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怒目圆睁,恨之恨年前又铮告诉自己此事时,自己尚心存侥幸之意,毕竟国民党更亲近革命党而非共和党,显然自己忘记在权力面前,什么亲近什么系出同源,权力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再起兵祸!
“又铮!如果共和党、国民党联盟赢得国会大选、顺利组阁,复兴党会甘心失去政府吗?他们会甘心失去权力吗?如果他们不甘心坐失权力,他们会怎么做?”
怒目圆瞪的段祺瑞勉强坐起身来,用一边串的问题反问着眼前的徐树铮。这几年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变为了现实,或者说不久以后就可能会变成现实!
“军变!现在的国防军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西北军!”
作为共和党党魁,徐树铮过去的几年之中,除了政治角逐外最关心的就是军队,军队绝不会叛乱!如果说那个司马最大的长处是什么,恐怕就是消除军内的派系色彩,过去的7不断推进军队国家化,而正是军队国家化,使得叛乱的可能性非常小。
叛乱与军变是军人之极大耻辱!过去中国人当兵为的是吃断头粮或升官发财,而现在中国人当兵却是为了荣誉,保持军旗荣誉!七年的国防军荣誉观培养不是白白推进的!如果是在六年半之前,国防军发动政变的可能性超过九成!而现在最多只有三成!
“又铮,如果他们真发动军变呢?你认为军队是支持司马,还是支持你徐树铮或是我段祺瑞!”
望着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亦是自己的大脑,段祺瑞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他就是没想明白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复兴党或是共和党与国民党联盟之间的竞争。
副总统的话让徐树铮一愣甚至有些失神。
“这个……这……他……他不是已经说过吗!要做中国之华盛顿!开两界之先河吗?”
说话有些结巴的徐树铮此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犯下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将所有的宝都押在了一个上面,押在司马主动退出竞选上,只要司马在,复兴党就一定能赢得大选,即便是不能赢得大选,军队和老百姓也会帮他赢得大选。
界时国防军的军变,甚至可能会成为平乱!
“国民警卫队……总不会的坐视吧!”
徐树铮似乎仍然在为自己找着坚持下去的理由,各省如果不坐视……各省国民警卫队一但动员,那么……
瞬间徐树铮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的冒出了冷汗,到那时等待中国的将会是什么?战火重燃!一但打起仗中国就完全了!
“罢了!罢了!我去西北……”
亚洲之星的头等车厢内的装饰极显东方式的奢侈的,宫廷风格的木板装饰,宽敞的软睡床,精致考究的洗手间,带有流苏和刺绣的黄色落地窗帘将无边的寒冷挡在窗外,厚厚的波斯地毯踩上去后绒毛一直覆盖到脚踝,头顶造型别致的水晶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按照客人的需要,列车员还会在他的豪华包厢里点起盘香,檀香在东方风格的舒适在红木皮革与玻璃的空间内弥漫着。床头的阅读灯旁,镶嵌在木板里的扩音器内正若有若无地放着列车上播出的音乐。
身体陷在软沙发内的有些心烦意乱的段祺瑞,随手翻了翻了乘务员送来的报纸,报纸上写的是什么内容,段祺瑞根本弄不清楚,从上了火车心思就不在报纸上,思来想去,所想到的只有那个人会怎么对待这件事,任何一个稍有见识之人,都知道现在如中国陷入战火之中,对国家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
“我很知足,只要中国能强大,那怕就是做个平头百姓,亦而笑也!”
自己这么想,但偏偏他们还是要把自己推上风头浪尖,做总理,段祺瑞不是没想过,但如果代价是以中国可能战火重燃相比,自己宁可做个平民百姓。
“哗……”
头等包厢的车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特勤局的特工侯耀梁,亦是副总统的安全主管。
“副总统,列车长向我询问需不需要通知……”
“不用了,我已经让老许给骏良打过电话,他会到车站来接我们。”
段祺瑞冲着“自己”的安全主管摆了摆手,这次去西北,自己是打着“探视”长子的名义,并不希望引起什么风波。无论是总统或是副总统鲜少来西北,西北和京城尽管近在咫尺,但府院双方的“主事”几乎是如无要事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只有在重大庆典的时候,总统和总理才会共同出现在世人眼前。
“阿梁,你进来坐!”
几乎从未和自己的这痊安全主管说过什么的段祺瑞突然招呼了一下,总统府方面对的总理派出的中央特勤局特工保护安全,一直都颇有微词,在他们眼中,特勤局就是总理的眼线。
过去的段祺瑞是有总理特许,特勤局只负责外围安全工作,至于贴身安全工作,由前北方军军官负责,那些军官大都是自愿保护段祺瑞的安全。两年前,段祺瑞因不愿耽误他们的前程,礼送那些军官离开段府,随后段祺瑞的安全由特勤局全接管。
“副总统!有什么事吗?”
侯耀梁并没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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