部的韦维尔先打电报给丘吉尔。
“……担心抵抗恐怕不会持久……”
然后试图给帕西瓦尔打气。
“……决不能投降,也决不能想投降……我期望全体官兵战斗到底,证明我们帝国据以建立的战斗精神依然存在,我们仍在本着这种精神保卫着帝国……你的英勇抵抗意义重大,应当坚持到最后。”
10月6日凌晨,在第一波俯冲轰炸机将炸弹投在澳洲军阵地上的时候。指挥澳洲第27旅的马克斯韦尔准将并没有和往日一样,在阵地上指挥部队战斗、抵御中国空军的轰炸。而是直接乘车去了坎宁堡,在这个时候,马克斯韦尔知道自己应该为那些可怜的孩子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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